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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游原】好感度 47

【宋矜川】好感度 23

【陈惊弦】好感度 10

【许江】好感度 无法显示

陈熹微像条晒干的八爪鱼一样趴在床上,看着眼前的面板陷入了沉思。

系统幽幽地说:“革命尚未成功,七七还需努力啊。”

她没接话,烦躁地拿被子蒙着头。

穿越过来已经快两个月了,虽然她到处积(gou)德(ying)行(nan)善(ren),但是得到的效果似乎并不显着。

陈惊弦就不提了,上周意外遇到后再无交集。

鹿游原神秘失踪,许江说他正在准备几个比赛。什么机器人什么建模。

宋矜川那边也是油盐不进,上课的时候,她就坐在他眼皮子下面,但是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送他一个课题只加了五个点的好感度,还不如在他的课上回答一个问题加得多!邮件也只发了两次,约他出来见面,他就以科研任务重为借口一拖再拖!

“就是这样对甲方爸爸的吗?我要撤资!”

陈熹微愤愤不平,气得在床上乱滚。

她前几天,一不小心用1点积分兑换了系统里的技能【21世纪流行语录大全】,她发现人们不再互相称呼“同志”,如果要对陌生同性表达友善要叫“姐妹”,对在意的人要叫“宝宝”,有求于人就要叫“爸爸”,“同志”反而成了同性恋的代名词……

唉,都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洗脑了……

她百无聊赖翻着手机,正好看到支部书记在班级群里在通知爱国周集体活动的事,说周六下午学院要组织去抗日红色纪念馆,但是纪念馆在偏远的郊区,响应的人寥寥无几。

她一个跟头翻起来,激动得眼泪快要出来了。

这不是再见一见兄弟们的好机会吗!瞻仰英烈,洗涤心灵!

“我去我去我去!姐妹我去!”

本来叽叽喳喳的群收到她这条消息瞬间安静下来,几分钟后,支部书记来了一句:“谁是你姐妹?你也配。”

这谁?吃枪药了?

陈熹微点开她的头像一看,哦,原来是她那热爱作妖的舍友何媛媛。

这种人也能做支部书记?

陈熹微快速回怼:“请组织团结好群众,不要挑拨党和人民的感情。你要是能力有限,素养不够,可以换人来,别他娘的拿着鸡毛当令箭,真以为自己是个碟子菜啊。”

打完这串字,她把手机一扔。突然觉得肚子了,又拿起手机准备点外卖,还没付款就收到了许江的消息:

“吃饭了吗?”

“正准备呢。”

“那正好,我带了份饭给你,你下来一下?”

“好!”

陈熹微穿上外套下楼,看到许江站在树下,他正在低头看手机,手里提着餐盒。

“路过一家卖锅盔夹肉的小店,我看排队的人很多,就带了一份给你。”

“哇,你太客气了吧!”

陈熹微接过许江递来的餐盒,阵阵肉香扑鼻而来,她馋得直流口水。

她突然发现许江最近不是给她带好吃的,就是关心她这儿关心她那儿,嘘寒问暖,有求必应,把她伺候得比西太后还舒服。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搞得我像个封建地主家需要人伺候的大小姐。”

“没事,这是我的工作。”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如果她让他去军械库搞一枚洲际导弹回来,他也会在第二天早上给导弹扎好蝴蝶结,在她醒来之前就放在她宿舍门口。

陈熹微看着许江这张主打一个秀色可餐的脸,感觉自己这几百万花得倍儿值。

一年五十万,算下来,他还要这么舒舒服服伺候她十四年!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凄凉,觉得自己现在妥妥的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

金钱使人腐朽!资本使人迷乱!

还要继续深入理论学习武装头脑啊陈七七!

“如果你不想帮我随时可以走的,钱不还了也没事。”

许江看着陈熹微一脸为难的表情,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但是突然意识到这样有些冒犯,又把手收了回来。他正色说: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的道理,你不用太有思想负担。”

陈熹微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专心地思考他说的话,她严肃地说:

“理是这个理,但是不能欠债的孙子讨债的爷,我们是平等的。”

许江无奈低笑,“好好好。你快吃吧,东西要凉了。”

“嘿嘿,那我不客气了啊。”

说着,陈熹微就撕开包装袋,大快朵颐起来。

“香啊,真香!”

“你觉得好吃就好。”

两人走在浓荫翠绿的路上,陈熹微很快吃完了一个肉卷,心满意足打了个饱嗝。

“对了,就是关于宋矜川,你之前不是说他一直推辞和你见面吗?”

“唉,别提了,提到这我就心烦啊。我就不能直接告诉他我是谁吗?”

一想到宋矜川那张冰块脸,陈熹微气就不打一处来。想起来当时对他夸下海口,没想到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她根本没有赢面。

“最好不要这样,你是他的学生,他做你出资的课题本来就不合适。学校里不是只有学生,学术圈的流言蜚语能毁了他的。”许江耐心解释着。

“那我该怎么办?”

“据我这段时间的调查了解,宋矜川喜欢听live,他每周会去固定的live house,那是他大学舍友开的,就在牡丹街。”

许江的声音很轻,在风里一转就没了。

陈熹微反应了好一会儿,尴尬地说:

“live是啥?”

“嗯,就是现场演出,很有感染力。”

“就是草台班子嘛。”

陈熹微想起了从前,逢年过节就有流动的戏班子在集子上演出,她和小伙伴拿着小马扎去赶戏。

秦腔豫剧她听得最多,北路梆子、京剧她也听过几次,但是抗战爆发以后她再也没有听过那些好戏了。和她一起听戏的小伙伴也都死光了。

其实她现在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举目无亲,独自生活在这陌生的年代里。从始至终都靠着一腔爱国热血活着,过去是,现在也是。

“差不多是那样,只不过不唱戏了,大家都唱歌。”

“唱歌?”

唱歌她会啊,陈熹微的母亲是湘西最会唱歌的女娘,从小就教了她许多的山歌。她也遗传了母亲的音乐天赋,生了一把好嗓子。

“对,会有很多不同的乐队很多年轻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那里碰碰运气?”

“那种场合确实很容易产生点火花出来,都说见面三分情。最近的一场在周六晚上,如果你要去一定注意安全,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

许江的目光在陈熹微身上久久停留,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她身上,他几乎不敢直视。

“不用不用,这太平盛世的能有什么事儿。”

21世纪能有抗战年代危险?现在人们的日子是她们过去做梦都不敢梦到的。

许江迟疑片刻,也没阻拦。

“好,那你有需要,随时打电话。”

他不明白陈熹微的用意是什么,她明明看起来对任何男人都不感兴趣,却煞费苦心想要吸引他们。

他暗中调查过她的家世背景,非常简单清白。他也不知道她的钱都是哪里来的,他推断八成是中了彩票。

其他的,包括她颇有年代感的语言习惯还有奇奇怪怪的处事风格,他也不想去深究,他习惯了拿钱办事,是最完美的乙方。

更何况,他这条命早都烂了。

她对自己有恩,就算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也愿意深渊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