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之24小时吃遍首都的第一站是惠丰门的门钉肉饼。
陈熹微看什么都饿,看什么都想吃,点了一大桌。
宋老师只外带了一杯咖啡,吃了个煎蛋后就停止用餐。
在征求陈熹微的同意后,拿出平板开始看研讨组刚刚发来的一篇文献。
虽然他今天穿得非常休闲,非常男大学生,但是身上学术大牛的气质实在打眼。
一举一动矜贵出尘,平凡简陋的小店面,他往那儿一坐仿佛这里是什么高级学术研讨会的茶歇。
陈熹微一边吃肉饼一边偷看他,心里腹诽:已经是鱼塘里相当显眼的那位了。
宋矜川感受到她在自己脸上停留过久的视线,抬手敲了敲眼前的桌子,“专心吃饭。别老看我。”
“我很专心啊,”陈熹微不服气地嘀咕,“谁老看你了,又不是在上课。”
宋矜川并不拆穿她,只是点了点自己脸颊。
陈熹微往自己脸上同样的位置摸了一把,满脸的饼渣像雪花一样往下掉。
宋矜川笑而不语。
可恶被他装到了!
陈熹微低下头,再也不看宋老师一眼,专心吃起饭。
嘴巴上说着能吃下十头牛,结果喝了一碗豆腐脑,第三个门钉肉饼只咬了两口,她就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吃不完就不吃了。”宋矜川已经看完了文献,专心陪她吃饭。
“不行,贪污和浪费都是极大的犯罪!”
陈熹微硬着头皮吃完了手上的肉饼,剩下的选择打包。
她扶着肚子走出门,眼睛都快看不到门槛了。
出了店,宋矜川看了眼路标,问:“这附近九百米还有护国寺小吃,你要去尝尝吗?”
陈熹微哀嚎:“宋老师,放过孩子吧。”
“那休息一会儿?”
陈熹微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今天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嗯,我明天早上还有一个报告发言。”
“那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昨天都没睡好,今晚又是在火车上,我害怕你睡眠不足,影响报告。”陈熹微指着马路对面的四季酒店说,“要不开个房?”
宋矜川没接话,认真地盯着陈熹微看了一会儿,表情有那么一点耐人寻味。
陈熹微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啊啊啊啊,我的意思是开两个!”
宋老师的目光和蔼,语气平和:“嗯,我没说你的意思是开一个。”
陈熹微看着宋矜川领口边缘露出的小半截儿锁骨,大胆嘀咕:“一个也不是不行,两个太浪费了。”
宋矜川愣了愣,他突然想到她曾经在地下车库说的话。
——你是老师怎么了?你是老师就不可以和我耍朋友,和我困觉了?
想着想着,宋矜川就笑出了声。
他的笑容总是很克制,最多嘴角有个弧度,很少发声。
好半天才恢复原来的神色,严肃地说:“不行,现在还不行。”
不行。
他说不行!
彳亍 吧!
宋老师还在神坛上没下来呢。
于是就开了两个大床房。
“一共是5332元。”
陈熹微听到前台报出金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宋矜川气定神闲从钱包里掏出信用卡的时候,她拉了他一把,小声说:“还是一个吧,两个也太贵了!”
宋矜川怔了怔,反应过来小姑娘是在给自己省钱。
他拍了拍她拉住自己的手,笃定地说:“你的名誉更贵重。”
如果系统能播报宿主的心动值的话,宋矜川的耳朵这会儿应该已经聋了。
和宋老师在门口道别,陈熹微就换了鞋,一头栽进床上。
她看着天花板出了好久的神,许久才轻声唤醒系统。
“给我看一下心动值。”
许江的仍然是暂未显示,鹿游原和宋矜川的心动值卡在70不动了。
李观晏到了40,陈惊弦是31,赵聆舟最低,只有20。
陈熹微的目光停留在了【赵聆舟】三个字上,昨天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还有他的心音。
她知道他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
陈熹微站起来,走进了浴室,锁上门,打开花洒。
她要确保一会儿的对话,不会被任何人听到。
许江看到来电显示,戴上耳机,起身往教研室外走。
“许许。”
“怎么了七七?”
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许江微微失神,脚下没留意,被桌边的垃圾筐绊了一下。
幸好没什么垃圾,只有几团废纸。
许江蹲下把纸团捡回筐里,自嘲地笑了笑。
许江,你有什么好急的?
陈熹微没注意到电话那头的动静,“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嗯,你说就好了。”
“我需要一把手枪。”陈熹微冷静地说补充:“大小能放进小手提包的那种,后坐力要小,但是要有一定的杀伤力。不要用模型手枪改造的,也不要菲律宾越南那种仿制品。我要一把真枪。”
沉默。
还是沉默。
“许许。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做,如果你……”
“可以。”许江突然开口:“我刚刚在查符合你要求的型号。”
陈熹微愣了愣,“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那边传来了微不可察的笑声,“七七,只要你不是用来对准自己,我不在乎你用它做什么。”
陈熹微愣了三秒,心跳加快了好几拍。
许江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慌张解释:“我……我的意思是……”
陈熹微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
1943年,她知道敌人是谁,知道自己要向哪里瞄准。
2023年,她同样知道自己要向哪里瞄准。
和许江又聊了两句鹿游原的近况,两人就挂了电话。
陈熹微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
原主这张脸即使已经看了三个月了,她还是不那么习惯。
在系统的改造下陈七七确实比一开始好看太多。
陈熹微静默良久,她轻轻点了点太阳穴,意识进入了系统商城。
还可以更美一点。
美成一把刀,能插入敌人的心脏一击致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