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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说他认识这个所谓的大师。

大师姓唐,名昭山。

是我们茅山六十七代传人中的一位。

并且按照辈分来讲,我应该叫他一声师叔。

我说您怎么就确定这个人就是师叔呢?

世界这么大,我们茅山的弟子也不在少数。

一提到这个,师父就叹了口气

他说我这个师叔其实现在已经被驱逐出教了,当时出国也是挺不光彩的。

我这位师叔其实比师父更有修道的天分。

但是因为他性格比较偏激,喜欢争强好胜,凡事必要争一个输赢。

因此当师祖注意到他这个性格缺陷以后,心里的天平就偏向了我师父这一方。

师叔看出来师祖想要将掌门之位传于我师父,于是他十分不服,提出要跟我师父比一比。

对于这个提议,师祖原本是不赞成的。

因为在他看来能够承接掌门之位的人选不仅仅在修道方面,需要有天分,在为人处事以及心胸性格上面也需要平和宽厚。

性格偏激之人容易剑走偏锋,从而将师门带入祸端。

就算是师叔天分极高,他也绝对不会让他承袭掌门之位。

但师叔并不是一个乖孩子,并不是说师父不同意他就不做了。

他悄悄的找到了我师父,还激我师父,问他敢不敢跟自己比一场。

我师父无意和他争斗,但是,听着师叔那狂妄之语已经上升到了师祖没有眼光的程度,他就决定要给自己的师父争一口气。

师父小的时候,还没有土改,地主老财什么的都还活着。

有了阶级贫富差距,也就有卖儿卖女换钱粮的事儿。

当时镇子上有一户姓王的,人家为了换粮食给儿子娶媳妇儿,把自己年仅十六岁的女儿卖给了地主。

这姑娘因为在家中排名第二,所以取名二凤。

二凤是一个烈性子的姑娘,不愿意去地主家里面伺候那个糟老头子。

受辱过后,便直接吊死在了房梁上。

然而那个年代,穷人的命并不值钱。

更何况当初地主买二凤的时候,是让他们王家人画了押的。

也就是说二凤现在就属于地主家的人了,自己家里死了,人连官府都不会管的。

再说死了一个穷人家的小丫头,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呢?不过是损失点银子罢了。

这件事情地主家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日子照过。

但不曾想,自从二凤吊死在家里之后,整个宅子都开始不安定了。

那地主唯一的儿子,竟然掉进家里的池塘淹死了!

当时去打捞的下人都说,小少爷的脖子上缠了好几圈的水草。

因此看着小少爷不像是淹死的,倒像是被勒死的。

那地主得知以后立刻就慌了。

不都说,鞭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吗?

唯一的香火断了,这地主立刻就意识到,是之前二凤回来索命了。

可那地主也觉得很委屈。

毕竟卖儿卖女的是他们王家人,他又没有逼他们。

一切都是你情我愿。

二凤现在回来杀自己的儿子,这简直就是不讲道理。

这地主也被惹急了,二凤断了他们家的香火,他就请了道士,过来抓鬼驱邪,要把二凤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然而这地主低估了二凤的报复心。

成婚当晚,穿着一身红嫁衣上吊自杀的女人,怨气凝绝于心,必定化为厉鬼。

请了好几个道士过来,不但没有将二凤除掉,反而将那几个道士给伤了。

地主一看不好,于是就放下悬赏的榜单,召集有本事有道行的阴阳术士来抓鬼驱邪。

师叔就以这件事情为赛道,问师父敢不敢跟他比一比,看看谁能率先将这个厉鬼除去。

师父那个时候年纪小,而且的确修为不深,心里是有些害怕的。

可是为了师父的荣誉,他还是鼓足了勇气,答应了。

于是师叔就带着我师父去了那地主的家。

但那个时候地主家里面已经接待了太多的所谓有能之士。

但事实证明,这些人都是过来添乱的。

他们明明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过来也不过是为了贪图地主家的一顿饱饭罢了。

因此当地主看到年纪轻轻的两个小道士,也顿时没了什么好脸色。

师父还有师叔倒是没有在意地主的态度,只说让他们带路。

于是,家里的管事就带着师父还有师叔去了那闹鬼的新房。

师父说,当时他们还没接进新房,就已经觉得浑身上下有些不舒服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此地周围必定有邪祟作乱,所以气场和磁场混乱,只要是有人过来,和这些磁场相碰,必定就会产生非常不好的感受。

就像之前在遇到邪祟的时候,我总是会觉得脸上有些麻痒。

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当时师叔也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于是就扭头看了我师父一眼,有些挑衅的跟他说,只要你跟我服个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师父才不吃他这一套,他来都来了,哪有临阵逃脱的道理。

瞥了师叔一眼之后,师父就让管事往旁边站一站,尽量远离这里,待会儿误伤到他就不好了。

那管是一开始还有点不屑,但下一秒就见师叔先下手为强,将一枚铜钱直接甩到了门板上。

那铜钱带着阳气,投到泛着阴气的门板上,先礼后兵,意思就是先跟屋内的女鬼打个招呼。

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的同时,也警告对方,让她知道我们的实力。

而那铜钱钉到门板上的瞬间,便立刻弹了回来。

那反弹的瞬间实在太快,要不是师父躲得快,那反弹回来的铜钱必定会削掉师父的一只耳朵!

还有刚刚那个管事。

师父也是推了他一把,要不然他也会受伤。

那铜钱最后钉在了对面的墙上。

当时地主家的墙可都是青砖灰瓦,那铜钱能够没入墙体之内,可想而知,反弹回来的力道有多大!

见状,师父当即就恼了。

但现在不是和师叔对骂的时候。

因为刚刚还紧闭的门板,现在竟然唰的一下就打开了。

一阵裹挟着冰霜的寒气从里面冲出来,师叔刚刚抛掷铜钱的那条胳膊,立刻就不受他自己控制了。

师父说他当时是眼睁睁的看着师叔抬起了那只胳膊,然后伸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刚想过去救人,师叔就吼了他一声,说你给我滚开!

师父见他不知好歹,也就不上赶着去贴他的冷屁股,就在旁边看着。

我这个师叔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被那女鬼控制住,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但是下一秒,他就用另外一只手捏诀画符,两指成剑,朝着自己的左胳膊挥了过去。

那女鬼被这剑诀的阳气所伤,当即就松开了师叔,然后又退回到了屋内,重新关上了门板。

可师叔是属于睚眦必报之人。

他可不会给这女鬼休息的时间。

他咬破指尖,用血在另一只手上画上火符,然后往那门板上用力的一拍。

下一秒,那门板就四分五裂了。

然而就在门板裂开的瞬间,那屋里突然飞出了一个陶瓷的罐子。

师叔躲闪不及,被那罐子砸到了头。

当时就见了血。

他脑袋被砸懵了,指尖上的阳气泄了,整个人没了法力,当时就躺在地上了。

我师父到底顾念着师兄弟之间的情分,也在旁边站不住了,赶紧过去扶起他,掏出手帕来,捂在了他的伤口上。

但就在这时,屋里突然飞出了一个铜制的烛台。

那烛台上的蜡烛被拔掉了,所以台尖上是一根尖锐的铜刺。

那铜刺直直的冲着师叔飞了过去。

惊恐之下,师叔就直接低下头,躲到了师父的身后。

而此时那个管事的还是比较有良心,在旁边及时的喊了一声小心。

师父也听到了后方传来的动静,于是顺势搂着师叔滚到一边,才躲过了那烛台的攻击。

虽说刚才师叔不是故意的,但是此时也有一点心虚,一直垂着眼睛,根本就不敢跟我师父对视。

我师父心里很气,对这个师弟已经完全失望,所以也就不愿意跟他计较。

等他把我师叔推开以后,就直接站到那房门之外,口中念咒,飞出几张符咒。

那些符咒飞进屋内,然后全部都在房梁下停住,像是被什么东西拦住了,然后贴在了上面。

瞬间,那房梁下就响起了炸鞭炮的声音。

原本师父还以为这厉鬼已经被他解决掉了。

但是当他看着那几张像是被打湿了似的符咒,心中突然产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就在他意识到他们上当了的时候,他的脖子,已经被一条粗制的麻绳给捆住了。

师父当时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他下意识的朝后伸手,想让师叔过来帮忙救他。

但师叔当时不知道是被吓破了胆子,还是有意的想让我师父吃瘪,竟然坐在地上,迟迟的没有动静。

师父当时心里哇凉哇凉的。

就在这时因为喉咙压迫,师父的牙齿咬上了舌头。

他想起师祖之前教过他的,关于舌尖血的作用。

于是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咬破舌尖,忍着剧痛,吸满一嘴的鲜血,然后尽数吐出。

师父当时还小,又是童子之身,这舌尖血的威力可想而知。

当脖子上的那条麻绳被吐出的舌尖血沾到,立刻就冒起了白烟。

并且在一阵颤抖挣扎过后,还是松开了师父。

师父当时摔倒在地上,因为缺氧,大脑昏昏沉沉的,看着就要昏睡过去。

而就在这迷茫的时刻,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头顶挂着一个穿着红衣散着黑发的女人。

那女人面庞被白色的脂粉涂得十分的苍白,但嘴角的胭脂却显得十分猩红。

他明明被绳子吊着,但此刻却仰着头,斜着眼,一脸的狞笑。

师父跟我说这段的时候,说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见那个女人的舌头,慢慢的从嘴里滑出来,然后越探越长,似乎马上就要沾到他的嘴巴了。

但就在这时一道熟悉且令人安心的声音出现了:妖孽,休想伤我徒儿!

师父用力的睁开眼向后看去,发现师祖此刻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只见师祖手起剑落,那女鬼狰狞的脸,便立刻从中间裂开了。

随着脸裂开的,还有那女鬼的身体。

师父当时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他见那身体一分为二就下意识的想要躲开,怕被那女鬼的尸体砸到。

但是那女鬼却并没有掉落,而是渐渐的化为了两团红雾,消散掉了。

随着那红雾消散掉,这房子里的温度也渐渐的上去了。

师父被师祖掰着嘴,往里面灌了一点蜂蜜水。

也不知道那蜂蜜水里面加了什么灵丹妙药,师父喝了几口之后,眼前的视线立刻就变得清明了。

等他理智回笼,这才发现,旁边师叔的脸上,赫然印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手印。

再然后师叔就被驱逐出师门了,并且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没想到他竟然出国了,而且听到我刚刚叙述的那些细节,师叔应当也改好了。

从以前的争名夺利,可以弃人命于不顾。

到现在为了那几个零散的鬼魂不被打散,可以将刚猛非常的镇魂钉画成镇魂符。

看来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学就会。

师父问我有没有去找过师叔,我摇摇头,说连那大堂经理都不知道他的姓名,看来他也不希望再出人头地了。

闻言,师父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但终究也没再问了。

后面夜校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课程,所以我跟葛军晚上又开始去上课了。

但是报到的时候,我发现葛军还带了一个人来。

这个人就是葛军新交的对象:陈虹。

陈虹也是大院子弟,但是比葛军可要有出息多了。

人家是自己考上的医学院,现在已经在医院做助理医师了。

陈虹长得也好,整个人高挑又水灵。

因为出身好,胆子也大,跟人交往以及说话办事的时候干练潇洒。

由于他比我也大上几岁,所以我要跟他见面的时候也要叫一声虹姐。

我们头一回见面,葛军就直接拉着我们下饭店了。

还是上次那个私人开的小酒馆,一进去葛军就点了一桌子的菜,并且十分罕见的没要酒。

瞧着陈虹满意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应该是不喜欢葛军喝酒。

当着外人的面葛军也算是给面子,就真的没有要酒。

陈虹之前听葛军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所以一直问我关于道法这方面的东西。

我说你学医的原来也信这方面的东西吗?

陈虹当即点了点头,她说她在医院看见的怪事儿可不少。

有时候一些事情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见的多了,她也就信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就放松下来,我指了指她放在桌子上的右手问她,我说你这手指头是怎么回事儿啊?

听我这么一问,葛军也立刻看了过来。

看完之后顿时就哎呦喂了一声,说你这是让门给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