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闻言脸色失望。
赵昕瞧着怀里的宝钗也有些失望,好笑的说道:“宝丫头,怎的,这么想和宝玉她们一起去参加诗会。”
宝钗脸色红润,嗔怪赵昕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喊自个“丫头”。
稳了稳心神,宝钗小声道:“妾身这些姊妹们都是懂些诗词的,自是向往,若能一块去,也热闹许多。”
赵昕笑着捏了捏宝钗的下颌,调笑道:“你啊,你啊,想一块去就直说呗,爷还能怪罪你。”
话音一转,赵昕说道:“此事也不是甚难事,无非就是去和老太太念叨一两句,若是让咱们宝丫头开心,也并无不可。”
宝钗眼神一亮,娇声道:“会不会为难爷了。”
瞧这宝钗的神情,哪里是在考虑赵昕是不是为难。
赵昕好笑地转头捏了捏宝钗的琼鼻,宠溺道:“你这小丫头,鬼心思那么多。”
“好了,此事交给本王,不算甚为难的事,定让咱们宝丫头得偿所愿。”
宝钗闻言心里甜蜜极了。
豪爽些的史湘云大胆上前说道:“王爷此话当真。”
赵昕回道:“自然。”
“你们也不必多礼,跟着宝玉喊本王姐夫便是。”
湘云思忖片刻,娇声道:“姐夫……”
瞧了瞧赵昕的神情,见他并无怪罪之意,便接着说道:“那小妹就静候姐夫佳音。”
瞧着一众女孩们希冀的眼神,赵昕很是不解,不就是个诗会吗,至于如此兴奋。
赵昕不懂,她们这些闺阁女子,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面的世界极为好奇。
况且又是诗词大会,正是她们感兴趣的,也难免她们兴奋。
赵昕笑而不语,对着宝钗道:“之前和夫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在贾府小住两日,你也不必急着回去,好好陪你这些姊妹们顽顽。”
“夫人呢,就住她的院子,你哩,就在梨香院住,也好陪陪姨妈。”
一般来说,宝钗是侧室,她的父母,赵昕也不能喊岳父岳母,不过还是得尊称,之前与薛姨妈交谈时,还是喊姨妈。
而一般妾室的家人,都不算正经亲戚,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尊重。
宝钗心中感动,轻轻颌首,小声道:“妾身晓得了。”
轻轻拍了拍宝钗的翘臀,赵昕笑道:“好了,本王就先过去了,你好生待着。”
宝钗会意,羞怯地离开赵昕的怀里,诧异道:“爷不多待会?”
赵昕瞧了瞧拘谨的众人,笑道:“本王在这,你们怎么顽的开。”
“况且,本王也就是来和你说这回事,事都说了,本王还留着作甚,讨人嫌?”
话罢,赵昕便起身离去,宝钗福身道:“爷慢走……”
待赵昕离开,众人似是缓了一口气,湘云上前,秀指抬起宝钗的下颌,调戏道:“好一个宝丫头,本王甚是中意。”
宝钗俏脸涨红,笑骂道:“你作死啊,还来打趣我。”
湘云又道:““娇人郎君怀中坐”,宝姐姐,小妹可算是涨见识了。”
“还说……”宝钗说着便上前“厮打”起来,屋内一片欢声笑语。
另一边,荣庆堂内。
“宝钗如何?”贾母问道。
元春思忖片刻说道:“宝丫头甚得王爷宠爱,王爷把商铺的事交给她去办,而田产的事也都交给了孙女,府内的事务和以前一样,都是孙女管理。”
贾母点了点头,道:“如此也是好事。”
停顿一会,贾母说道:“前儿个听说王爷把府内仆人都遣散了,许多老仆都寻到你母亲那里去了。”
元春尴尬地点了点头,解释道:“那些奴仆都犯了事,王府自然容不得他们,此事孙女也是知晓,祖母不必担忧。”
贾母放心下来,瞥了瞥一旁的王夫人,意有所指地说道:“各家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丫头,内宅的事也该上上心,你是当家主母,也合该拿出魄力,别管是那个送过去的,犯了事,一并打发出去。”
“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合该懂这些道理,既为人妇,当为夫家考虑。”
元春瞧了瞧尴尬的王夫人,点头应道:“祖母,孙女晓得,您放心。”
贾母满意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这把年纪了,见过的达官贵人也不少,像果郡王这样托付府内全部事务的实属难得。”
“你如今得好好对得起这份信任,像果郡王这样的人,若是失去了这份信任,再想挽回,可就难了。”
“殊不知,愈是极端之人,反噬的就愈发严重。”
元春内心苦涩,他是老太太教的,怎会不懂这个道理。
元春当时自个自信过头,险些丢失了信任。
好在自个苦苦哀求,才算了事,若不然……
好在此事不大,赵昕的信任并未丢失,不然,自个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祖母放心,孙女定会好好珍惜。”
瞧着元春的模样,贾母心中也知一二,从那些奴仆口中,也大概能了解一些状况,元春那段日子可是不好过啊,听说还受了风寒……
不过,王府的家事,她们也管不了,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嫁了人,那便是别家的人,她们贾府也管不着。
像赵昕这样时不时地带着妻子回娘家的做法,别个家谁有,元春可是独一份。
贾母提点元春,也是为她着想。
话罢,贾母转头对着王夫人说道:“你也是个做母亲的,怎么如此糊涂,送去王府的家仆,身契怎能留下,竟还妄想着管王府的家事。”
“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
面对贾母的呵斥,王夫人心中委屈,那身契也不是自个想留的,是果郡王不要。
况且,她也没想去管王府的家事,只是担心元春罢了。
可有委屈,王夫人也不敢直言,毕竟,媳妇难熬……
王夫人恭声道:“媳妇知错,请老太太责罚。”贾母瞧了瞧一旁担忧的元春,冷哼一声便没在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