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古名龙藏浦,汉代起称淮水。相传秦始皇东巡会稽过秣陵,以此地有“王气”,下令在今NJ市区东南的方山、石硊山一带,凿晰连岗,导龙藏浦北入长江以破之,到唐代,根据这一传说,改称秦淮。
十里秦淮是金陵繁华所在,一水相隔河两岸,分别是南方地区会试的总考场江南贡院,另一畔则是南部教坊名伎聚集之地着名的有旧院、珠市。
金乌西沉,秦淮河畔,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少顷,马车上下来个服饰鲜亮的贵公子。
这贵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来金陵游玩的赵昕。
来金陵数日,赵昕便忙着与元春等人游玩,这不,今日忙里偷闲,游玩过后便寻个理由出来逛逛。
赵昕走在路上,瞧着秦淮河上往来如织的画舫,心儿不禁荡漾起来。
旋即笑道:“今儿好好玩耍一番,都由本公子买单。”
后方护卫的姜军不置可否,可跟随的人却是激动不已。
瞧着这护卫的人兴奋的模样,赵昕表示都是男人,理解。
赵昕不缺女人,家中绝色不少,不过偶尔得换换口味。
毕竟,十里秦淮,这氛围都是不一样的。
家中女子都有些自己的矜持,与放荡大胆的青楼女子是两种状态。
沿着南边的河岸走去,两侧房屋风格不同,朱栏绮疏,雕梁画栋,临街的窗格竹帘轻纱,屋前岸边植满花草,点缀奇房屋风格也与对岸不同,朱栏绮疏,雕梁画栋,临街的窗格竹帘轻纱,屋前岸边植满花草,点缀奇石,淡雅而别有风味。
赵昕呢喃道:“秦淮景致,远胜京师西河沿,只看这格局便高一筹。”
河畔上路过的画舫窗格打开,几名素衣的俏丽婢女卷着袖子,露出雪白的藕臂,看着也只有十五六岁,对着赵昕几人指指点点。
尤其是身材魁梧的姜军,颇受关注。
姜军脸色尴尬,对方更是来了兴趣。
赵昕捅了捅姜军,笑道:“看来你颇受欢迎,不若去陪陪人家,省得美人伤心。”
姜军闻言更是无地自容,尴尬道:“公子,属下还未娶亲,怎可流连风月。”
赵昕还想打趣几句,谁知那几个女子听了赵昕的话,笑作一团,一个长着酒窝的女子笑道:“正好,奴家愿意为公子“启蒙”,只怕公子不应哩。”
姜军脸色羞红,强装镇定。
赵昕瞧着画舫上的门额,上面写着“听雨”两个字,哈哈一笑,道:“既然美人相约,岂有不去之理,告诉你家妈妈,晚间就要你们几人相陪,可别许了旁人。”
几个女子都掩嘴笑得更厉害,酒窝女子道:“那公子可还要清倌人助兴,我家苏姑娘精擅紫玉,保管先生未曾听过。”
“一并订了。”
酒窝女子又道:“公子可是当真,我等只是婢女,哪如那些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别是调笑我等,害人白相思一场。”
“自然当真,堂堂须眉还能骗你几个小女子不成。
现在就可叫你家妈妈出来。”
几个女子叽叽喳喳一番,对赵昕道:“那便请公子进来,片刻即好。”
姜军愣了愣神,为难道:“公子,这……”
赵昕摆手道:“好生跟着就是,废什么话,难道本公子还能害了你。”
少顷,画舫靠了过来,赵昕便大步上前,姜军等无奈跟上。
刚踏入画舫,一名女子亲热地挽着赵昕,便引着她们进入画舫。
“姑娘还在准备,请稍后片刻。”
赵昕坐下,瞧着郁闷的姜军,赵昕笑道:“你这憨货,如此良辰美景,还顾虑那么多作甚。”
瞧着姜军为难的模样,赵昕又笑道:“罢了,本公子也不勉强你,好生护卫便是。”
姜军应声道:“属下尊令。”
少顷,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走了进来,俯身行礼。
赵昕摆了摆手,女子便进入隔间,不一会,悠扬的音律便响了起来。
清倌儿是卖艺不卖身,而她们身边的丫鬟大多都是老鸨安排,除了服侍她们,亦是可以服侍客人。
瞧着之前豪放的酒窝女子,赵昕对着她笑道:“你过来。”
酒窝女子莲步轻移,慢慢走了过来,瞧见屋内的几个男子,吃吃的道:“公子,你们四个人,奴家一人怎“伺候”得了。”
姜军瓮声道:“怎得伺候不了,好生伺候便是。”
赵昕刚喝下的茶水猛地吐了出来,眼神怪异地瞧着姜军,不由地暗道:“这憨货,还是个能人,这话都说的出来,小瞧他了,原来是有这癖好。”
姜军瞧着自家公子怪异的眼神,又瞧着两个属下强忍着笑意,他是“憨”,但不是傻。
急忙道:“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昕点头道:“本公子懂。”
瞧着赵昕没有怪罪,心里刚放下来,又听赵昕语气深长的说道:“以后节制些……”
姜军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酒窝女子笑道:“公子,不若喊奴家几个姐妹进来,一块伺候。”
赵昕笑着招了招手,酒窝女子温顺地过来挨着赵昕坐,赵昕一手搂住,调笑道:“不用管他们,让他们自个去寻,咱们好生独处。”
话罢,赵昕吩咐道:你们出去自个去顽。
几人闻声离开,房内,仅剩隔间弹琴的清倌儿、酒窝女子和赵昕。
赵昕笑道:“你家姑娘擅长音律,你可曾学习。”
酒窝女子笑道:“奴家自是晓得一二,只是不如姑娘弹奏的好。”
赵昕笑而不语,青楼的婢女中同样有艳色,那些头牌不过是会些琴棋书画,顺带写一些附庸风雅的淫词浪调,未必如这些婢女。
赵昕邪魅地点了点酒窝女子的小酒窝……
隔间内余音绕梁,屋内则是“萧”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