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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大贼王 > 第376章 遭遇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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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菊儿,陪同小山子回家之后,小山子的寡妇妈一眼就相中了菊儿。

待听菊儿亲口说不知道亲爹亲妈身在何方之时,小山子的妈当即认下菊儿给自己当干闺女。

小山子嘿嘿傻笑,连声说好,还说自己与菊儿今儿是义兄妹,明儿就是两口子,这叫亲上加亲,亲个没够。

当夜,菊儿留住在了干妈家,倚在干妈的身边,乖巧的像只小猫儿。

小山子一个人在屋唉声叹气,埋怨老妈太不会做人,菊儿既然都答应住下了,为嘛不叫菊儿到自己这屋睡。

难受呀,好难受呀……

咦!

裤裆怎么湿了?

……

转天要打大仗,二狠子依照惯例,跟大牛几个挤着睡,而不进两房妻子的屋,他要养精蓄锐,不能因为贪恋女色而亏耗了元气,一个男人倘元气不足,是很难打赢一场战争的。

小毛桃因有心事而无法成眠,于是去了草儿那屋,跟同样心事重重的草儿说话到天明……

吃过早饭后,兄弟们相继到齐,小卜随后也带人来到。

几十条轴实汉子,无一不是亡命徒,二狠子要用这些人来为自己打出一片天地。

同理,他也要为这些愿意为他卖命的汉子们找个归宿,要让他们人人有饭吃,个个有衣穿。

小狗被二狠子吩咐看家。他不服,可也不敢不听大哥的话,只能委屈地把自己关在屋里唉声叹气。

小毛桃昨天嘱咐菊儿,要是愿意留住在小山子那边,就不必急着回来,关键一点要把小山子看住了,不准让他参与到这场打斗当中去,他妈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还得指望他过后半生的日子,所以不能再让他跟着冒险。

菊儿听话,答应姐姐一定会把小山子看住了,让姐姐尽管放心。

本来一大早小山子是要出门的,菊儿果断将他叫住,发了几声狮子吼,吓得小山子不敢踏出屋门一步。

小山子的妈看在眼里,乐在心头,认为能治顽劣之徒者,非菊儿莫属。如此便更是将菊儿当成宝贝儿,打心眼儿里愿意菊儿一辈子住在自己身边。

在男人们走了之后,小毛桃与草儿梳洗打扮一番,将带给婆婆和小姑子的礼物又重新归置一遍,确认礼物齐整之后,这才喊小狗跟着一块儿出去溜溜。

小狗明明听见嫂子的话,却固执地不肯开门,隔着门缝跟嫂子说:“我不去了,您俩去吧,大哥事先雇好的车一直等在外面,您招呼赶车的帮着把东西搬上车吧。”

草儿心疼小狗,还想劝两句,被小毛桃摆手拦住,“他心里委屈,使小孩儿性子,他愿意关着自个儿,就让他自个儿在家呆着吧。”

然后隔门对小狗说:“灶上有饭,到了饭口,你自个儿热了吃。”

“知道了。”小狗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小毛桃噗嗤一乐,“这臭小子还哭上了。”

“您咋知道他哭了?”草儿不解地问。

“观人观相,听话听声,是哭是笑,我不用眼睛看也知道。”

“姐可真有本事。”草儿由衷地佩服道。

“我在班子里混事由久了,什么鸟样的人物没见过,想要逃过我的法眼法耳,哼。”小毛桃得意一笑,“难!”

这番话逗得草儿抿嘴直乐,小毛桃则更是洋洋得意。

姊妹俩笑过之后,草儿兀自出了院儿,喊赶车的车老板儿帮着将带给婆婆和小姑子的东西搬上车。

“狗儿,我们走了哈,中午记得吃饭。”

嘱咐过后,双双上车,由车老板儿载着去见婆婆。

本来姊妹俩在车上有说有笑,随着车老板儿叫出一声“你们想干嘛”,俩人立时不敢笑了,小毛桃掀开车帘儿,刚要探头出去看看究竟,就被人将口袋套在了头上。

想要挣脱,结果让人用棒子在后脑勺上重重来了一下,立时失去意识,由人随意摆布。

草儿情知有人绑票,奋力踢打,然而她一个女流之辈,又怎是彪形大汉的对手,让人一拳捶在太阳穴上,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紧跟着,有人将其塞进麻袋,与小毛桃一块儿被丢在一辆装有车棚的大车上。

随着一声鞭子响,车轮缓缓滚动起来,姊妹俩就这么让歹人给掳走了。

待相继苏醒过来时,早已不知身在何处。手脚被牢牢缚住,若无刀具,万难挣开。

两个人、四只眼,急躁不安地打量身处的环境,大致可知此处应是一处农家院儿。

屋是草棚屋,墙是土坯墙,地上积满了灰尘,除了一条木头长凳,以及一张用砖头垫着桌子腿儿的破桌子之外,屋中再无多余摆设。

“姐,咱大抵是叫人给绑了。”草儿到这时候,居然还说糊涂话,分明就是让人绑了,怎么能是大抵。

“别慌。”小毛桃安慰草儿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俩虽说是娘儿们,可咱哪怕是给咱的丈夫争脸,咱也不能先把自个儿给吓着。”

“可万一他们……”草儿把到了嘴边上的话又咽了回去,想一想就够丢人的,怎么还好意思说出口。

“他们不一定想要咱们的身子,要是有这个打算,咱俩的衣裳这当儿不能还在身上穿着。”

草儿认为小毛桃的话有理,也就稍微镇静了一些。

“姐,你说他们是啥人,为啥绑咱?”

“哼。”小毛桃恨恨地说:“是妈想我了,怕我不回来,让人硬绑我回来。”

“你是说,绑咱的人,是,是红老姑?”

“一准儿是她,这种缺德勾当也只有她能干得出来。你也许不知道,这津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祸不及妻儿。男人在外面拼杀再凶,也不能找对方家属的麻烦。谁要敢坏了这层规矩,谁就会被同行所不耻,也就再也没法吃混混儿这碗饭。所以我才说绑了咱的人不会是跟咱男人打仗的人,而是我那个从来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妈。”

话音刚落下,就听外面有个女人的声音笑着说:“要不说是妈一手训教出来的姑娘呢,还是你懂的妈的‘苦心’。”

随着话音儿响起,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半老徐娘扭了扭了地进了屋。

小毛桃叫声“妈”,问:“您老最近还好吧?”

“呦喂。”红老姑咯咯笑,“我的宝贝丫头呀,亏你还有心惦记着我这个当妈的,没枉妈疼你一场。”

小毛桃陪着红老姑一块儿笑,边笑边问:“您老绑我到这儿来,不会是惦记拿我跟我家男人做交易吧?”

“我教出来的丫头就是聪明。没错了,你家男人现如今牛气了,请都请不动,我要不拿点儿什么出来,他又怎么肯跟我见一面儿呢。”

“您老甭说片汤儿话,直说吧,想咋样?”

红老姑登时把脸往下一沉,眼珠子恶狠狠地一瞪,叉着腰、歪着嘴 ,酸里酸气地说酸话。

“他先是不打招呼就抢了我的人,下一步一准儿还要砸我的场子、拆我的台,让我没法舒舒坦坦过日子。他这样对我,我不能由他这样对我,我得拿两张王牌在手里,他要么当着保人的面儿跟我白纸黑字写清楚,往后绝不会再找我的麻烦;要么我就跟他同归于尽,反正我手里有你们两个,我死了也得拉你俩给我垫背,咱谁也别打算好过!”

红老姑说话冒火星子,俩眼珠子一个劲儿往外冒邪火。这番狠话可不是她为了吓唬人才说出口的,而是一个字儿都不带有假的大实话。

真到了关键时候,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包括亲手剐了小毛桃,还有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