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过来受死!”
姜承乾勾了勾手,宏大至极的隆隆雷音响彻。
好似要抓住整个山海小世界的遮天龙爪,在他面前被映衬得跟小鸡爪一般,充满了篮球天赋。
“这、这不可能!”
人面惊骇欲绝,莽躯腾跃高飞。
金蛟龙王的嘴硬如铁,身体却是老实得不得了。
“轰隆隆!”
在它惊骇欲绝、难以置信的震怖当中。
只见那巍峨古老的巨人,只把庞大无匹的手掌张开。
继而往下一捞,就如捏一条死蛇一样,把蜿蜒如山脉的赤红莽躯抓在了手中。
“砰!”
下一瞬,大如山岳的人面被扯了天籁,直接扔在海面上一脚踩爆。
“撕拉!”
紧接着,赤红莽躯也被举起,扯过来两边一拽,当空就撕裂成了两段。
整个过程简单粗暴,好像九尺壮汉暴虐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不能说是势均力敌吧,只能说是1795年十月的地球——毫无波兰。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就已被姜承乾撕成了两半。
“轰隆隆!”
下一瞬,整个山海小世界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股浩大的意志合于苍冥,席卷着整个山与海的世界,都如画卷般卷动起来,好似从立体转化成了二维。
与此同时,凋南渊上,八景浩荡。
“魏巍苍天”、“苍茫大地”、“浩荡天风”、“雷鸣电光”、“瀚海沧溟”、“山岳昆仑”、“天火焚世”、“玄水泽国”等景象一一显化。
继而往中间一合,敛聚成一道帝袍冕冠的身上。
手持一册书卷,封面上隐隐可见山海万象,中横断裂两截的赤红莽躯。
书封上还有题字,正是那:山海八荒录!
“不赖!不枉我厮杀一场!”
见此情形,姜承乾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把手中书卷一展,山与海便已铺陈开来。
千百异兽席卷而出,当空咆哮不断,弥漫出种种凶戾气势。
但在见得姜承乾的一瞬间,却又都蛰伏在地,作匍匐臣服状。
只此一个小世界,就至少价值上万亿纯白气运。
若是遇上急于晋升的皓月使徒,甚至还能溢价十倍以上。
这哪里是什么小世界?
这分明就是一条踏入骄阳使徒的通天捷径啊!
但是对于姜承乾来说,山海小世界最大的作用,就是作为资粮填补进“元始炼炁法”中,助他踏入炼炁三重之境。
没错!在“元始炼炁法”推演至足以媲美“鸿蒙大道经”后,姜承乾已经决定要让本体转修了。
虽然“元始炼炁法”尚未创出涉及神话层次的部分。
但是姜承乾还是宁愿相信“自己”,转修这一部潜力无穷的自创功法。
“轰隆隆!”
正想着,只见那山海小世界,陡然倒卷成书卷模样。
无数青色纹路,在它的表面渐渐亮起。
无穷的青色信风,自四面八方涌来,承托着它冉冉升起。
“轰!”
下一瞬。
好似闪电划破长夜,通天彻地的苍青光华冲霄而起。
隐隐可见天罗地网,在九霄云外囊括九州。
而姜承乾的心神,也在这冲霄而起的光华中无限超拔。
转瞬间便已跃至九霄云外,跳出九州时空,超过了某种神秘的界限。
好似跨越了现世的屏障,来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莫测时空。
自此处向下观瞧,可见九州山河,纤毫毕现。
天圆地方的九州,在此刻一览无遗,但整个九州大世界,却浑圆如一鸡子的模样。
在九州的背面,正是那若隐若现、如虚似幻的九幽冥土。
而此处莫测时空,正处于阴阳两界的交织点,却又好似在九霄云外的无尽深空,更似分割两界的分界线。
犹如太极图中分割阴阳的太乙线,隐隐又有自成一界的趋势。
“这就是上古天庭所在,九霄天帝所居。”
姜承乾的心里忽然生出明悟。
举目四望,只见这九霄天界当中,坐落着大大小小的宫阙。
大者如星辰,小者如山岳,皆是悬空于云海,上下无凭依。
但在宫阙之间,却又有延绵山水,自茫茫云海中“长”出。
随处可见奇花异草,却无有任何生灵。
所有一切,皆是浑然天成,看不出任何人为雕琢的痕迹。
无穷无尽的人族气运,自九州现世升腾而起,化作了茫茫云海,衍化出了万象万物。
无限光明的人族光辉,无处不在地充斥着整个九霄天界,成为了此中唯一的光源。
姜承乾的心神一至,滚滚气运便奔涌而至,依附在他的身边,簇拥着他不断向上超拔。
浩浩荡荡的气运,自九州而上九霄,至最高处又循着四时流转,复返九州现世,如此奔赴往来,循环往复,好似永无休止。
“轰!”
忽然间,姜承乾心神超拔至九霄最高处,于一座宫阙前凝出身形。
回首望去,宫阙延绵,举目向前,玉阶盘旋。
姜承乾迈步向前,走过九百九十九级玉阶,见得霞光万道照金阙,瑞气千条绕云梯。
不知不觉,便已行至宫阙大门。
一股古老沧桑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此宫阙高悬于天、俯视九霄,有青气如云,簇拥环绕。
姜承乾于宫门前驻足,见得那宫门上匾额,镌刻着四个古老的篆字,字曰:青乾帝阙!
青者,本源也;乾者,苍天也;帝者,至尊也;阙者,宫宇也。
青乾帝阙,顾名思义,便是天之本源,至尊居所。
“难道这就是当初三皇五帝,执掌上古天庭之地?”
姜承乾心中暗忖,仿佛看到了上古圣王们,驾驭着九霄天界,与无数强敌交战的画面。
但是此刻,雕栏玉砌犹在,只是朱颜改。
“或许自上古以来,我就是第一个踏足此地之人?”
“也不知道中古诸子,是否也曾驾临此地。”
姜承乾的心念百转千回,当即迈步走进这“青乾帝阙”当中。
一路前行无话,止于玉陛之前。
姜承乾抬眼看去,只见上首的帝座空悬,按八方罗列。
唯有最上正中的帝座前,伫立着一道模糊不清的幻影。
在姜承乾到来的时候,那幻影好似在欣慰颔首,又像是要交代什么。
但还来不及传递出任何讯息,便已悄无声息地寸寸湮灭。
唯有一丝隐晦的波光,缓缓地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