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这样?
难道我来错地方了?
这里不是矮冬瓜和他二叔的老巢?
难道是那张纸带错了路?
我尬在原地,走也不是,进也不是。
小破楼一共三层,下面两层各两间房,上面一层只有一间房。
这个造型很奇怪,但是我现在顾不上想这些,我正琢磨着怎么给老奶奶道歉。
还有,我没钱,这个被我踹坏的铁门,我怎么赔偿人家?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层的一间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灰白头发的脑袋露了出来。
我一看见那个脑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就想上去爆她的头。
那根本不是人的脑袋,而是一个只有半边脸的鼠头。
那鼠头只看了我一眼,就瞪着猩红的小眼睛朝我猛扑过来。
我甩出鬼王的巨掌直接把它拍死在地上。
不管这里是不是矮冬瓜和他二叔的老巢,有了这个鼠头的出现,这个小破楼就不是个好地方。
我不敢大意,变幻出鬼王的巨大身形,慢慢靠近过去。
小破楼的一到三层都没有灯光,我捏出一点鬼火四处查看,里面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破旧家具,别的什么都没有。
突然,我在一张床上看到一床崭新的被子。
这不是当初被矮冬瓜和他二叔扛在麻袋里的那床被子吗?
我激动起来,看来这里就是矮冬瓜和他二叔的老巢。那张纸把我带来这里,说明膏药和玉骨也在这里。
鬼火不会点燃东西,我捏出更多鬼火,从一楼的房间开始,把每间房都照的绿幽幽的亮,然后仔细寻找起来。
一二层,四个房间,没有人。
我开始上三楼。
三楼的房门一推就开了。
可奇怪的是,无论我给三楼那个单独的房间甩出多少鬼火,里面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有意思,竟然有我的夜视眼都看不清的地方。谁要说这地方没鬼,打死他我都不信。
直觉告诉我,像这种见了鬼地方,即便等到天亮也还是看不清。
而我现在担心膏药和玉骨的安全,也没有耐心去等。
我拿出怖念鬼母给我的遇强更强的黑色木头人,把它贴在胸口,再次向里面看去。
一股汹涌又灼热的气流顺着我的胸口冲上来,我的双眼像是被泡在温泉里洗了一样,瞬间就明亮起来。
房间里的一切都能看见了。
我也失声尖叫起来。
房顶上,膏药,玉骨,蓝雪,三个人被反手吊在半空中。他们嘴角有血迹,眼睛紧闭,看不出喘气的模样。
我慌了,伸手就去解绳子。反应过来这样太慢,又一把抽出轩辕剑砍断绳子。
等我把他们三个都放在地上后,我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你们三个,可千万不能出事,更不能死啊。
三个人落地,浑身虽然不僵硬,但是也一动不动。
我一时也不知道先救谁,拍了一巴掌膏药的脸,又去给玉骨揉胸口,又呼了一把蓝雪的脑袋。
这时,我喉咙处一紧,一股恶臭味飘出来,狱医也紧跟着出来了。
好家伙,狱医都开始自主行动了?都不需要我的召唤了?
狱医不顾我惊愕的目光,先飘到玉骨头顶,抬手就把一点金灿灿的光打进了玉骨的眉心里。
随着那点金光的消失,玉骨哼唧一声睁开了眼睛。
又是不等我开口,狱医左右伸出两只手,同样把一点金光打进膏药和蓝雪的眉心里。
三个人先后醒来,都很难受地哼唧着。我抱着膏药问他哪里不舒服,膏药除了哼唧的更大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狱医让我放下膏药:
“他们中了尸魂毒,让他们休息一会再说。”
我放下膏药,还是不放心:
“他们不会死吧?”
狱医白了我一眼:
“有我在,谁都死不了。”
我擦擦额头的冷汗:
“什么是尸魂毒?”
狱医看我不停地扇鼻子,飘到离我远点的地方:
“用死人炼制的一种毒药,可以压制活人的魂魄,让人像死了一样。”
好你个矮冬瓜,他二叔,竟然敢用这么邪门的东西害我的人?看来不送你们去阴间的铜柱地狱,都对不起我鬼王的身份。
我不想等,我想尽快找到矮冬瓜和他二叔,送他们上路。但是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没办法写纸条去找他们,也只能等。
天大亮,膏药他们不哼唧了,又开始沉沉睡去。
我留着狱医继续照看他们,自己到楼下去等矮冬瓜和他二叔。
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矮冬瓜和他二叔终于回来了。
矮冬瓜手里提着东西,低着头只是走路。
他二叔就比较谨慎了,虽然已经到了他自己的地盘,还是不停地东张西望着。
突然,他一把拉住矮冬瓜,满脸警惕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铁门。
两个人对视一眼,似乎想走。
我他妈一肚子怒火,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就在两个人扔掉东西准备跑的时候,我一声暴喝,变幻出鬼王的身形,几大步就追了过去。
“矮冬瓜,我他妈今天让你死。”
矮冬瓜听见我的怒吼,腿一软就栽倒了。
他二叔也不是个东西,都不伸手拉他一把,自顾自就跑。
老东西怎么可能跑的过我?只几步就被我追上了。
没有心思和他们废话,我一手一个就准备拍死他们。
矮冬瓜看着我的鬼样子,吓得都不会出声了,倒是他二叔挣扎着开了口:
“敢弄死我们,他们三个也不能活。”
好你个老东西,竟敢和我提这茬?那我就让你当面看看他们三个,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拍死你俩。
我一手拎一个,把他们带进小破楼。像扔小鸡一样把他俩扔在膏药他们面前。
矮冬瓜哆嗦成一团,他二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他们的魂魄被尸魂毒压制了,怎么可能醒过来?”
我没心思给他俩解释,捏着他俩的喉咙:
“可能不可能你说了不算,让你们看一眼他们,也好让你们死的明白点。”
随后,我两只巨掌一使劲,“嘎巴”一声捏碎了他俩的喉咙。
矮冬瓜和他二叔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膏药瞪着眼睛:
“五……五哥,你这就把人杀了?”
我变幻回五福的身子:
“不杀留着他们过年?我这边还有一堆事,没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
玉骨看都不看地上的死人,很冷静地站起来问我:
“是你的事还是别人托你办事?”
我惊讶起来:
“玉骨,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