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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为什么不练?”牧安泽睨了他一眼。

“殿下,此番损失惨重,军饷方面,怕是……”

冯贤成捂着胸口,讲话适可而止,微弱地咳了两声。

虽然他话没说完,可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牧安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若是放在以前,区区军饷,对他来讲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可是不知怎地,自上次庙会一事后,皇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频频插手朝中事务,重用老臣,排除外戚,大有把兵权从外戚手里夺回去的想法。

甚至开始清点国库,发现国库逐年亏空后,更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开始调派人手一层一层往下查。

他手里的那些产业大多来路不正,眼下父王查得正紧,他自然不敢拿那些产业做文章。

如此一来,军饷倒是难办了。

牧安泽双手背于身后,略显烦躁地转着自己的玉扳指。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件事,转玉扳指的动作跟着一顿。

除非……

牧安泽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冷哼一声:“该怎么练你就怎么练,军饷的事,本王自会想办法。舅舅身体抱恙,怕是无力收拾残局,你好生歇着,我让田客过来帮忙。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交代完这些,牧安泽袖子一甩就出了帐子。

看着外面躺了一地不住哀嚎的士兵,以及地上散落的弯月短刀,他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楼兰是吗?好,好得很啊。

牧安泽带着人回去了。

刚到城里,他就敏锐地发现有不少百姓正偷偷打量着他,还有不少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牧安泽坐在马背上冷哼一声,一脸倨傲地扫视过去。

他目光所及之处,百姓纷纷避让,但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还是听到了百姓们的低声耳语。

“听说了吗?据说那位方侧妃给寿王殿下戴绿帽了,哎呦喂,气得寿王直接黑着一张脸出了城。”

“真的假的?说的你好像亲眼看到了似的。”

“这能有假?你是不知道,那寿王府里的婢女都给打死好几个了。我有个弟兄在寿王府当差,就是他告诉我的。”

“哎呦喂,咱们这寿王殿下还真是惨啊!”

“……”

百姓们的低声议论时不时地传进耳里,牧安泽坐在马背上,抓着缰绳的手越来越用力,指节渐渐发白。

他已经把消息给压下来了,这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难不成,是他王府里出了奸细?

他眉头一挑,正欲发作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异香。

牧安泽抽动两下鼻子,循着气味望了过去。

一家菜馆映入眼帘,门口的牌匾上用行书写着“归云菜馆”几个字。

那股异香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看到菜馆,牧安泽蹙眉,歇了治那些乱嚼舌根的百姓的心思。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想到此,牧安泽一夹马腹,沿着街道大路快速朝某个方向而去。

他离开后不久,菜馆对面,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茶馆二楼虚掩的窗子里显现出来。

牧星野看着策马远去的牧安泽,眼底的神色分外深沉。

牧安泽,我送你的这份大礼,你可喜欢?

牧安泽一夹马腹去了方成阳那里。

“岳父大人,好久不见。”彼时方成阳正要出门,牧安泽看到他笑得阴柔。

“见过殿下。”

方成阳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今天早上一早,府里下人发现他宅子门口被人泼了黑狗血,刚来到酒楼又听说了方月的消息。

眼下城里关于方月的言论传得风风雨雨,方成阳正要去一趟寿王府。

“不知殿下今日来……”方成阳明知故问,对牧安泽作了个揖。

牧安泽心里冷笑一声。

“方月的事,想必岳丈大人已经听说了吧。”

听闻此话,方成阳眼珠子转了两下,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殿下!月儿是什么样的人,想必殿下比我更清楚,她是万万做不出偷人这种事来的。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这才使殿下误解了。眼下满京城都是关于月儿的风言风语,若是殿下怜惜月儿,就请殿下出手,平息了这场风波吧。”

牧安泽看着上演苦情计的方成阳只是冷笑。

原本他怜惜方月,想着把事情压下来,可看着这老狐狸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他心里倒是真有了火气。

“岳丈大人,”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方成阳,“母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顾及皇室颜面要严惩方月,你说本王该怎么办呢?”

“殿下!”方成阳对着牧安泽磕了个头,“求殿下出手,救救小女,否则,以小女的心性,听到这些流言蜚语怕是要寻死啊!”

牧安泽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他“啧”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要去扶方成阳:“不敢当,岳丈大人可真是太看得起本王了。这嘴长在百姓身上,他们要怎么说本王实在是管不着啊。本王总不能让人直接缝了他们的嘴巴或割掉舌头,让他们再也讲不了话吧。”

他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本王怎么会不怜惜方月,这件丑事爆出来的时候,本王打死了府里的一名婢女,还让人处理了那奸夫,本王已经尽力在压消息了,可不知怎地,却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消息传了出去,本王也是没辙啊。”

牧安泽的语气听上去似乎十分无奈与惋惜。

方成阳垂着头,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若真是怜惜方月,就不会让她身处风口浪尖之上,把她置于险境。

更不会在这种时候跑来酒楼跟他讲这种话。

寿王此番,到底有什么意图?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听到牧安泽如此说,方成阳忽然一撩袍子又跪在了地板上。

他抬眼,睨了一眼牧安泽脸上的神色才道:“殿下,还请殿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月儿,只要能救月儿,老夫愿付出任何代价。”

说罢重重地朝牧安泽磕了个头。

看上去一片父慈子孝,十足为方月考虑的模样。

跟在牧安泽身后的田客脸上有明显的动容。

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方成阳都能舍下面子放下身段求寿王,若不是真的疼惜女儿,谁能做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