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紧接着,她的眼底迅速盈满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而下。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被宸妃流泪的样子给吓到了,忙不迭地跪了满地。

沈夭夭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虽然宸妃人看着和善,但这动不动就发呆流泪的模样,让她心里很是忐忑。

“孩子,你这糕点是跟谁学的?”好在宸妃很快擦掉眼泪,缓过了神。

沈夭夭不敢隐瞒,如实作答:“回娘娘,是跟我爹爹学的,这糕点……可是不合娘娘的口味?”沈夭夭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宸妃摇了摇头:“不,它的味道好极了,和我一位故友做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本宫是个念旧的人,吃了一口这糕点,总想起来以前的事,倒让你见笑了。”

“草民不敢。”沈夭夭恭敬地跪在地上。

看着跪了满屋子的人,宸妃叹了口气:“罢了,本宫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等下人都出去后,宸妃拉过沈夭夭的手,将腕上的金缕镯褪到她手里:“孩子,今天辛苦你了,你和本宫有缘,本宫没什么好送的,这镯子,你且收着吧,等会儿我让平儿送你出宫。”

“娘娘,这万万使不得!”

沈夭夭一眼看出那镯子不是凡品,雕工精细复杂,但圈口处却微微有些磨损,一看就是主人爱惜,常年戴着的缘故。

宸妃娘娘视若珍宝的贴身物件儿,她怎么敢收?

宸妃却执拗地往她手里塞:“本宫要你拿你就拿着,你和这镯子有缘,你若不收,以后落到谁人手里还不知呢,倒不如把它送给你。”

宸妃态度强硬,沈夭夭推辞几番未果,终于还是由牧安平替她接了过来。

收拾一番后,两人一起往宫门口走去。

好巧不巧的是,沈夭夭再度在宫里碰到了方月。

方月这次倒是未乘坐步撵,她手里握着几束花枝,脸上笑语盈盈,看那方向,似乎是刚从皇后的栖凤宫出来。

而她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沈夭夭和牧安平的时候瞬间凝固。

“见过二皇子殿下。”方月对牧安平行了个礼。

“这位是……”

她审视的目光落到沈夭夭身上,好似全然不认识她一样。

沈夭夭上前两步,对方月行了个不甚规矩的礼:“草民沈耀。”

“哦?”方月的目光闪了闪,“不知二皇子殿下带他进宫来是……”

“今日是我母妃生辰,我请沈老板来做生辰宴。”牧安平的声音淡淡的。

“原来如此,没想到今日竟是宸妃娘娘……”

“侧妃还有事要忙吧?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方月话还没说完,就被牧安平强硬地打断了。

她有些错愕。

牧安平性格一向温和,从来做不出打断别人讲话这种失礼的行为,没想到今日却……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是因为沈夭夭吗?

趁着方月愣神的功夫,牧安平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拉着沈夭夭就往外走。

他想起了昨晚上沈夭夭跟他讲的话。

她说她跟莫恪是老相好,进宫是因为她得罪了方月,方月给她下毒,她要进宫找解药。

这让他更加讨厌方月,对她的恶毒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眼下他看到她那张脸都觉得恶心。

若是沈夭夭能听到他的心声,定会心虚不已。

她没想到,自己随口撒的谎,竟被牧安平当了真!

沈夭夭被牧安平拉着袖子往前走,没走两步,她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

她扭头向后看去,方月站在原地,正阴冷地盯着他们看,见沈夭夭回头,方月甚至还对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宛如恶魔缓缓伸出的爪牙。

沈夭夭心中陡然升起一抹不安。

她的预感是对的。

因为心里存了事,晚上回去之后,沈夭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死活都睡不着觉。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有点睡意。

她打了个哈欠,抱着枕头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在睡梦中忽然觉得有一道赤裸裸的打量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床头站了一个人,因为她起得太猛的缘故,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轮廓。

沈夭夭以为是拒霜,于是用手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道:“拒霜,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然而,等她揉完眼睛彻底清醒过来时,才发现床头站的根本不是拒霜,而是黑着一张脸,凶神恶煞的陶万三!

沈夭夭被吓得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你、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牧星野不说话,只沉着一张脸盯着她看。

沈夭夭落水那日,他跟着跳了下去,一路顺着水流飘到了沐云池附近。

他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名被敲晕的宫女,却没找到“溪溪”。

他以为她已经顺利逃走,要离开的时候,他却忽然脚步一顿。

宫女头上的木钗是用上好的檀香木刻成的,奇怪,他怎么觉得他在哪儿见过这东西?

电光火石间,宫女“溪溪”腕间一晃一晃的兔子挂坠猛然浮现在他脑海里。

牧星野瞳孔微缩。

是了,那挂坠,和这木钗一样,用的也是上好的檀香木!

而且,这枚挂坠,他不仅在“溪溪”的手腕上见过,还在沈耀那小子的腕间见过!

这是巧合还是事实?

难不成跟他一起进国库的人竟然是沈耀?他是女的?

想到某种可能,牧星野再也按捺不住,回府草草地把自己的伤处理一番,把从国库里带出来的东西安置好后,他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沈夭夭这。

奈何沈夭夭昨日从宫里回来后,因为存了心事,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并没有换衣服,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牧星野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你前天晚上可有进宫?”他一身白衣立于床边,声音清冷。

沈夭夭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但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想也不想地就道:“不曾。”

“你可认识溪溪?”

“不认识。”

“阿福说前天晚上你失踪了。”

“我只是贪杯,在春蝉楼醉酒睡着了。”

“哦,是吗?那你告诉我,你腕间的兔子挂坠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在宫里,在一宫女的手腕上看到了跟这个一模一样的挂坠?”

牧星野步步紧逼,不给沈夭夭喘息的机会,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

他盯着她的眼睛:“还是说,你就是那个宫女,牙尖嘴利的沈老板,其实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