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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楼兰营帐的大门口。

雨伽拿着托盘垂头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沈夭夭。

她状似亲昵地挽着雨伽的手臂,手却放在了雨伽腰部的死穴命门穴处。

“雨伽姑娘,风茄姑娘。”

门口的侍卫似乎对这两个侍女极为尊敬,见她们回来忙不迭地把手放于胸前,躬身行礼。

雨伽脸色有点难看地对侍卫点点头,僵着身子带沈夭夭进了营地。

这是沈夭夭第一次进楼兰人的大帐。

占地面积极大,整个营帐外围用篱笆围了起来,每个地方都有侍卫把守。

篱笆围起来的空地上,有密密麻麻数十近百个帐子星罗棋布散列其中。所有帐子中,唯有正中间那个帐子体积最大,也最豪华。

顶上不仅用一颗硕大的宝石嵌顶,连帐子边缘处都用金色丝线编织着五颜六色,色彩绚烂的各色小块宝石。

主帐左手边的帐子也同样豪华,只不过体积小了些。

雨伽手里握着托盘,带着沈夭夭朝那个小一点的豪华帐子走去。

与此同时,营帐外面的小溪旁。

“诶诶诶,快看,夭夭姐和你妹妹进帐子了!”

“哇,那个帐子可真豪华啊!”

“风茄,你怎么都不说话?”

“……”

唐笑笑拿着琉璃镜,照例蹲伏在草丛里,她拿着望远镜左看右看,看到兴处还不忘大力推推旁边人的身体。

风茄欲哭无泪地“蹲”在唐笑笑身旁,脸上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说话?她倒是想说话,这小女孩给她机会了吗?

上来就封了她的穴道不说,还把她妹妹给挟持走了。

要不是那个女人说认识圣女,自己也听圣女提起过她的名字,她拼着鱼死网破的风险也要把一切对圣女不利的因素扼杀在摇篮中。

妹妹更不会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带沈夭夭进营帐。

风茄看了一眼旁边兴高采烈的唐笑笑,十分哀怨地盯着自己身上那沾了牛屎的草皮大衣发呆。

呕,真臭。

话说沈夭夭进了楼兰人的营地,左右扫视一眼后,满腹疑虑地凑到雨伽的耳边,低声问她:“怎么你们营地里到处张灯结彩,像是有什么大事似的。”

雨伽看了她一眼,眼底浮现出几分哀痛和心酸,她有些闷闷不乐地开口:“今天晚上国主就要和圣女举行婚礼了。”

曦月?办婚礼?

沈夭夭压下心中升起的那抹不安,掀开帘子和雨伽进了帐子。

一抹月白色身影静静坐在铜镜前,听到门口的动静,她并没有回身,反而用清冷的声线下达命令:“我说过,那个嫁衣我是不会穿的,拿去丢了吧。”

那人送来的东西,她不稀罕。

在了结自己的性命之前,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曦月看着眼前的铜镜,表情一贯清冷。

铜镜里映出一张花容月貌,惊为天人的脸,可那倾城佳人脸上的表情却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艳气息。

曦月话落,身后的侍女却并没有依言把东西拿出去,反而还缓步走到了她跟前。

“怎么,我现在使唤不动你们了吗?”

曦月淡然转身,杏眸微抬,审视的目光落在了侍女身上。

却看到“风茄”言笑晏晏地看着她,那狡黠灵动的表情看得她心里一颤。

她是易容高手,自然能一眼看出“风茄”脸上的妆容有问题。

这不是风茄,看上去倒像是……夭夭。

曦月的心跳忽然微微加快。

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风茄”从雨伽手里接过被水浸湿的帕子,往自己脸上抹去。

随着她的动作,一张清丽无双的脸蛋一点点显露出来。

一旁的雨伽看得有些呆了。

沈夭夭挟持她们的时候,脸上黑黢黢的,根本看不出本来面容,哪怕是后来仿着风茄的脸易容时,她都没有看到过沈夭夭的真容。

没想到卸去伪装的她会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简直和她们的圣女不分伯仲。

她们是两种不同风格的美,一个高贵冷艳,如扎格拉玛山上令人遥望顶礼膜拜的雪山。一个灵动聪慧,像一团飘逸令人不可捉摸的风。

“夭夭。”

看到沈夭夭,曦月微微一笑,眼底透出几分情真意切的欢喜来。

她并未失态,似乎对于沈夭夭来看她这件事并没有很吃惊。

大祭司乌苏哈说过,她与夭夭迟早会再见的,并且,夭夭和她楼兰国运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

能见到夭夭,她是真的很开心。

“快跟我讲讲,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大晟又发生了什么事?”

曦月亲切拉着沈夭夭的手,两人就这样席地坐在雪白的绒毯上,笑意盈盈看向对方。

哪怕曦月最近有心事,心情不是很好,她还是先礼貌问候沈夭夭。

沈夭夭是个口齿伶俐的,两人坐在一起,十分亲热地与对方交流着近况,说到惊险处曦月会跟着担忧地攥起手掌,说到兴处会跟着沈夭夭微笑。

一旁的雨伽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心里暗戳戳地松了口气。

还好沈夭夭说的都是真的,她是真的与她家圣女相识,那雨伽的性命就无大碍。

正当沈夭夭交代完自己的情况,准备问问曦月这边是什么情况时,一道阴阳怪气的男声却忽然从帐外传来:“圣女的衣服清洗干净了吗?”

听到那声音,雨伽身子一缩,眼底浮现出深深的恐惧。

曦月秀眉微蹙,冷声吩咐雨伽:“拦住他。”

说着她牵着沈夭夭的手,拉着她往床铺的方向走。

旁人的床铺都很简单,但曦月的帐子内却少见地放了一张大床。

床铺很简单,上面铺了厚厚一层动物雪白色的皮毛,看上去触感极软。

床尾的位置被曦月放了一个大箱子,曦月拉着沈夭夭走到床铺附近,一手掀开了那箱子。

箱子很空,底部只有一床锦被,放进去一个人绰绰有余。

“抱歉,只能委屈你了。”

曦月对沈夭夭歉然点头,沈夭夭很是乖觉地主动藏了进去。

帐外估计就是那位新任国主了。

与此同时,沈夭夭听到帐外响起了雨伽恭敬的回话声以及阻拦声:“回国主,已经清洗干净了。您不能进去,圣女正在梳妆……”

然而她的话注定阻拦不住那位国主,用金线织就的门帘忽然被人粗暴掀起,一人大步迈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