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瞅不要紧,倒是把金登富给瞅破防了。
“什么?你们做事也太不讲武德了吧?为什么到小爷这儿刑具就换了?你们这是在针对小爷?”
金登富越靠近那个带刺的树桩,心里就越恐惧,破了音的尖叫在众人耳边嘶吼。
“不,不!不要给小爷用这个!换一个,换一个,别用这个撞,不,别,别撞!啊!”
撞上去啦!
金登富心想:“完了,自己的后半生不会幸福了,嗯?等等,不疼?不仅不疼,反倒有一股浑身酥麻的感觉。”
其实并没有很用力的将他撞击在树桩上,只是很轻微地和树干产生摩擦,达到按摩的效果,但是对于被抬者来说,这种视觉冲击感还是很强的。
这种感觉就像...
金登富一瞧自己没事,顿时来了兴趣:“呦,还挺好玩,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朴义戈:“嚯,你还挺享受?”
金登富眼睛微眯:“这游戏玩起来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喜欢玩!”
朴义仁:“你喜欢玩个锤子啊,你玩,我们几个抬你手都抬酸了,你倒是玩开心了,我们呢?累死了!”
金登富反问:“你的肌肉是摆设吗?看着壮实没想到这么废?真是没劲。”
朴义仁不悦:“呦呵!你小子嘴巴挺溜啊!我忍你很久了,来来来!咋俩换!你抬我!”
金登富拒绝:“不抬,我小细胳臂小细腿的,哪里能抬得动你?”
朴义仁愠怒:“恶心我是吧?行!兄弟们!咱们用点力,二狗!那木桩子扶稳喽!咱们抬他去撞木桩!”
二狗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今天我倒了这木桩子都不会倒!”
朴义仁:“好,我就信你!”
金登富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感觉他们这次要来真的,这要真用力撞上去,那滋味肯定酸爽。
“等等,我有点内急,麻烦各位先放我下来!”
朴义仁:“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
金登富:“我的箭也在弦上,可否让我先发?”
朴义仁:“不行!”
金登富:“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朴义仁:“免贵姓朴。”
金登富:“朴兄,我承认你很壮实,但我劝你现在就把我给放了,不然等小爷我出去后,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小子,还搁这狂是吧?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状况。”
朴义仁随即指挥道:“准备好了吗?弟兄们?抬他。”
金登富吓坏了:“等等,我还有话说......唔!”
朴义仁用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巴,丝毫不影响他用另一只手抬着他。
其他人异口同声回答道:“准备好了。”
朴义仁:“太小声了哦!”
众人再次齐声大喊:“准备好了!”
于是众人抬着金登富对着那根木桩发起冲锋。
金登富感觉天要亡他,吓得喉咙喊破了音:“唔唔,不,不要!不要啊!”
正当快要撞到木桩时,大家突然收力,金登富的身体堪堪从木桩上擦过。
一脸煞白的金登富不停地拍着胸脯:“好险,还好没撞到,不然就没了。”
朴义仁:“小子,还狂不狂了?”
金登富色厉内荏:“小爷我一向都很狂,你能奈我何?还有,我刚刚有话要说。”
朴义仁眼睛一蹬:“狂是吧?”
吓得金登富马上改口:“我错了。”
朴义仁:“我看你今天是找不着北了!等等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金登富:“我不该说你废。”
朴义仁:“好,那我原谅你。”
......
李常庚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手拿竹竿,爬着山。
“呼...呼...累死本少爷了,这山怎么这么高?谁家野湖搁山上?手里拿的哪是鱼竿啊,这不成了登山杖嘛?那老头腿脚这么好?走了几里路居然还爬得动山?”
“城里钓鱼是会罚您的款吗?大家都在城河里钓鱼,您清高,非要跑这么远钓。”
从城里出来后,路过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村庄,李常庚打听着才来到这山脚下。
附近的山头虽被草木所覆盖,可周围却看不到一户人家。
野湖那头,李渐枫手持鱼竿坐在一块湖岩上,死死盯住那平静的湖面,像是在和鱼较劲,比谁更能沉得住气,潜伏的更久。
鱼已咬钩,但鱼很不服气,在水中玩命挣扎,趁鱼累了,他毫不犹豫地快速收线,把鱼带出湖面。
解下来,藐视一眼,丢入那已经半满的鱼篓。
看着鱼篓里鲜活跳动的鱼,他很高兴,略感口渴,拿起旁边的酒壶大喝一口,然后悠闲地给鱼钩挂上新的鱼饵,甩竿接着钓。
“李老头!挺闲的嘛?居然还跑到这里来钓鱼。”
李渐枫转头一看,见一老者,精神矍铄,白眉白须,身材高瘦,满面红光,有仙人之姿。牵着一头灰色的驴子,驴背上驮着两大包草药。
“张谭,哈哈,老朋友!”李渐枫喜笑颜开,“我刚到尚墉,你是第一个来看老夫的。怎么样?这些年还好吗?”
张谭从驴背上爬下来:“还好,死不了。是不是想见老夫了?此处山高水深,杂草林木众多,常有猛兽出没,你还敢来?胆子不小。
知道老夫常在这里采药,故而来此钓鱼,顺便看看能不能遇上老夫,是与不是?”
李渐枫:“哎,此言差矣,老夫来此钓鱼,那是因为城里的鱼不干净,不是为了来见你。”
张谭:“哦?此话怎讲?老夫今天倒要听你如何狡辩。”
李渐枫:“张大夫不是城里人,有所不知,那城里的河水不干净!每天晚上都有挑大粪的人去河水里清洗粪桶,那鱼啊,就净吃粪了!城里卖的鱼啊,那肉都是苦的!”
张谭:“哦?竟有这事?”
李渐枫:“是啊,唉,张医痴,你说恶心不?”
张谭:“哈哈哈哈,虽说这事情做的是缺德了点,但是也不见得这湖里的鱼就干净啊。”
李渐枫:“哦?此话怎讲?老夫今天倒要听你指教指教。”
张谭捋了捋自己那帅气的白胡须:“这湖里的鱼啊,它也拉粪,这粪泡水里...不也进了它嘴里?我讲的是不是这个道理?有没有说道你的心坎里?今晚还想不想吃那鲤鱼?”
李渐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