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翠楼,兰香间。
六个大汉和一个瘦皮猴玩的很开心,直到玩得筋疲力尽,七个人带着酒劲从房间里鱼贯而出。
刘毅学起楼内女艺人的架势,压低声音,伸出兰花指:“哎呀,四位客官,有空常来玩儿啊!”
朴卜仁也跟着他模仿,发烧:“好的,下次我一定再来找你好好玩!”
李元和金登富勾肩搭背,满嘴喷着酒气,说话大着舌头,走路踉踉跄跄。
李元眯着眼问:“金公子!这个游戏好玩不?”
金登富笑的毫无形象:“那是相当的好玩,这是爷从未有过的体验,虽然爷总是被抬,但是爷很快乐,哈哈!”
李元跟着笑:“嘎嘎嘎!难得金公子这么开心,要是爱玩,可以天天来找我玩。”
金登富重重地点着快要埋进胸腔的脑袋:“好!爷记住了,就喜欢...嗝...你这句话,哈哈哈。”
湘竹姑娘的夜香还没人倒,小丫鬟听李元的差事已经办完了,便来到兰香间,正好与李元和金登富两人撞个正着。
小丫鬟一脸诧异,这两人怎么搅和到一起了?难道金登富也喜欢迎男而上?
“李元,我们家姑娘正要让你去倒夜香呢?”
迷迷糊糊的李元,迷迷糊糊地抬起眼,问小丫鬟:“你家姑娘是谁?我认识你家姑娘吗?就让我去给她倒夜香?”
小丫鬟双手叉腰,眼睛一瞪:“我家姑娘是湘竹啊,给姑娘倒夜香本来就是你的活,你这是喝了多少猫尿,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湘竹姑娘?哦,想起来了,行,嗝~,我一会儿去给她倒,行吧?”
小丫鬟没有异议:“好,虽然湘竹姑娘去陪客人了,不过倒夜香时,也只能由你一个人去,其他人不能进咱们家姑娘的房间。”
李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好,知道了。”
金登富羡慕的看着李元:“这位李兄台,艳福不浅呐!嗝~居然还能帮湘竹姑娘这样的大美人倒夜香。”
李元的表情一言难尽:“金公子说笑了,嗝~,此女样貌丑陋,言语张狂,谈吐之间尽显粗鄙之意。
为她倒夜香,实乃工作无奈,我真不知道,那些个富家子弟怎么看上她的,嗝~,你说对吧金兄。”
金登富难以置信:“李兄你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湘竹姑娘吗?”
“是呀!我们楼里就一个湘竹姑娘,不是她还能有谁。”
金登富拍着脑门,跟李元二人勾肩搭背,去了湘竹姑娘的房门前。
“金公子,你看,这就是湘竹姑娘的房间,你看这门,是不是,嗝~,难看的要死?”
金登富抬头看着房门,深有同感:“是,我金府要是有这样的门,我宁愿睡大街!”
李元经常被湘竹姑娘欺负,心里很不爽,趁着酒劲直接踹门,好在姑娘们的房间是向内打开的隔扇,要是推拉式的隔扇指不定踹烂。
金登富拍着手笑:“哦呵呵呵!李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够硬气,爷我喜欢!”
李元眯着眼睛,在房里四处寻找:“奈奈滴,她的夜香呢?金公子何必站在门外?进来呀!”
“李兄,不知为何,这里总感觉这房间有一股不可抗力阻止我,哎!”
李元用手一把将金登富给拽进房间内。
“她的夜香搁哪呢?快帮我找找。”
金登富被问的晕头转向:“夜香?那是啥玩意儿?行行行,嗝~,李兄!我帮你找找。”
两个人带着酒劲搜索着整个房间,金登富在床背后发现了夜桶,夜香的味道扑面而来,猛攻他的鼻子。
金登富被熏得五脏六腑都在泛酸:“呕,什么玩意儿这是?”
李元摸过来:“金公子,你找到了,太好了,污秽之物,莫要脏了手,你放着我来,嗝~,我来给她倒。”
金登富赶紧撒手:“你来,你来。”
醉醺醺的李元走过去,双手端起夜桶,摇摇晃晃走到床尾,看了一眼床。
“金公子,你说这里是不是倒夜香的地方?”
金登富眯瞪着眼,不敢确定地回答:“看着,嗝~,有点儿像,又有点不像,别问我啊,我也不知道。”
“说的是,嗝~,我估摸着就是这里。”
说完,李元举起夜桶,呼啦一声把夜香全倒在了床上,然后把夜桶抛起来用脚一踢。
夜桶一下子砸在了梳妆台上,顿时整个房间臭不可闻。
“李兄这一脚,嗝~,踢得挺有劲儿啊!”
“那可不。”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二人勾肩搭背,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谁也不知道湘竹姑娘的床被夜香给“清洗”了一遍,李元一战成名。
......
李常庚拄着钓鱼竿,从山林里出来,身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树枝树叶,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个湖,他抖了抖身子,扯掉身上的垃圾,开心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找到这个野湖啦!”
他抬头东张西望,发现旁边有条路,路上还有驴子脚印。
连驴子都知道山上有条大路,为毛原主不知道?
李常庚:“!!!!”
“这地方怎么会有路?这路啥时候存在的?存在了也不知会本公子一声?害得本公子在树林里乱钻。”
看了看湖的周围,没有他爹的身影,只是在一块湖岩旁边看见了鱼竿和鱼篓,李常庚走过去。
“奇怪了,我爹人呢?他人到哪儿去了?是不是我爹钓鱼技术不行,鱼总是不咬钩,气急败坏,跳湖里和鱼打了一架,然后淹死了?”
说罢,李常庚看向那个鱼篓,打开竹盖子。
“这鱼都是我爹钓的?人呢?算了,不管是谁钓的,没人认领那就是本公子钓的,哈哈哈哈哈!”
他用手抓起鱼篓里的一条鱼,确认是新鲜的。
“哪来的小毛贼?活够了是吧?竟敢偷你爷爷的鱼?”
李渐枫在山林里采药,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自己的鱼竿鱼篓,看见一个衣衫皱皱巴巴,毫无形象的“野人”企图偷他钓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