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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角落里一个趾高气昂的人站了起来。只见他洋洋得意,口气傲慢。

孙谦见王壁灯不坐了,于是便礼貌地问道:“王兄既然起身,想必心中已经想好了绝佳的诗句,还请王兄接此酒令!”

王壁灯脸露轻孽之色,口出嘲讽之言。

“哈哈哈哈,一人行酒令,写的是四海无家的可怜人,却妄称自己是大丈夫!

一人作酒诗,描绘的尽是屠狗贩猪,三教九流的低贱之辈!如此庸俗的酒令,本公子是怎么写都写不出来啊!哈哈哈哈哈!”

孙谦见他如此说,便好声好气地问道:“王兄?你这是何意?我的酒令诗无有不妥,夫子也认同,何故如此取笑我?”

沈文可没孙谦那么好脾气,反倒有一股江湖中人的血气,他一个起身,二指并拢直指对方。

“王壁灯!我等学业繁重,夫子招我等行酒令,乃是为了放松身心,解乐去烦!而你却屡次三番妄谈同门之事而取乐!此行何为?”

王壁灯不知收敛,依然傲慢无礼:“讲你等庸俗之人的事是我最大的快乐!哈哈哈哈哈!”

沈文暴怒,直接问他:“尔要试试我宝剑是否锋利吗?”

听他这样讲,王壁灯显然害怕了。

“我......我乃帝师之侄!你这等舞刀弄枪的武夫......还能杀了我不成?”

书院是不允许佩戴宝剑到处走的,不过书院有寄剑处,沈文从小就和他爹练剑,养成了剑不离身的习惯。

张夫子见课堂秩序又乱了,右手用力拍着桌子。

“够了!”

沈文和王壁灯向夫子行礼,王壁灯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而夫子不爽他也很久了。

王壁灯仗着他叔父是帝师,在书院无法无天,连山长的女儿都敢调戏,简直禽兽不如。

“你要是再胡闹就给我出去!我白鹅书院有教无类!你竟敢数落我书院弟子!是在说老夫教的不好吗?”

白鹅书院确实有教无类,前提是你要交得起学费。

王壁灯见状连忙向夫子拱手施礼,孙谦和沈文看的很过瘾。

书院可不缺学生教,要是因为德行不好,人欠嘴臭而被书院踢出去那可就出名了,以后找别家的书院人家都得考虑考虑。

“夫子,我错了,我错了,下次我绝对不会再犯。”

张夫子见他态度还算谦逊,也不再多言,只是叫他再写一次自诉书。

夫子又走到沈文面前,说了一堆大道理。

“汝既学君子之书,当行君子之事,行凶斗狠,招摇过市,匹夫所为,你想继承你父亲的剑术,就应该先继承你父亲的气度!”

沈文已经冷静下来了,语速缓慢地回答道:“是,夫子。”

夫子很欣慰。

“念在你是第一次犯错,我原谅你,就不罚你写自诉书了,你和孙谦先坐下吧。”

王壁灯见沈文冷静了,反而开始教导起沈文了:“就......就是,要不然......看谁不舒服就上去给别人一剑,成何体统啊?”

夫子转头看起王壁灯,很不爽,我的弟子什么时候需要让你来训导了?

“让你说话了?自诉书再加一遍!文中语句不得重复!”

王壁灯一脸震惊:“啊?夫子,这......这是为何啊?”

夫子看着这个身穿丝绸的纨绔子弟,一脸嫌弃。

“还要再讲是吗?再讲再加一遍!”

王壁灯马上捂着嘴,不再胡言乱语。

夫子回到座位上后,又指名王壁灯。

“王壁灯,你不是要接酒令吗?开始吧?”

他很开心,又可以说话了。

“好,夫子,那弟子开始了。”

王壁灯看了看沈文,孙谦,还看了看李常庚的后背。

“三字同头官宦家,三字同旁绸缎纱,若非当朝官宦家,谁能常穿绸缎纱?”

酒令诗吟罢,王壁灯还歪嘴得意地一笑,此诗遣词用字得当,韵辙恰到好处,符合酒令要求。

王壁灯刚说完,就有弟子拍马屁,各种巴结讨好,说这诗句写的很有水平,要抄写下来挂在家里什么的。

“好诗,真是好诗啊!”

“王公子虽然人品......人品很好,诗品也很好嘛,哈哈哈哈!”

“这诗句写的真好啊,就是当朝状元也未必能写出此等佳作啊。”

......

这酒令诗不仅彰显了他有权有势的身份,明里暗里也在含沙射影着李常庚,你们家现在已经没人当官儿了,现在的李家不过是一群下野之人。

王壁灯看了一圈:“我的酒令诗已经念完,谁接?谁接?”

张夫子捏着一把胡须,看了看堂下的学子们。

有些人不是不会接,是不愿接。

因为王壁灯这人真的太烦了,若接了他的酒令,说的比他好,他肯定不服气。

说的比他差,他就会来嘲讽你,天天嘲笑你。不是背地里嘲笑,而是当面嘲笑,还会特意挑人多的时候,让你颜面扫地。

学室内稍过了一段时间,夫子见没人起来,大声问道:“还有没有学子想接酒令的?要是没有学子愿接,那夫子我就开始上课了。”

听到夫子要上课了,许多学子眼睛都睁大了。

“什么?夫子要开始念经了!不行,不能让他念,快起来接酒令啊!”

“你让我起来干什么?我不会呀!你怎么不起来?”

“你不是早就想接酒令了吗?怎么又不接了?”

“你别老推我,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接啊!”

......

王壁灯见没人接他的酒令,又开始嘲笑起整个学室里的人。

“哈哈哈哈,汝等身为白鹅学子,平日自恃文采飞扬,如今却支支吾吾,连个酒令诗都对不上来!岂能对得起夫子的教诲?如此愚钝之辈!难道自己不觉得耻辱吗?”

可以的,一个人把整个班级都给骂了。

王壁灯的视角是朝前看的,所以李常庚一直在他的视角里。

“李常庚!我等皆以诗为酒令,而你却缄口不语,几日未见到你,想必定是在家里查缺补漏,出口不凡吧?何不起身接下我的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