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年初的钱真不好要,现在从黑水城路过的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几天前,陈陶见一个身着红色绸缎的富家子弟带着二三十人从这里过。
见他富得流油,陈陶以为是哪里来的富商,便想找他要点银子花花,结果银子没要着,拳头倒是吃了不少。
......
斑驳的墙壁,透露着岁月的痕迹。街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绿叶在微风中摇曳,为城镇增添了一抹生机。
但要说黑水城最负盛名的土特产,那便是石漆,乃一老农种田时,挖土发现的。
乡民们开拓石漆的妙用,它既可用作车轮的润滑油,也可在军队中,火攻时当做猛火油使用。
但是现在南韩对石漆的开采方式也很原始,只是用锄头铲子挖坑,等石漆从地里冒出来,再用桶来接。
柏问礼觉得肚子有点饿,便掏出自带的干粮,大口大口地啃着,咀嚼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尚墉城的炊饼,家乡的味道,走镖的不二之选。
其他镖师们见带队的柏问礼都开餐了,也也纷纷效仿,豪放地吃起了自带的炊饼。
镖师们边吃边聊,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身在热闹的城中,这是镖师们唯一可以放松些警惕的时候。
柏问礼一边嚼着炊饼,一边问着李常庚和苏括。
“唔......二位兄台,你们干粮是否带够?或者想换换口味?要不要我等停留片刻,你们去城里买点好吃的补给一下?过了这个城,沿途也就剩下些小村庄了,要明儿个早上才能到下一座城。
不过你们动作可得快一点了,黑水城外有一群马匪游荡,每三个时辰巡一次山头,这时候估计走远了,我们可以尽快通过。”
李常庚问道:“莫非柏兄说的是范马寨?”
柏问礼点头:“不错,正是这个臭名远扬的寨子,这寨子里的人个个身强力壮,而且好男风,以前有两个盗贼觉得范马寨很有钱,就夜闯他们的营寨,打算偷摸顺点财物就走,结果没走成,被发现后......”
苏括:“柏兄但说无妨。”
柏问礼狠狠咬了一口炊饼:“范马寨的寨头对那两个盗贼说,你敢进我寨门,我就进你后门。”
李常庚:“!!!”
我去!略微犀利了点吧?这么逆天!
苏括:“!!!”
这世道,真危险。
不愧是鸿仁镖局,居然连这种小道消息都了如指掌,连马匪的工作时间都计算的一清二楚。
李常庚:“放心吧,柏兄,我们吃的早就带够了,书箱里不是书就是吃的,古人云,要想菊花开不败,就得肥皂捡得快!区区马匪,有何惧哉?我们动作快点,他们一定反应不过来!”
柏问礼:“???”
要想菊花开不败,就得什么捡得快?这是哪个古人在瞎云?
苏括疑惑:“李兄,那句话我闻所未闻,敢问出处?”
李常庚一愣:“啊?啊,这不重要,柏兄,我们快上路吧!”
柏问礼也很想听,可惜没听着,将手里的炊饼卷起来,一口塞完:“好吧,弟兄们,都打起精神来,走镖了,嘿!你还吃?别吃了!......”
镖师们陆陆续续收起吃食,打起精神,开始上路。在深山老林走镖,充满了紧张与刺激,还有随时会发生被人一刀嘎了的危险。
路上,树木茂密,山峰陡峭,道路崎岖。
镖师们身穿紧身衣裤,手持长刀,行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越着密林,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在行进的过程中,会有一人在前面探路,观察地形,寻找安全的路径。
他们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守护着商队的平安,为人们带来希望和信心。
面对艰难险阻,他们从未退缩。他们的存在让人们感到安全和放心,也让人们更加敬佩这个职业的伟大和崇高。
在前面探查地形的镖师匆忙跑回来。
“镖头!不好了,不好了!”
柏问礼见这镖师自己先乱了阵脚,便呵斥道:“你慌什么!看看你这熊样,镖师都慌了,那咱后面的货物和保人怎么办?鉴于你第一次行镖,不与你计较,有事便说!”
“镖头,前面的......范马寨寨头说.....说......等候我们多时了。”
“什么?”
这时候,山林里突然回荡着一群类似猴子的叫声。
“哦唔唔唔唔,呼呼呼,呼呼,呼呼......”
李常庚:“???”
这个山林里还有野生的猴子?
而苏括望着山林,并没有发现什么。
片刻后,镖局队伍的前面后面,已经被范马寨的马匪们围的水泄不通,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我去,什么时候来的?
李常庚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摸了摸腰间的左轮。
镖师们拿起手中长剑,双刀,同时摆好招式,准备护镖,马匪们也拿起弓箭,
柏问礼凝视着前方,一个骑着黑马的大个子,范马寨的大当家堵住镖局正要过去的路。
马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好大的铃铛,走一步响一声:“叮当!叮当!叮当!......”
“纵使汝等为王侯将相!亦需留下买路之财!你等的财宝能被我所留,是你们的荣幸!”
这位山寨大当家身材高大魁梧,脸上布满了沧桑与风尘。
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一双深邃的眼睛犹如黑夜中的星辰,闪烁着坚定与果敢的光芒。
他的头发随风飘动,显得凌乱而不失霸气。
身上穿着的衣裳虽然破旧,但每一处都透露出威严与霸气。
腰间佩戴着一把长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英勇与威武。
他说话的声音浑厚有力,每一句话都能引起众人的注意。
行动果决,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决心,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苏括吓得浑身颤抖,面色苍白。
镖师们已经把手中的武器立起来了,仿佛有一场恶战将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