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帘子里的人说道:“别看了,这位公子,你的护卫们都跑了,这里就剩下你了,是你自己乖乖出来,还是我们请你出来?”
王壁灯听到自己护卫跑了,整个人都傻了,这些没良心的,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拿了爷的银钱,遇到危险居然不管我了,跑了?
黄衣小妾很害怕,紧紧地抓着王壁灯。
“少爷,我们该怎么办啊?”
王壁灯也紧紧握住黄衣小妾的手,两人搂一起,颤颤巍巍,像极了一对苦命鸳鸯。
“事已至此,只好险中求胜了,去把我那盘儿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就在座位下面。”
“好,少爷。”
黄衣小妾从座位下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质托盘,上面盖着一层白布,故意挡住盘子里的东西。
王壁灯对着外面的啸狼帮领头说道:“不必了,我自己出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于是单手托着木盘,走出马车,见到啸狼帮领头,先是给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这位壮士,真英雄也,不像我家那些护卫,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一遇到危险,就把他主子给卖了。
今日见到各位威风勇猛,武艺高强,深感佩服,我不觉得害怕,只觉得相见恨晚。”
啸狼帮领头吐掉了嘴里嚼着的草。
语气傲慢,轻蔑:“哦!是吗?你倒是挺识时务。”
王壁灯觉得和面前的人有谈话的机会,起了想招安他们的心思。
“我愿聘汝等为我护卫,专注危难中解救我一位!吾之亲卫!威武尊贵!干满两年月银翻倍!入职便许你王家下人,礼仪遵守规则,免背!”
这饼子够不够大?小小山匪,利益当前,岂不心动?
等到了城里,本少爷我反手就把你们交给官府。
可惜王壁灯聪明,山匪也不傻,他失算了。
啸狼帮领头:“我们都是些山野之人,在山林里呆惯了,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们实在没有兴趣。”
看样子王家的月饷还是没能打动眼前的这些山匪。
啸狼帮领头:老子当山匪当的爽了,就你这怂包样配当老子的主子吗?老子的主子可是......
算了,不能说,免得主子不乐意。
眼见高薪哄骗不成,王壁灯又想使出第二招。
于是嘴角上扬,谄媚的笑了一下,他揭下托盘上盖着的白布,白布之下,是整整一堆的碎金块。
眼前的一堆穷寇,哪里见过这种好东西。
“哇!金色传说!”
“好闪!”
“我去!闪爆了!”
“什么东西啊这是?”
“是黄金!是黄金!”
此刻的王壁灯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头抬得老高,用鼻孔瞧人。傻了吧?没见过吧?闪瞎尔等狗眼。
这种东西,在他家里却是寻常之物。
“黄金四百两。”
啸狼帮领头的目光也被王壁灯手里的黄金给吸引了去,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王壁灯继续装十三,不屑第问:“你们一年出来打家劫舍能有几个钱儿啊?”
然后抓起一把明晃晃的碎金子,扔在了地上。
“这里随便抓一把,都是你们其中一人二十年也未必能赚到的银钱。”
王壁灯说的很自豪,接着脸部表情变得越发癫狂。
“这位啸狼帮的头儿,让我走,这些都是你的。”
啸狼帮的领头二话不说上去给了王壁灯一个大逼斗。
“放屁!打死你这些也是我的!”
王壁灯整个身子狠狠一颤,失算了,又失算了,他不该这么早露出自己的财富。
哎不对啊?那些话本里的人不都是这么做的吗?给了钱就放人,为啥到我这就不行了?
“你小子马车挺多啊?说!剩下的钱在那个马车里?”
王壁灯又指了指后头的马车。
“各位不就是为了钱嘛,后排那驾马车有几箱,不知这些钱够吗?”
啸狼帮领头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手下们,他们进入马车,用手中的刀撬开锁箱,打开一看,是白花花的银子。
“吼吼吼!好多的钱啊!”
“瞧瞧,这么多的银子,够我们山寨吃上几个月了!”
王壁灯求着啸狼帮的领头:“大哥,你已经拿到你们想要的钱了,放我走,何如?”
啸狼帮领头看着王壁灯那怂样。
放了你?那怎么行?
“王少爷,看你这么白白净净的,还给我们山寨贴了那么多宝贝,就这么走了,我们心里可过意不去啊!再说了,我们山寨可是很好玩的,你不来吗?”
“不了不了,想必寨中事情也挺多的,我就不打扰了。”
啸狼帮领头:“这怎么行?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你进我寨中!”
“不...不要。”
王壁灯的拒绝无效,他的车队就这样被带进啸狼帮的营寨中。
......
几日后,柏问礼的镖局车队也来到草莓城外。
“二位公子,前面便是草莓城,你们先把路引拿出来吧,若城门守卫要看,便给他们看,若他们敢要钱,我另做决断!”
苏括:“嗯,就依柏镖头的。”
李常庚嘴里正嚼着吃食。
“唔...柏兄这话有道理啊,我这就拿出来。”
柏问礼骑着马,带着车队来到城门口,然后叫停了步伐,看了一眼驻守城门的守卫成倅。
成倅正挖着鼻孔,看了眼骑着马的柏问礼,又把视线移走,再把挖过鼻孔的那只手两指并拢,像是在弹什么东西一样。
总之什么事都做了,就是仿佛跟没看到柏问礼这个人。
柏问礼:“......”
怎么有种被无视的感觉?你倒是理我一下啊?我后面两个人一批货你问都不问?
柏问礼又拿出曾经在黑水城亮过的那枚令牌,在成倅的脸上疯狂的晃。
成倅还是没理他,换只手,挖起另一个鼻孔。
柏问礼:“......”
这草莓城的守卫怕不是个瞎子吧?
柏问礼不服,提起嗓门,咳嗽了几声。
“咳...咳...”
成倅作为草莓城门卫,却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似的,一脸懵地看着柏问礼。
柏问礼见他终于看向自己了,于是勾勾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