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庚对着面前的一群山匪说道:“你们听好!我身边的这位王公子的东西被你们给抢了去!今日我们俩来到河狸岩洞,是打算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别无他事!我希望大家能够心平气和地解决这件事!如果不能!那么本书生也略懂一些武功!”
林闯和其他山匪们个个心里都很害怕,面对这书生,他们谁打得过?就算是啸狼帮的领头来了也打不过啊!
思来想去,还是小命要紧。
“哎呀!两位公子,我们真是瞎了眼,居然抢了您们的马车钱财,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啊!”
“嘿嘿,这位爷,您拿吧,拿吧,嘿嘿。”
“您拿,您拿,小人们绝不阻拦!”
吕俞看着周围的兄弟们服软了,气不打一处来。
“汝等真是不可理喻!我们吃穿一家衣,你们也受我大哥庇护!要懂得知恩图报!
不懂得报恩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把啸狼帮的财物拱手相让!一片枯木败草!真是没有骨气!没有骨......唔......唔。”
林闯听不下去了,直接上去捂着吕俞的嘴巴。
“行了行了!你废话真多!平日叫你少看点书多学点刀法,偏不听!说话文绉绉的,难道你要去科举吗?
咱们当山匪的就是外边混不下去了,所以合起伙来混饭吃!哪来的那么多感情?”
然后转身,谄媚地对王壁灯和李常庚说:“嘿嘿,二位不必客气,你们拿你们的,嘿嘿。”
李常庚端着枪,指着面前的山匪们,然后慢慢地接近他们。
“把你们手里的家伙事儿扔到地上!然后抱头蹲下!都给我蹲下!”
山匪们迟疑了一下,但林闯很听话,主动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其他山匪们见状也这么做,反正手里的家伙事儿肯定是没有他手里的厉害,扔了就扔了吧。
“哐当!哐当!”
山匪们扔掉了手里的斧子,刀子,镖子,铲子。
但是吕俞很不服气,这些事情,他一样也没做。
李常庚也就不再管他。
这个操作,把站在一旁的王壁灯都给看呆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镇场气势。
“李兄,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帅!居然把山匪们给抢了!还抢的这么专业!这么潇洒!这种事情是你无师自通,还是你们李家原本就会的?
收徒弟不?改日不妨也教教我?到时候我们王家剿匪也这么干!你我联手!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李常庚一脸无语:“.......”
你当我端着枪不累吗?我端着枪的时候你废话个什么劲儿?一点都不懂得分工合作!还不赶紧去把你马车里的东西收拾收拾然后走人?
“王公子!赶紧把你的财宝装上马车,还有,能带着的都带走!最好一个子儿都不留!”
王壁灯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李兄你都安排好了啊?那真是太好了!我马上执行。”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李常庚的视线不敢离开这些山匪们,而且举枪的手都酸了,王壁灯还在后头搬着银两。
王壁灯身为富家公子,即使在土匪窝里搬东西也不忘摆出一副富贵人家的礼仪,搬个东西还得考虑身体够不够柔美,身姿够不够文雅,举止够不够得当。
山匪们都是一些穷苗苦根,哪里见过这种上流礼仪,在他们眼里,王壁灯就是个举止做作的二百五。
把原本站着的有泪痕的吕俞都给逗笑了。
李常庚等不及了,打个劫......不对,是平定匪群没收赃款怎么没收了半天还没收完?这后面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要是换成1899年西部牛仔们干这种事磨磨蹭蹭的,人家警察都找到你的老窝了。
“喂!王公子,都这么久了,你的那些银两到底搬完了没有?搬完了赶紧架着马车走人!”
王壁灯没有回话,继续在后面不紧不慢地搬着钱财银两。
李常庚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王壁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都想调转枪口先把王壁灯给崩了。
“我丢雷......你木了个钩子!你丫的能不能快点!这里是土匪窝!你当是中秋大会呐!搁这里显摆那些无聊的礼仪有什么用?再说了!这里连个妹子都没有!都是大老爷们儿!谁要看你发骚?”
最让李常庚可气的是,这个王壁灯碰到自己的马车,第一时间居然是去找扇子,还说他的扇子价值五百两银子。
这把扇子的价值,李常庚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什么破扇子要五百两银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拿到扇子后,搬个东西也是扇子不离手。
讲话的时候,王壁灯又拿起扇子,骚包地扇了起来。
“李兄,作为一个公子,自然是要注重礼仪和外表的啊!”
李常庚:“......”
你是真的坑。
“行,行,行,拜托你动作稍微快一点!专业一点,好吗?”
“哦,好的,李兄。”
这件事也警醒了李常庚,以后抢劫......哦不,是剿匪,绝对不能和新手共事,就算要请帮手,也要找能力强的,也许老手要求的分成高,但是架不住人家稳呐!
王壁灯收起扇子,来到一箱银两面前,轻轻地弯下腰,动作举止非常的斯文,双手捏住箱耳,准备抬起来,只是抬了半天,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抬起来,还把脸给涨得通红。
气喘吁吁地王壁灯不停地喊李常庚:“李兄,李兄,李兄......”
李常庚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那出死劲儿,整个人都快要炸了:“喊什么?叫魂呢?又怎么了?还有,你脸怎么这么红?”
王壁灯用手摸了摸脸:“李兄,是这样的,平时在家里都是下人们帮我抬东西,所以,力气不是很大,这个箱子人家抬不动嘛!”
“那你就不能把里面的东西一个一个拿进马车吗?挑值钱的装不行吗?谁说一定要把箱子拿进去的?箱子能值几个钱?”
王壁灯认真地想了想,感觉李常庚说得很对:“哦!对啊!李兄,你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