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壁灯最后还是没有把李常庚和苏括带回家里,只能坐在马车上独自伤感。
“唉,苏兄儒生雄才,要是能跟我一起住就好了。李兄看似弱不禁风,实则武功高深莫测,乃暗器实力派,比我王家那些护卫们强上几倍。
可惜这样的人才却骗不过来,要是他能当我王家的护卫多好。”
......
福源州府。
柏问礼押着官银和啸狼帮的山匪们一同到了乔太守处。
乔太守身着一袭青色的官服,腰间束着一条玉带,官服的袖口和领口都绣着精致的图案,彰显着他高贵的身份。
二人互相行礼。
乔太守先说道:“鸿仁镖局不愧是行业实力派,每次送货都这么准时,只是......”
乔太守往柏问礼身后撇了一眼,有二十多号人身上穿着破布的人,相比于官银,这些人反而更显眼。
“只是今天为啥还绑着那么多乞丐来我郡府?这是何意啊?”
“回太守,这些人可不是什么乞丐,别看他们现在没那么凶巴巴的,他们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时候可不是这种和善的眼神。”
乔太守摸了把胡须:“哦?这么说,他们是山匪了?哪个山头的山匪啊?”
柏问礼自然听得出来乔太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怕有人抓乞丐冒充山贼,好骗取官府的赏钱。
估计以前吃过这样的亏,才会问的这么仔细。
“回太守的话,这些贼杀才是游走在草莓城一带的啸狼帮。企图劫我镖局的官银,他们未能得手,逃回营寨,而我又率镖师们杀进他们的山寨,擒住山匪二十余人,此人便是啸狼帮的领头。”
柏问礼抓起啸狼帮的领头人,掀开他的上衣,只见手臂和那茂密的护胸毛下藏着刀剑的伤痕。
乔太守这才相信鸿仁镖局抓的人确实是山匪,不是街边的乞丐。有一件事使乔太守很疑惑,把山匪们打退了不就行了?杀进他们的营寨又是何故?
“年轻人,你实力出众,德才兼备,老夫不得不佩服。只是你一边保护官银,一边又去剿匪,难道不觉得压力很大吗?不担心两处皆失?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行如此危险的事?
官银丢失,且不说律法刑罚上的事,就说这丢失数目吧,丢多少,都是要你们鸿仁镖局补上的,你们鸿仁镖局就不怕赔本儿?”
小子,你们鸿仁镖局要是都像你这样意气用事,那我身为福源府太守,就得考虑考虑是否要寻找新的合作伙伴了。
柏问礼听得出来,乔太守是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不太满意,毕竟镖局要的就是稳定,哪有运镖运一半,就去找山匪们打架的?万一打输了怎么办?
“乔太守不必担忧,我们鸿仁镖局敢壮着胆子去剿匪,是因为有高人相助。”
“哦?高人相助?他有多高?”
“一人乃自称是福源王氏的王公子,他被这啸狼帮的领头给抓了。好在人还算机灵,从土匪窝里跑了出来,并且探明了啸狼帮的底细,告知于我。”
“哼,此人样貌平平,言语张狂,就凭此人,你就敢带着镖师们去剿匪啊?万一他的消息有假呢?这不是带着自己的队伍往火坑里跳吗?我看让你带队,非得死几个弟兄不可!”
“哈哈,乔太守,此言差矣,我的队伍里,还有另一人。”
“哦?说来听听。”
“此人乃尚墉城李家的李公子,有一手极其高超的暗器功夫,好像叫美......美什么居合来着,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功夫。
平常的暗器,比如飞镖,打出去,顶多伤筋骨,若要致命,就得在暗器上涂毒药。而他的暗器,只要一发,便能取下敌人性命,而且声若霹雳,人马惧摧,威力极大。
正因为有他相助,与啸狼帮两次交手,我鸿仁镖局未有一人丧命。”
乔太守大惊:“尚墉城李家?莫非是李老将军的儿子?”
“回太守,正是,今日他来福源府,是为了参加院试,可惜李公子武功这么好,却选择了科举这条路。我曾劝他放弃科举,来我鸿仁镖局当差,他偏不,唉......”
乔太守:......
李公子的选择是对的。
“人各有志,不必强求,如今各州郡多多少少都闹山贼,朝廷也无暇顾及剿匪之事,你们鸿仁镖局的差事只怕更不好当,做事也更应该小心谨慎。”
你小子,下次运货别再给我半路去剿匪!再浪我取消你们的业务信不信!
“乔太守教训的是。”
......
李常庚和苏括二人在福源府的大街上走着,准备找一处住着舒服的客栈。
“李兄,你看这家客栈如何?这家看着生意不错。”
李常庚抬头一看:“幽玄客栈,可以,那就这家吧。”
二人走进店中。
小二出来招呼:“哟,两位客官?来住店的吧?那你们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店铺干净,饭菜好吃,还有全天候着的热水,想什么时候洗漱就什么时候洗漱,而且还提供......”
后面那小二说的话,简直是不能听,这家客栈还认为读书人就好这一口。
苏括:“这位店家,我们是正人君子,虽然有些书生赶考之人喜欢快活一番,但我们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李常庚:“好!服务齐全,这几日我们就住在这里了!给我们来间上房!”
苏括:......
看样子,李兄似乎还是没改掉以前的那些毛病啊。
其实李常庚
小二笑的见牙不见眼:“好嘞!二位客官!上房一间!”
李常庚和苏括上了楼,步入幽玄客栈的上房。
房间内布置得极为雅致,中央的红木桌与凳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古色古香。
房间两边各有一张红木大床,床铺上柔软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桌上还摆放着茶具和烛台。
太好了,总算不用和苏括睡在一张床上了,虽然不是嫌弃,只是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总是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