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倅到底都没弄明白,这匹马明明是大当家疤脸的,自己还见过他骑,只是为什么骑着它的人却变成了个娘娘腔?
......
远处的一座山头,茂密的丛林里。
张大爷和两个年轻人借着野兔野蛇,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罗牛和铁马抓捕猎物的本事很强,烤起野味来也很不错,因此受到张泉之的好一顿夸赞。
“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小伙烧的菜很好吃!无可挑剔!”
罗牛:“张大爷吃的开心就好!”
铁马:“大爷莫急,不够这里还有!”
只是张大爷吃完后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闭目养神。
靠在树旁小憩了一会儿。
罗牛小声嘀咕:“大爷这是睡着了吗?好像真的是睡着了,这还得了?他要是睡着了墓道谁来打开?你说我们要不要叫醒他?”
铁马一脸蔑视地看着罗牛。
“你懂什么?又急什么?心急吃不了冷......热......嗯......不管了!时机若到,大爷自然会带着我们开墓。”
转头看着张大爷那“仙人之相”,铁马又是一阵感慨。
“一看大爷的睡姿,我就知道张仙人不一般。在这大森林中,找墓穴都不用风水罗盘定穴,只需以人身便能感悟天地方向,找到穴眼!由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罗牛惊诧:“哟?铁马,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结论?什么结论?”
铁马:“自古以来,建墓和寻墓都离不开风水,但是很多风水先生手里总拿着个盘子,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屁本领没有,就是故意托着个圆盘子装的,骗点儿风水钱。
而像张大爷这样的人,虽说手里有地图,却无指引方向的器具,这样的人,才真的带有善探风水的本领!”
罗牛:“哈哈哈哈哈!你的脑子总算是聪明了一回,这话说的没错!上次我们村儿的常家,常爷爷的妻子去世了,所以请了个风水先生来看墓穴。
那先生也不知抽了什么风,点了个最不妥的地方,还说是什么飞蛾点水穴,呵呵,牛皮都让他吹得会发光呢!
墓刚建成,好巧不巧,第二天就赶上下暴雨,发生了泥石流,整个墓都给撅起来了。
他妻子躺在棺材里顺着泥石流从山坡上滑下来,接着撞到石头,棺材破了,人飞了出去,刚好挂在树上!
全村的人都看到了,感觉很恐怖。
有调皮的小孩跑去看现场,吓得哇哇大哭,说常爷爷的婆娘昨天晚上来找他玩。
你都不知道,把常爷爷给气的啊!一边流眼泪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那风水先生。
唉,常爷爷一辈子和他妻子恩恩爱爱,看见老妻死了都不得安宁,恨不得把那看墓穴的先生给骂死。
这风水先生闹了这么一出,算是彻底歇菜,以后谁还敢找他?真是对这一行业的亵渎啊!”
想想那画面,铁马很想笑,到底忍住了,没笑。
“唉,遇上这样的事,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只希望常爷爷的妻子能安息。”
罗牛欣赏起自己身边的这位小伙伴。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一点儿良心!是啊,现在只能祝常爷爷的妻子在天上,能......”
铁马最终没忍住,笑了出来:“噗......哈哈哈哈哈!......”
罗牛看着铁马那豪放的笑意。
“你真特么是个畜生!人家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下次你噶了,我就给你埋在那儿!
......
正当罗牛和铁马还在大谈国事,小聊家常时,铁马似乎听到了一些石头被挪开的声音。
他转头看向被石块封着的洞穴,但并没有发现什么。
罗牛很疑惑:“铁马,怎么说着说着你头就歪了?能不能歪回来?”
铁马回过头,两眼蔑视:“去你丫的,歪过来干什么?看你吗?你以为自己很英俊潇洒?”
罗牛非常:“那是自然,我很帅的好不好,我很......”
话还没说完,罗牛的冷颤就先打了起来。
“铁马,后边......那个洞穴里......好像......石块自己松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了?不会是诈尸了吧?要是真诈了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
山包下的洞穴内动静越来越大,听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搬运石块。
铁马也很害怕:“我......我怎么知道......别问我啊!”
二人看向张大爷,而大爷还在安心地睡着觉,洞穴内传来的声音丝毫没有打搅他的休憩。
大爷就是大爷,危难关头睡觉都能睡得这么深沉。
很快,洞内的最后一层石头被人从里面拿开。
疤脸他们已经到了密道的出口,而这里已经容不下一个人弯腰行走了,只能趴下来,缓慢地爬行。
这使得大当家很难受,周围太过漆黑,环境非常压抑,而且有点卡,还卡的肉疼。
这条密道是很早以前按自己的身板来挖的,可惜几年后,啸狼帮的伙食越来越好,吃胖了。
随着自己不断地往外挤,总算把头给伸出了洞外。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大森林里的空气。
这一呼一吸,使得清新的空气充满了他的肺部,仿佛一种重获新生的力量就在眼前。
疤脸长叹了一声:“啊!......舒坦!我已感受到这森林中甜美的香气了,不过为什么还夹杂着一些烤肉的味道,有点儿香啊,香饿了。”
罗牛和铁马颤抖着,很害怕。
“铁马,你说,这是人是鬼啊?”
铁马虽然很害怕,但很勇敢。
壮起胆子:“不知道啊,我想,既然是墓穴,有这些玩意儿是很正常的,想必张大爷一定是在考验我们两个,所以才一直闭眼睡觉!”
“铁马,你说得对,那我们......”
“抄家伙!我用这个桶,你去看看那火堆里有没有什么能用的。”
“好!”
罗牛捡起火堆里用来捣火的木棍,铁马则拿起粪桶,准备往疤脸的脑袋上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