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拎着昙梦,回到了书院。
他拎着昙梦走进门,将昙梦放在凳子上,盛了两碗粥,一碗放在昙梦面前。
“吃饭。”
昙梦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吃。
祁川也不去看她,在那里淡淡的应着羽泽的话,随后就是璃子与羽泽离开了。
“反正怎样都会死,饿死、老死、被杀死都一样……”昙梦愤愤的嘀咕道。
祁川看向昙梦,拎起来,放在凳子上。
“昙姑娘,吃与不吃,祁某管不了。”
“你一次次不珍惜生命,祁某已经做到了劝解。”
“你如此折腾自己,祁某也管不了了。”
祁川依旧是面无波澜的看着昙梦,好似真的跟他没关系。
“祁川……”昙梦撇了撇嘴,“我信不过你,我要自己做饭吃。”
“饭是羽泽做的。”
“羽泽是个什么样的人?”昙梦问道。
“一位有着远大理想与抱负的君子,虽年幼,但是懂事早,即使出身在皇家,依旧坚持本心。”
“所以他们几个都是一个脾气……”昙梦哼了一声。
“昙姑娘知道的不少。”
“但是在祁某看来,羽泽是羽泽,羽涅是羽涅。”
“祁某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出身,而去带着自己的判断去否定一个人。”
祁川为昙梦重新热了粥,盛一碗放在桌上。
“祁川……我只想听张小凡是怎么选择的。”昙梦看着祁川,“我不在乎他到底想要选择什么。”
“昙姑娘,我更想知道你如何选择。”
“在我看来,你对于张公子的情感,并不是单纯的爱慕,更多像是在......赎罪?”祁川奇怪的看了一眼昙梦。
“我只想知道张小凡会怎么选。”昙梦回避了祁川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
“知道了,又如何呢?”
“他选择与你长相厮守,羽涅不会同意的。”
“他选择放弃你,你又如何?”
“我只希望张小凡能够不违心的做那些事。”昙梦盯着祁川的眼睛。
祁川站起身,“祁某知道了,所以昙姑娘。”
“你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是么?”
祁川慢慢走出房门,“祁某出门去置办些物件,昙姑娘可有需要的?”
“纸笔墨砚,还有我在铁匠铺打的一柄佩剑。”昙梦头也不抬的喝着面前的粥。
“笔墨纸砚这里不缺,佩剑么,祁某知了。”
祁川关上了房门,昙梦发现祁川不再限制自己的行动了。
与此同时,花卿带着人把机械与雾月接了出来。
监天司,羽涅房间。
“祁公子,你是来看笑话的?”羽涅冷冷的看着门口的祁川。
“在下无心插手别人的家事。”祁川摇着扇子走到桌前,他坐下喝了一口茶。
“羽兄,为何受制于一位女子?既然龙脉是相对自由,为何不成全二人?也是一桩美事,”祁川看着羽涅。
“因为那是无根之人,若是别人,我不至于还要干涉别人的姻缘。”羽涅冷笑一声。
“这就是祁公子说的不插手别人家的事么?”
“我想羽兄误会了,在下只不过是想劝诫羽兄不要对手无寸铁的女子下毒手。”
“砰!”
祁川微微歪头避开了羽涅丢过来的茶杯。
“我羽涅做事,何时还要受你,受那浩然书院教诲了?”
“我想羽兄是多虑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与书院无关,还请慎言。”
祁川眼神冷冷的看着羽涅,身上散发出不亚于羽涅的气势。
“这个事你非要插手了是么,你可要想好你会面对什么。”
“呵呵。”祁川冷笑一声慢慢站起身,他双手压在桌上俯身看着羽涅。
“羽兄是在威胁祁某?”
是了,就算读了圣贤书,他仍是那个敢掀桌子对着漫天神佛叫嚣的祁川,就算无数次轮回,他的性格依旧没变。
羽涅居然被祁川的眼神惊到了。
“他居然真的想动手,这里是监天司,是我风国,他怎么敢的?!”羽涅心里想着。
“疯子……”羽涅的脑海中出现这两个字。
“你到底想如何?”羽涅最后还是松口了。
“在下希望能让张公子自己选择,而不是你来决定他的命运。”
“祁某等羽兄传信。”祁川说完离开了。
“疯子!疯子!草!”羽涅在房间一顿乱砸。
“既然都不想好好的,那就谁也都别好了!!!”羽涅低吼着说道。
昙梦看到祁川回来了。
“昙姑娘,铁匠铺说现在铁源刚回来,正在加紧打着,差不多明天就会送过来。”
祁川依旧如同走之前那样风轻云淡,让人看不出来刚刚威胁监天司首席的人是他。
阿来来与树树同时醒了过来,两个人穿好衣服,下楼,看到穷奇趴在炉子边上睡着觉。
树树把穷奇抱进怀里揉了揉。
“嗷!”
穷奇醒了过来,看到时树树在抱着自己,没有挣扎。
树树抱着暖和和的穷奇充当暖手宝,跟着阿来来出门了。
天气逐渐变暖,但是清早依旧那么冷。
两个人路过菜市口的时候吃了顿早饭,才感觉到身体暖和起来。
随后两个人来到了府衙。
“站住,干什么的!”一位衙役拦住两个人,“可是来找知县大人?”
“花老大手下的。”树树报出了花卿的名号。
衙役一听到花卿的名号,立马变得恭敬起来。
“二位,不凑巧,知县大人去外城监督居民区建造了,估计得晚上回来。”
“那……要不咱们进去转转?”树树看向阿来来。
“这公堂,实在是不方便二位逛....”衙役为难的说道。
“好吧好吧。”树树摆了摆手,与阿来来带着穷奇离开,向着居民区走去。
两个人还遇到了惊落,不过惊落走的急,没听到他俩叫他。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外城。
外城没有什么店铺,但是很热闹,到处都能看到盖房子的人。
街上也是祥和一片,两个人在一处街道找到了知县。
他俩看到堂堂知县竟然跟着干活,而周围人似乎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