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兽人的恢复力惊人,清晨雷顿从房间醒来,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身子,没有半点不适。
他来到亚赛尔族长的书房前。
“兽父。”
“进来。”
门内传来浑厚的男声。
雷顿推门进去,此时亚赛尔族长正在透过光屏翻看文件,他对于雷顿身体这么快就好了并不感到意外。
雷顿站在一旁,安静的等待对方处理文件。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亚赛尔族长才关闭光屏,他看向雷顿的头顶的狼耳道:
“你头顶的机械耳我们再另外想办法,要是实在卸不掉也没关系,
我们亚赛尔家族没那些家族那么多弯弯道道,一切实力至上,只要有实力,你就是再安一条鱼尾,大家也认可你。”
雷顿客观分析道:
“一般来讲,鱼尾只会限制行动,不可能会增强实力。”
亚赛尔族长笑骂道:
“臭小子!我这只是个比喻!比喻,懂不懂?”
雷顿没有回答。
显然,狼耳没有被卸掉这件事让他心情不是很美妙。
书房内安静了几秒,雷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出言问道:
“兽父,森弟的两颗星球不知道选了没有?”
听到“亚森”的名字,亚赛尔族长表情复杂,“……你还有脸提他?”
雷顿被这突然的反问弄得莫名其妙,他下意识回道:
“我为什么不能提森弟?”
亚赛尔族长一愣,他仔细观察了一遍雷顿的表情,不确定道:
“昨天发生了什么,你想不起来了吗?”
雷顿一脸茫然。
他记得,当时做手术,他不允许那些专家碰他,然后让亚森帮忙做了手术……然后他再醒来,就已经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了。
看来,手术很成功。
这有什么问题吗?
再次看到雷顿的表情,亚赛尔族长已经猜测到了,对方没有当时的记忆了。
恐怕是那镶嵌在尾巴中的零件那几十秒彻底控制了雷顿的大脑,导致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亚赛尔族长此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庆幸?
庆幸的是他的这个兽孩不是喜欢雄性。
庆幸的是他的这个兽孩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咳咳,亚森现在正在选星球。”
亚赛尔族长没有再提起之前的事,反而转移话题,回答雷顿之前的问话。
既然现在不记得了,那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噢。”
雷顿转身就要朝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森弟选什么星球,不能让他吃亏。”
亚赛尔族长:……,所以,他们家族吃亏就不要紧吗?罢了罢了,随他吧……
……
星控馆。
亚赛尔家族名下的星球太多了,因此特意用了一块浮空岛屿修建了巨大的星控馆。
星控馆内无数电子光屏从高到低密密麻麻,显示着各个星球的场景,另外,也有驻扎在各星球的兽人向馆内汇报传递信息。
因此,馆内的亚赛尔族人们都十分忙碌。
“你确定就选这两颗星球了?”
威廉朝面前的少年确认道。
他有些意外于对方这么快就能做决定。
这才不过十分钟而已。
虽然没颗星球的价值都不可估量,但这是选星球,不是选衣服。
“是的,大家都忙,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我确定了。”
有【启明星】的帮助,透过那些星球投影以及传递过来的信息,她已经锁定了最有可能有她需要能量矿的两颗星球。
威廉只以为姜浅是客气,照实道:
“你挑选的两颗星球,其中一颗勉强凭得上中等,另外一颗也只能说是下等,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不急。”
姜浅果断摇头,“其实不论是哪颗星球,我都是赚大了,更何况,我现在挑选的星球我挺满意的。”
她是挺满意的,毕竟,她选的是她最需要的。
听到姜浅这么说,威廉也没有继续再劝,只是他对姜浅的感官又好了几分。
这个兽人一点也不贪心。
挑选完星球,姜浅和威廉向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雷顿。
“森弟,你已经挑完星球了吗?”
姜浅眼神有点躲闪,她现在已经无视直视对方。
看到雷顿的脸,总会让她想起当时他那色气十足,性张力拉满的样子。
她一定要把持住啊。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姜浅心里开始默念清心咒,径直往前走。
因为之前威廉是在门外等着他们手术,所以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见姜浅没有回答,于是主动道:
“你森弟已经挑选完了,你放心吧。”
“挑选的哪两颗星球?”
雷顿皱眉,不放心的追问。
威廉:“是d0582,以及t531这两颗星球。”
雷顿拿出光脑,以他少族长的权限链接了星空馆,很快调出了这两颗星球的信息。
“这两颗星球太差了,我建议你挑选A510、c731这两颗星球。”
一旁的威廉听得脑门抽抽。
这星控馆目前是归他管,他自然知道雷顿说的这两颗星球。
这两颗星球在他们家族所掌控的所有星球里排名前三,可以说,一颗的价值至少抵十颗。
好在,姜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不用了,我已经选好了。”
姜浅虽然说着话,但眼睛却没有直视雷顿,她说完又扭头朝威廉道:
“既然星球已经选好了,我也该回学院了,耽误这么长时间,我担心我会留级。”
听到留级,威廉下意识看向雷顿,只是雷顿死死的盯着姜浅,似乎在想什么。
不出十分钟,威廉便为姜浅安排了出发的飞艇,由雷顿护送姜浅过去。
一路上,雷顿多次找姜浅谈话,都被姜浅避开。
雷顿本来就不善言辞,这一路上基本上是挖空心思在找话题,眼看就要到飞艇了,他也终于确定了。
森弟在躲他。
只是,森弟为什么要躲他呢?
雷顿向来直来直去,直接问出了口。
只是没想到,对方支支吾吾,最后留下一句“学院见”就像逃似的跑进了飞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