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微微皱眉,心中暗道:
这雌性好歹也算识趣。
他叫来属下,让其去寻擒飞回来,他可是记得自己是特意交代过对方要看好这个雌性。
他就是这么看守的?
夜羽交代完属下,再次看向地上没有一点形象而言的姜浅,冷声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
说完,他便朝门外走去。
“呃呃…”
姜浅敷衍的吐了两个字音,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念一想,随即一瘸一拐的跟在了夜羽后面。
夜羽将姜浅带到了一个山洞,而不是石屋。
山洞四周有很大一片空地,没有任何石屋建设在这里,看来这里是属于夜羽的领地。
进入洞穴后,洞穴内部一点也不阴暗,不少墙壁和处有出气孔,因此有光线能照射进来。
而一个角落里堆着刚猎回来的猎物,血肉模糊,甚至皮毛也还在。
“做饭,尽快。”
夜羽转过身,盯着姜浅吩咐道。
姜浅知道,对方在考量自己有没有留下来的价值,若是没有,她丝毫不怀疑对方会把她送到他的属下那。
于是,姜浅重新捡起“厨娘”的角色。
嗯?
为什么说是重新?
姜浅甩了甩头,一瘸一拐的将猎物往外拖,她熟练的处理着食材,先用竹刀将肉分割成小肉块,再用竹签将肉块一块一块的串起来。
生火。
烤肉。
撒盐。
姜浅也不知道他一个流浪兽为何这些设备这么齐全?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盆碗整整齐齐的放在了石桌上。
夜羽走了过来,气味闻起来不错,卖相也颇佳。
最合他心意的是,这个雌性竟然知道把肉分解成小块,而不像他的那些属下,总是整只整只的去烤……
这时,夜羽的属下带着擒飞过来了。
擒飞现在脸色不好看,那个雄性正巧不在石屋,也不知道那个雌性怎么样了……
“首领”。
擒飞跪在夜羽脚下请罪。
“是谁对她动手的?”
夜羽随意的开口,似乎在说一件家常小事。
说完,他尝了一块肉。
味道不错…
“是水鲤”,擒飞道。
“我记得水鲤是你带回来的吧,既然这样,照规矩,你先领走。”
夜羽说着缓缓的起身。
擒飞则不敢置信的抬头。
而夜羽这时继续道:“至于你,下去领50鞭。”
擒飞立即低下头。
“是!”
首领对他的惩罚不算重,对于兽人来说,顶多就一天下不来床而已。
夜羽吃饱后便让姜浅收拾干净洞穴。
“既然你做饭不错,以后就留下来服侍我。”
姜浅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让她留下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但她故意后退两步,警惕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愤怒,“呜呜,咿哟!”
夜羽朝姜浅的方向走近,他高大的身躯带给姜浅一种压迫感。
只见他上下打量了姜浅一眼,随即便表示自己绝对不会饥不择食。
姜浅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回到自己的石屋。
而夜羽看着对方的背影,心里叹道:
果然是雌性,真是莫名的自信,她怎么认为自己就能看上她了?
……
三日后。
姜浅每天给自己补充泥土,觉得自己都要和泥土融为一体了。
好在,她这处石屋离夜羽的洞穴近,也没有其他兽人和她共住,这让她有时间能够用火将身上的泥土烤干。
这几日,她只需要处理好夜羽带回来的猎物,打扫打扫卫生即可。
甚至,因为跟着对方,伙食较好,她还胖了一点。
但很快,平淡的生活便被打破。
“首领!大事不好了!”
擒飞等一众流浪兽在洞穴边缘一脸焦急。
姜浅因为好奇,停止尝试恢复精神力,从窗边往外看去。
过了一会儿,异瞳的俊美男子从洞穴中走出,他看向擒飞道:
“什么事?”
擒飞连忙道:
“南方的毒麝联合东边的流浪兽一起攻打过来了,现在已经死了不少我们的兽人!”
“毒麝…”
夜羽眯了眯眼。
那条毒蛇就是流浪兽的首领,这次打上门,肯定是因为几天前的事。
按理说,那边元气大伤,不应该敢突然上门,没想到,竟然联合了东边的那只蜘蛛……
“走,带路”,夜羽不再犹豫,当机立断下令道
“是!”
夜羽带着一众手下离开时,姜浅感受到了对方往她这个方向瞟了一眼,但却没说什么。
等他们走远,姜浅有些庆幸。
逃走的机会!它终于来了!
虽然这几天精神力恢复缓慢,但也能探测附近二十米左右的风吹草动,这让她好歹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姜浅避过留守在这片区域不多的流浪兽,努力辨别方向前行。
只是这里的树木过于高大,实在容易让她迷失……
“该死!该死的臭雌性!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至此!有机会我一定要弄死你!”
声音的主人极尽怨恨。
而姜浅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眯眼,随即用精神力助力她爬上了树枝。
她朝下望去,只见水鲤被一个雄性压着,做着不可描述的动作,而她的嘴里却不停地咒骂着她。
前几天,擒飞接收水鲤后,只不过一天,便将其分享给了其他的流浪兽。
姜浅皱眉,直接避开着往反方向走。
水鲤对她来说并没有用,她不认为一个雌性能够认识走出这片森林的路。
就算对方认识,她也不认为对方会指出正确的路。
而压制对方的流浪兽,她没有把握用武力压制住对方,更是担心水鲤故意大喊而节外生枝。
因此,她转身得十分干净利落。
而她没走多远,便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森弟!?真的是你!”
姜浅不敢置信的扭头望去,对方不是雷顿是谁。
还不等她说话,雷顿大步上前将她搂至怀中。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听说虎族部落在找一个叫亚森的雌性,便猜测是你!”
姜浅从对方怀里挣脱出,刚要开口解释,却见对方看着她痛心疾首道:
“森弟,你怎么扮成一个雌性?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姜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