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成川,不,玄铧早就被你内耗的不行了,你当年是故意让他吞噬了你一缕命魂就是为了这一天,故意没有处理他,是为了等我回来对不对?”
笙酒看着司听白,心底暗自叹口气,完了完了,我就知道小时候跟师傅学了一点没用的东西,给这孩子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嗯,八岁那年,我因为取血过多,意外的觉醒了,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司成川早已经被玄铧吞噬掉了,而玄铧当年被你一剑废黜,恰逢我刚好历劫,结合起来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司听白也不遮掩,只能说玄铧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把我和你连在一起,哪怕不是这个时候,你也是我的。
“玄铧吞噬了天之涯的那些老鬼,窜逃下界是因为知道你要历劫,还是他没想到,你刚出生就有庇护,反而伤了他。这些年你其实还在追查从天之涯逃走的那些老家伙吧!”
笙酒懒懒的靠着车椅,降下车窗,吹着自然风,不管是我也好还是你,面对这样的事情都无法置之不理,身为神只,永远做不到置之度外。
“这不是你来了,我可以不管了,我还要好好的渡劫呢!”
司听白笑了笑,一切都不需要过多解释,或许自己提前觉醒,也有它的道理,他怕,害怕笙酒没来之前,这个世界就完了。
“那司先生好好赚钱,我来保护世界保护你呀!”
笙酒笑着,明眸皓齿,因为风的原因,缭乱了发丝,但是那眼眸中的开心是藏不住的。
“好。”
司听白点点头,更主要的原因是这些年来,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自己的身体承受了太多的恶。
自己甘愿成为这个世界所有恶的容器和载体,只为等你来救赎我!
而另一边,等两人离开后,许海琼的眼泪再也挂不住往下掉,司钺琛轻轻抱着许海琼,让她默默地哭泣,发泄。
“你知道么,我以为这辈子听白都不会叫我了,哪怕不叫我我也没什么怨言,但是我没想到,这孩子会叫我妈。”
许海琼真的开心,更多的是揪心,那个时候的他那么的渴望,可是为了安全起见,硬生生的拒绝自己。
哪怕,哪怕那个时候自己再果断一点,他也不会承受那么多的委屈和痛苦。
“当年他看到我说我喜欢你成为我妈妈,那种想叫我却又要忍住的样子,他还那么小,却那么的懂事。
长大后,他已经不需要了,他叫我琼姨,里面包含了很多。你们都说他是疯子,他有病,可是有病的人是你们,不是他啊,他在用他的方式守护着他在意的人。”
许海琼是真的难受,小小的一个奶团子,因为周围人的不待见,从小关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面,想要看到光,只能通过那个高高的很小的窗户。
“是我不好,是我不够果断,我退缩了,不怪你,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司钺琛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枕边人跟自己说着她的自责,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痛恨。
为了所谓的亲情,委屈了自己的孩子。
“你错的更离谱,你嘴上说不介意,可是你心底上还是介意了,你恨沈清秋,哪怕是她死了,你还是恨她,只是你不知道,你说你不介意听白,实际上你的行动已经介意了。”
许海琼挣脱出司钺琛的怀抱,恶狠狠的盯着司钺琛说道,你如果不介意,怎么会让听白在司家待着,你明明有能力。
司钺琛好像被戳中了心事,沉默不说话。
“现在听白长大了,你应该庆幸他还愿意叫你一声吧!他从沈清秋肚子里面出生是他能决定的么?
在这件事情里面,最无辜的人就是听白,他有什么错?他唯一的错就是沈清秋生下了他。而你,算了,不说了,回家去。”
许海琼甩甩手,都过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司钺琛犹如被一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的,因为许海琼说的没错,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也会埋怨。
虽然自己努力告诉自己,可是人啊,有了对比就会情不自禁的去····
“司钺琛,如果你再摆不正自己父亲这个身份,那你自己过去吧!在我心目中,听白永远是第一位,谁也无法改变。”
许海琼看着站在那里的司钺琛,丢下话后,上车,叫司机送自己回去,至于司钺琛,自己想办法回去。
司钺琛看着许海琼走了,自己挠挠头,自己的确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这些年一直都是老婆在和儿子沟通,自己和听白几乎没什么话说。
“钺深啊!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我么?”
就在司钺琛思考要怎么跟儿子破冰的时候,一个人冲上来,一把抓着司钺琛的手不放。
司钺琛第一时间后撤,抽出自己的手,看着眼前陌生的人,眉头一皱。
“司伯伯,不好意思,我爸爸不是故意的,他这两年病了。”
就在司钺琛疑惑地时候,一个女人冲了出来,拉着男人,对司钺琛很抱歉的说道。
“你是哪位?”
司钺琛越发的警惕起来了,这突然冒出来的一男一女,女的叫自己伯伯?笑话,我这一辈就一个女儿,至于司家那些人都送监狱去了,哦,不对,还有一个从月丫头。
而花家他们都没女儿,所以从月和听雪是唯一的两个女娃娃,但是从月不爱跟那几家的人玩。
“对不起,我爸爸叫许君安,我妈妈是安馨,我叫许晓雅。”
许晓雅看着一脸警惕的司钺琛,一脸抱歉的说道,心底却有些惊诧司钺琛的警惕,但是没办法,这是唯一接近司家的办法。
“噢,你是君安和安馨的孩子啊!都这么大了,你爸他这是怎么了?他之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现在看起来生病了啊!”
司钺琛眉头一挑,一脸诧异,其实心底里面在默默地抠脚指头,这听都没听过啊!这碰瓷未免太垃圾了。
可是没办法啊!一看那男的就不对劲,我要是话说错了,万一那男的给我来一个碰瓷,我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