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羽帮文宇清理身上的伤口,恨不得趴到对方身上。
暗风见了,体贴的多点了十几根蜡烛。
幸好自家殿下身上携带的东西比较多。
有了蜡烛,暗羽速度也快了不少。
文宇身上的伤口太重,太深,必须要一个个的扒开,把里面腐烂的肉全部清理干净才行。
否则的话,即使伤口恢复了,也会出现别的问题。
这种活必须非常细致才可以。
他先帮文宇把肩膀处理好,用白布缠住,随后开始处理他身上的伤。
在扒拉开文宇背后的伤口处,发现里面还有蠕动的白色的小虫子。
蜈蚣当时就受不了了,他又跑出去干呕了一阵。
渊布鲁齐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伤口。
看着好友身上的伤,眼眶发红。
可他不舍得闭眼,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看着。
好好看着伦布鲁齐那个畜生,都做了什么事情。
他必须报仇,并且绝对不能失败。
否则,会有更多的人,像文宇一样被伤害,而他却无能为力。
夏容与捂住乔念念的眼睛,将人带到一边。
处理伤口是大夫的事情,乔念念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整整一晚上,暗羽没有停歇一下,总算是将文宇全身的伤全部处理干净了。
看着地上成堆的腐肉,再看文宇身上,全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好皮肤,所有人都不自觉沉重起来。
用这样惨无人道的手段,去折磨一个文臣,要是外族就算了,还是越国自己人,这也太狠心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连个痛快不给别人。
一整晚,渊布鲁齐守在文宇身边,没有多说一句话。
现在,他的脸色比文宇好不了多少。
外面的天色亮了,乔念念在文宇身上也放了一道符咒,改变容貌。
夏容与这时看向渊布鲁齐。
“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布鲁齐王爷,有没有什么能落脚的地方。”
昨天本来就是随意找了个位置,后面又因为文宇的病情耽搁不得,大家这才将就了一晚上。
渊布鲁齐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我在京城有一座宅院,是私下里买的,没有几个人知道,应该安全。”
夏容与让手下去买了一辆马车,然后将文宇抬上去,便向着渊布鲁齐的宅院走去了。
这宅院位置偏僻,胜在环境非常好,背靠青山,山上有一处泉水,可以直接接到小院中。
虽然是个两进的小院子,不大,可院子里树木葱郁,溪水清澈,倒是不错的住所。
渊布鲁齐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也只是心血来潮,并没有想那么多。
当时就是觉得小院里面还能接山上的泉水,泡茶比较方便,再加上这里环境不错,就买了。
后来,直接被他给遗忘了,毕竟皇宫里面用的泡茶的水,是从深山打来的。
味道比流下来的山泉水还要好。
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了。
一行人有了落脚的地方,暗羽也忙了一晚上,夏容与让他去休息了。
然后让暗风出去买点食材,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暗风走在街道上,根本没看见几个人,他刚要开口打听情况。
对方就急急忙忙跑走了,根本就不给暗风开口的机会。
暗风没办法,来到一处卖菜的地方,菜也不好了,蔫巴巴的,可一条街上,就这一家卖菜的。
还是个老头。
估计也是为了生存没有办法。
暗风花了银子,买了菜,跟老头打听现在帝都里面的情况。
老头叹息一声:
“现在人人自危,天玄门的人每天都会从宫里出来抢女人抢钱,小老二我就只有一个人,倒是不怕。”
“大不了就被他们打死好了,可很多人家,家里还有孩子,他们宁可饿着也不敢出来。”
“不然被天玄门那些人盯上,可就完了。”
老头沧桑的眼中闪过一抹黯淡,老了,老了,也不能享受一个好的晚年生活。
他原本还有些银子,可都被那些强盗抢走了。
家里只有这些菜,他只能靠着这些菜生活了。
暗风见老头可怜,给银子的时候多给了一些。
他又接连去了两个地方,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就回去了。
将天玄门欺男霸女,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告诉大家。
众人都气的不行。
这天玄门,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无恶不作在别人那里是形容词。
在天玄门,那就是无恶不作,半点不带冤枉的。
他们就像是一群臭老鼠,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
萧雅听得一脸愤慨。
身为女子,她最是讨厌这种欺男霸女的行为。
“这天玄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恶毒,别被我碰上,否则我砍死他们。”
萧雅捏紧了宝剑,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找到天玄门的人,砍他们几剑。
还有这位二皇子,助纣为虐,祸害百姓,也应该砍死。
徐成桓按住自家师妹的手,一脸宠溺。
“放心吧!总有机会让你出气的。”
对付天玄门那些人,根本就不用手下留情。
渊布鲁齐将文宇安顿好,这才走出来。
“夏公子,我想先把我的人聚集起来,随后跟他们了解一下皇宫的近况,然后再做决定。”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请你们原谅我。”
渊布鲁齐经过一晚上,也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
他现在完全冷静下来了。
越国的百姓还在等他,他的手下也在等他。
幸好昨天晚上夏容与对他说了那一番话。
否则,今天文宇的消息肯定瞒不住了。
伦布鲁齐要是知道这件事,可不会善罢甘休。
一旦他有了防范,他们就被动了。
夏容与没有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乔念念进屋看了一眼文宇,发现文宇的气息平缓了不少,但还是很微弱。
她瞧着文宇的样貌,夫妻宫发生了变化。
“不好,文宇的夫人要出事。”
渊布鲁齐一惊:“出事?是不是文宇被救走的事情暴露了,伦布鲁齐要怪罪柳妍!”
乔念念摇头:“不是,从他的面相上看,应该是殉情。”
“他夫人可能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打算了结自己。”
渊布鲁齐听到这话,什么都顾不上了,转身就冲了出去。
夏容与一脸无语。
刚刚还说自己错了,以后不会再冲动了,这也叫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