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川的话，任剑不由惊为天人。
这怀疑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也差不多就是真相。
任剑看着一脸就是如此的楚川不由问道：“你有什么根据吗？”
楚川耸肩，“年底到了呀，又要业绩考核了。你是不知道我们大家族里有多恶心，明争暗斗比电视剧都精彩。”
“既然如此你还有心思去什么地下集市？你今年岂不是废了？”任剑好奇。
楚川摸出一盒雪茄，丢给任剑一支，这才解释。
“今年是小考，明年才是大考。不过今年的评价肯定是完犊子了，明年我的资金额度估计也就1000万了。”
“所以我才要趁着现在把手上的钱都变成投资，好应付业绩考核啊。”
虽然不太清楚楚家的业绩考核流程和标准，但是他觉得楚川这么做倒是不失为一种办法。
这倒是有一种有钱不花，过期作废的意思。
但是他又觉得有些不妥，难道楚家就会坐视不理吗。
这时，楚川看着他一脸的思索之色，嘿嘿贱笑。
“你别猜了，我们家每年腊八都会进行业绩结算，合理亏损不得超过50%，否则就没有配额了。就算过关的，也会更加亏损减去配额。如果盈利的话......”
“至于我这种不合理亏损就更麻烦了，是要追回配额资金的，而来年最多只能拿到一半的配额，考核难度也会提升。”
“我今年可是拿到了2000万的配合，本来卖地赚了500万，结果跟着詹士邦亏掉了1000万。再加上挪用掉的，我现在也就剩1000万了。”
“就这，还是我哥负责了后续问题，否则我就完了。现在将我这些年攒的零花钱拿出来倒是可以屏障，可我也就身无分文了。”
“剑哥，我也不想给我哥添麻烦，所以我想在腊八前赚一点回来，也好应付明年的大考，不然真死定了。”
楚川打开了话匣子，也没把任剑当外人。
不得不说，他是被坑的挺惨的。
但是去地下集市捡漏的想法也太不靠谱了，还不如买彩票呢。
那是一个考验眼力甚至是运气的地方。
可是楚川有什么？
除了钱，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任剑扫了眼他的财气，妥妥的败财之相，没有半点投机来财的样子。
这去了不是妥妥的肥羊吗？
他不由提醒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你确定你就能捡漏？”
“不是有剑哥你吗，您就别谦虚了，您绝对是深藏不露，高手中的高手。我就没见过比您更厉害的。”
楚川说着一脸兴奋，很有自知之明的样子。
“我？”任剑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呼，“我会个溜啊！”
哪知，楚川却是满脸崇拜，如数家珍一般说出了他的额丰功伟绩。
“我哥都说，您赌石随便就是6000万，我哥今年的业绩稳得不行！还有38号公寓，您别说什么运气，我不信！您家里的古董就是证明，您绝对是捡漏的高手！”
任剑听得满头黑线，这特娘的可都是运气啊，只不过是是靠着别人的财气得来的。
真要让他去捡漏，他可是屁都不会，比楚川都不如。
看着任剑一脸便秘，楚川凑了过去。
“哥，我知道这行当有风险。这样，亏了算我的，赚了咱俩一人一半，你就当帮弟弟一把。”
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了不过半岁的家伙，舔着脸喊哥，任剑恨不得抽他。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好说什么。
反正都在路上了，不去不行。
赚不赚钱无所谓，他只要把楚川看好别被宰了就行。
他立刻约法三章道：“那好，去了该怎么买可要听我的，否则别怪我告诉你哥！”
“没问题，全听剑哥的。”楚川搓着手，疯狂点头。
到了通州，司机开着车又是一路颠簸到了一处村口。
任剑好奇地下车，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无奈感慨。
“你可别告诉我那狗屁的地下集市在这村子里？”
“走吧，进去你就知道了，这可是好地方。”
说话间，楚川就带着任剑往里走，轻车熟路，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刚过村口就有人将他们拦住，要不是楚川表明了身份，怕是他们就要被打出去了。
验明正身后，他们一行人这才被放了进去，就连车都被停在了指定的地方。
徒步穿过了两条村巷，任剑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前方一片灯火通明，照亮了整整一条街。
所有的院子都是大开门，灯光透亮，犹如白昼。
再看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间，更有无数的小姐姐风姿绰约地点缀其中，让人遐想不断。
看到如此一幕，任剑不由感慨。
这哪是什么地下集市啊，这分明就是特么的农村版海天盛筵。
这要是换做是一艘油轮，那逼格不是嗷的一下就上去了。
不过这里倒是多了几分古韵，有点盛唐不夜城的意思。
可惜，举办者太过没有品味，装扮和服饰什么的都有点格格不入。
这大冷天的，篝火旁，小姐姐们一个个光着腿，披个羽绒服有些大煞风景。
就在他感慨不断时，楚川催促道：“别看了，这些小姐姐都是白给的，看上了你就带着。我们还是去看看今天有什么好东西吧。”
闻言，任剑撇撇嘴，“这是哪个傻逼想出来的？大冬天的搞这些，就不知道搞艘船啊？这也太土鳖了！”
“船？你是说游轮吧？我草，还是哥你有见识！现在国外刚刚兴起。”楚川闻言不由大赞。
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任剑翻了个白眼。
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要做的是寻找下手的目标。
可是这么多人，他可不想浪费精力。毕竟开启能力也是有限制的。
上次和二代们豪赌，他的眼就差点瞎了，必须注意。
他指了指街道上的零散摊位，“你要是没有目标，我们就挨个看过去？”
楚川哪有什么目标，自然是点头答应。
可就在这时，一道笑声响起，“小川，你可算是来了。”
不过旋即这声音就变了调，“任剑，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任剑循声望去就看到一处院落门口站着的正是楚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