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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区外看场的大马路望不到头,此刻再无半点车辆的踪影。

孩子们一个个红着眼睛极力远眺,想要多看一眼他们安刘强的院长爸爸。

闫国栋的煽情无疑是成功的,此刻孩子们心中都燃起了一团火。

他们原本都是一些不问世事的孩子,对于这个世界还没有太多的认知。

但是在闫国栋的悉心教导下,他们已经懂得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世道艰难。

同时他们也清楚他们现在的生活是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但是闫国栋现在说他们院子爸爸要破产了,这谁受的了。

他们不是担心自己的生活如何,而是愤怒为什么好人要被欺负。

在他们眼中任剑无疑就是好人的而代表。

任天双拳紧握,咬牙看向闫国栋,“老闫,是谁欺负我爹?”

“这个......你爹不让说啊。”闫国栋挠头讪笑。

真的不让说吗,自然不是。

任剑此来压根就没有提过国内的事情。

闫国栋所了解的情况都是来自于李为民等国内的朋友。

毕竟天骄福利院出事,他不可能收不到一点消息。

至于任剑现在的处境,和下手之人,他自然是不怎么清楚的。

但是,为了做好思想教育,他添油加醋一番,狠狠地刺激了孩子们一把。

结果,谁都没有想到,他的话居然十有九中,无限接近事实。

不过,现在任天问起,他就不能胡说八道了。

这小子现在已经是很厉害的黑客了,又最是刺儿头,容易出事。

所以,他才拿任剑来顶缸。

结果,任天听了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默默点头。

闫国栋大为受用,开启了教导模式。

“你们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尤其是你们院长爹混迹的富圈!”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而你们院长爹就是个小虾米!”

“知道什么叫做阶层吗?别看你们院长爹挺有钱的,但我告诉你们,他现在就是不入流的一个有钱人,随时都能被人搞破产......”

“所以,你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有朝一日帮助你们院长爹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还有,你们不要以为这就完了。那不同的鱼塘还有不同的鱼呢,咱们的国家就是一个大鱼塘,想要不被欺负,那就要......”

闫国栋在这一刻化身灵魂导师,开始进行着任重而道远的思想教育。

前半部分,孩子们自然听得格外认真,但是后面那就只能呵呵了。

此刻,他们都知道有一群坏蛋在欺负他们院子爸爸,而未来可能还会碰到更多的坏蛋。

家人受欺负怎么办,自然是干他。

但是不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群起而攻,那都必须要有强硬的自身条件。

这一点,闫国栋早就交给了他们,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听话。

任天和任娇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他们两人一言不发,却是分别看向其他孩子,眼神中传递出只有他们才懂的信号。

闫国栋不知道,他的一番话的确激励了孩子们,但却是在制造一群可怕的人。

离开了波士顿,任剑则是赶往了好莱坞。

毕竟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去做个样子,至少也要拍几个照片给国内的投资人看看。

而忙着游览好莱坞的任剑却是不知道此刻国内正有一件大事在悄然发生。

国内,京城。

豪宅之内,詹士邦正在和楚奇娜发生着激烈的争吵,让人震惊的是两人居然是坦诚相对,毫无芥蒂。

他们一个是花枝乱颤,堆峦叠嶂,一个则是杯弓蛇影,银枪乱舞。

“詹士邦,你有病吧,你居然怀疑我?”

“哼,怀疑你?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生美健康的资料?”

“我都说了不在我身边,改天看啊。”

“放屁,你还有什么办公地点?福利院的事情也是你们楚家干的吧?”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激烈的争吵声中,两人距离不断拉近,如同两块相吸的磁极。

半步之地,两人的争吵进入白热化,楚奇娜气的双手叉腰。

“詹士邦,你是不是男人?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钱的事情吗?你现在是不是没钱了,没钱你说啊。”

詹士邦双手环抱,冷傲地仰着下巴,“我是没钱了,所以你把我的股份退给我,80%就行,我们终止合作。”

“你疯了,那可是1亿美元的投资,你说撤就撤?”楚奇娜冷哼。

詹士邦嘲讽地说:“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什么都听我的呢,现在暴露本性了?”

一瞬间,楚奇娜好似被戳到了痛处,立刻变得柔软起来。

她轻轻将手臂搭在詹士邦肩膀上,娇滴滴道:“士邦,人家当人听你的了,但是你退股总要经过其他股东同意吧,沈二爷也不是好惹的呢,还有渡边......”

下一秒,她的声音确实戛然而止。

她艰难地低头,就看到了詹士邦的龙爪手依然出击。

面容瞬间变得扭曲,她惊呼道:“你要干什么?”

“哼哼,你说你们是不是在联手对付我,楚子安让你干什么了?如果不说,信不信我给你硅胶捏出来!”

詹士邦满脸狰狞,显得有些癫狂。

吃疼的楚奇娜眼中瞬间充满恐惧,惊慌道:“你嗑药了?”

“对啊,这不还是你给的吗,很好,很强大。”詹士邦略显踌躇的扭动着脖子。

闻言,楚奇娜顾不得疼痛,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服用了过量致幻剂类药物的后遗症。

因为,这也是他掌控男人们的惯用伎俩,她几个前夫就是这么完犊子的。

而詹士邦在各种压力下也成功地步了几个前夫哥的后尘,但却是一次性用量过猛了。

“该死的,你快松开我,你现在已经不清醒了。”楚奇娜惊呼。

“清醒?我现在异常清醒。我甚至都能想到你们为什么要对付我。你们楚家人还真是团结,对不对?”

詹士邦一脸的狰狞,双手一提,楚奇娜刚好借势坐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顾不得钻心的刺痛,她随手摸起了旁边的水晶烟灰缸奋力砸向了詹士邦的脑袋。

砰的一声闷响,烟灰缸重重砸下,詹士邦瞬间被开了瓢。

他踉跄着倒地,整个人却是在抽搐着狞笑。

楚奇娜疼的直跳脚,上去又是砸了几下。

在确认詹士邦再无威胁后,她拨通了楚子安的电话。

“子安,我这边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