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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楚河,任剑多少有些不适应。

他岔开话题说:“还是想说说那个死鬼的事情吧,我这也算是倒了血霉了。”

“哦,对了,你说他联系过你?”楚河也觉得不妥,立刻询问。

任剑气呼呼将手机丢给他,“你自己看去,短信都在上面。至于通话,他一句话都没说全就断了。”

楚河接过,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短信,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试探着问:“你和奇娜也有一腿?小柔知道吗?”

“我有个溜,就免费看过一次车展,啥也没干!这都是污蔑!你觉得这像是詹士邦发的吗?”任剑无比的郁闷。

楚河皱眉分析,“这个,你怕是会有些麻烦。詹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任剑咬牙,“反正我是清白的,让他们查呗。”

“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总要有人负责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周旋的。”

楚河将手机还给他,语重心长地说。

任剑听了也是无可奈何,这也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然而,他现在想到的是另一件事情。

詹士邦嗝屁了,那他的那个士邦基金怎么办。

如果按照常理而言,任剑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士邦基金的管理者。

但是詹家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势必会收回基金的。

现在看来,他和詹家的恩怨似乎已经注定。

迁怒之下,詹家怕是少不了要找他的麻烦。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呢。

想到这里,任剑决定玩一把大的,怎么说也得收点利息回来。

别过楚河,他立刻联系米勒。

“米勒,你现在立刻做一件事情。用我们最大的权限调取士邦基金的资金,全部注入到长生源去买我们的产品。”

“老板您的意思是......”米勒迟疑。

“就是搞钱啊,赶紧安排,什么大米、大豆,都可以。”任剑继续吩咐。

米勒听得一头雾水,但也隐约猜测到了什么。

这不就是要套取士邦基金的钱吗?

他很是善意的提醒说:“老板,如果被大股东知道的话,那我们会非常被动。”

“没关系,等他知道了,坟头草都三尺高了,好好办,少不了你的好处。”任剑许诺。

米勒闻言自然不会再有异议,能赚钱谁还在乎其他。

他保证道:“我这就和卡斯特他们联系,保证做得天衣无缝。”

挂了电话,任剑呼出一口浊气。

詹士邦的死算得上是节外生枝。

更为关键的是这根树枝把他给挂上了。

他现在就好比是一颗在风中摇摆不定的烂柿子,随时可能掉地上摔个稀碎。

京城。

詹雄仁满脸憔悴地走下飞机,眼中满是沧桑。

坐上专车,他再次确认道:“确定是士邦吗?”

先一步抵达京城的詹士兴面色凝重道:“已经确认无疑,士邦已经去世了。”

“查清楚原因了没有?”詹雄仁闭上了眼睛,极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

儿子死的不明不白,让他如何能够承受。

要不是这个私生子詹士兴在场,他怕是就要嚎啕大哭了。

詹士兴是他的意外产物,论年纪还要比詹士邦大些,算是哥哥。

他沉声道:“尸检报告称士邦服用了违禁药物,导致神智不清,这极有可能是他坠楼的最大原因。但是......”

“这不可能,士邦就是再混蛋也不可能去碰那种东西,绝对有问题。”詹雄仁打断道。

作为父亲,他在这一方面要求还是很严格的,他有这个自信。

但是詹士兴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心头一颤,“据说士邦前段时间一直和楚家的楚奇娜不清不楚,这个女人......”

詹雄仁闻言无力的揉着太阳穴,这东西有遗传,他还真不好评价。

同样都是闹出了人命,结局却是截然相反。

扫了眼坐在前排的私生子,詹雄仁暗叹这大概就是因果报应。

他嗓音沙哑道:“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总不能被一个女人给害死吧?”

“还有就是他死之前曾经联系过一个叫任剑的家伙,有些情感纠葛。”詹士兴如实相告。

“任剑?什么来路?”

“一个刚刚发迹的小老板,也算是跟着士邦做事的。士邦好像将基金交给了他去打理。”

“哦,那就重点关注一下那个楚奇娜和任剑,把事情查清楚。”

詹雄仁最终无力的吩咐了一句,不再多言。

扫了眼后视镜,詹士兴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

现在正室嫡出已经没了,他这个私生子可就要风光了。

只要他把这件事情办的漂漂亮亮,让便宜老子安心,那他以后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大众视线了。

到了地方,詹雄仁看了一堆碎肉之后,泣不成声,几度昏厥。

要不是有着十足的证据,打死他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他的儿子。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宣泄心中的郁结和怒火。

除了楚奇娜之外,自然也就受不得去找任剑的麻烦了。

作为事发地的和祥大厦自然首当其冲成为了他泄愤的目标。

这可就苦了远在美地的任剑。

他的手机被各种电话打爆,甚至都已经不敢开机了。

甚至,双阳娱乐和贱狗网购两家公司的运营都受到了影响。

这真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楚河倒是想要帮他,可是楚奇娜的麻烦就已经够他头疼的了。

所以,在解决掉楚奇娜的麻烦之前,他怕是没有太多精力顾及任剑。

任剑知道他必须要赶回去了,否则事态将越发不可控制。

思来想去,任剑觉得在回去之前还是有必要联系一下楚子安。

虽说他觉得这家伙就是幕后黑手,但这也是事急从权。

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他语带焦急。

“子安哥,詹士邦的事情您听说了吧,我可是被害惨了呀。”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楚子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在心中暗叹楚朝阳智计无双,可谓一石二鸟。

不出所料的,任剑还是求到了他的头上。

只要他帮任剑解决掉眼前的麻烦,还怕任剑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们干。

听着任剑焦急的声音,楚子安笑道:“我知道这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不要担心。”

任剑苦笑道:“唉,可是他们天天在和祥大厦闹事也不是个事儿啊。您可得帮我想想办法,我这在美地才刚刚打开局面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