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宣告失败,众人离开了森林,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完全无休的回到了【灵渊】的驻地。
由于任务失败,墨漓梵补偿了一笔钱作为违约金,小男孩接钱的时候脸色已经不是很好看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有钱就能够解决的,就比如她母亲的病……小男孩是自己回家的,墨漓梵没有义务送他回去,也不会发这种没有意义的善心。
对此南宫玉鸾没有异议,作为从贫民窟的孤儿院出来的孩子,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有多么不易,她自己尚且勉强,在这澳洲战场,怎么能够多生事端。
她不是冷血,而是理智,这是墨漓梵一直在跟她强调的事情,很明显,南宫玉鸾是一个理智的人。
也正如两个人所料想的,当小男孩回到家里的时候,面对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那个'帮助'了他的女人。
坐在破败的小木屋里面,手里摇晃着净白的红酒玻璃杯,殷红的酒液在杯中摇晃,散发着淡淡的醇香。
“看来你没有带回我要的猎物。”
“你!你骗了我!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这里是尔虞我诈的澳洲战场。这是属于高端人士的玩具,而你,一个垃圾而已,也配我们的善意?别开玩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男孩感到了一丝恐慌,那是比找不到灵药更加恐慌的心态。
“我母亲呢?”
“你母亲?那个身染梅毒的骚'浪'贱'货?哼,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的东西,杀她真是脏了我的手。
那种人也配当人?呵,真是恶心,都那样了竟然还让我向着阻拦我,真是个不识抬举的脏东西!”
“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母亲!”
因为愤怒与悲伤,小男孩的眼泪从眼角流出,那是小男孩的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浓郁的杀气。
那杀气与怨气就像是一团火,以理智为干柴熊熊燃烧,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一拳打向了凯瑟琳。
只不过这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仅仅是精神力扩散一下,便把他从废弃的小破屋里面扔了出去。
缓缓走出小破屋子,地面开始不断的下陷落,一张血盆大口瞬间吞噬了地面上的一切。
巨大的蠕虫亮着锋利的獠牙,盘踞在了那里,那獠牙上挂着半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那小男孩的母亲。
“不!不!母亲!母亲!!!”
仿佛丧失了全部的力气,小男孩在那哭的撕心裂肺,看着那蠕虫又慢慢退了回去,站在蠕虫头顶的凯瑟琳依旧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纯洁的玻璃杯与殷红的红酒交相辉映。
那蠕虫,便是她的妖灵,一只妖尊境界一段死亡沙虫!依靠妖灵开辟地下世界,便是她在镁国联邦立足的基石。
晃着酒杯,凯瑟琳来到了小男孩的身边,红酒倾泻而下,流淌在小男孩的头上,顺着面庞滑落了下来。
“垃圾就该有一个垃圾的样子吗。”
一双眼睛愤怒的盯着凯瑟琳,凯瑟琳却毫不在意,一脚踹出,精神力裹挟着他直接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了下来。
衣服变得破破烂烂,浑身上下都是擦伤和划伤,鲜血不断的渗出来,看到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凯瑟琳的心情才变得大好。
随手丢掉这纯洁的玻璃杯,碎片散落在了地上,凯瑟琳就像是一个愉快的妖精一样,一步步的来到了小男孩的身边。
精神力的作用下,她可以直接悬空坐在那里,翘起二郎腿,用那双高跟鞋抬起了那张倔强的小脸。
“去把他们给我带过来,这是你这个垃圾唯一能够做的事情,我不喜欢失败的家伙。”
精神力从脚尖释放,直接贯穿了小男孩的大脑,眩晕感袭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等到他再一次醒过来,已经是黄昏了,因为那只死亡沙虫留下的妖尊境界气息,倒是没有其他妖灵敢靠近,否则他都活不到现在,就在沉睡之中被分食了。
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被撕裂,小男孩向着那曾经的家缓缓爬了过去,那里的一切都被死亡沙虫吞噬,只留下来一个浅浅的坑。
来到那个坑前,小男孩麻木的看着这一切,浑身一软直接跪了下来,眼泪像是断线一样落下。
他的一切,都在这一刻没了,他的家,他的母亲,他的人生。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如果没有遇到她,如果自己没有相信她……一切可能都会不一样了……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
妖尊境界的气息已经在不断消散,当太阳重新普照在大地上面,饥饿的妖灵已经向着这边潜伏过来,看看妖尊境界的大能有没有留下那么一些残羹剩饭。
旱郊狼,是原本澳洲野狗和本地郊狼杂交而成的后代,受到灵气滋养形成的妖灵。
一身土黄色的毛发在很多环境里并不起眼,是属于他们的天然伪装色,锋利的獠牙,健硕的身姿,让他们成为了称霸澳洲战场的妖卒境界妖灵。
而他们,现在盯上了新的猎物,一个傻愣愣的人类幼崽,他们很喜欢吃人类,没有坚硬的甲壳,细皮嫩肉成长周期又长,实力又弱,简直是用来食用的不二之选。
吃过人肉的妖灵总是喜欢不断狩猎人类食用,尤其是人类的幼崽,每每让他们欲罢不能,仿佛是在吃什么大补之物一样。
“嘶!呵!”
沉闷的低吟在试探是否有其他家伙盯上了自己的猎物,好消息是,咱们没有那么多胆大的家伙敢闯进来。
郊狼围绕着他慢慢移动,观察着四周是否还有其他家伙埋伏,检查是不是一个陷阱。
不得不说,野外的妖灵总是比培养出来的妖灵要更谨慎,更聪慧一些,毕竟,那些蠢笨的家伙,早就在自然淘汰之中杀青落幕了。
从藏身之处探出身子,猛地扑向了那小男孩,锋利的爪牙一下就将他按在了地上,血腥锋利的獠牙直接贯穿了他那瘦弱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