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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尔的脸色很差,他不是个优柔寡断之徒,对于南方军政府的厌恶,也达到了顶峰,他拿起名单,这里面要说令他有所忌惮的,也就是湘西排教,是个很邪门的门派,相传,在这个门派中,落花洞女、蛊毒、赶尸被共称为“湘西三邪”,是古老的楚巫术的一种,从来都是被称为邪门外道,而令人不齿。

蛊毒,赶尸倒是有人见过,而落花洞女却无人见过,而这个镜十七,名单后的资料中只有瘳瘳一笔,擅蛊术。

提起蛊术,陆尔就头皮发麻,前世的时候,曾经在北平认识一个大学的教授,自诩为新文化的代表,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小伙子风流倜傥,身边的女朋友换得跟衣服一样勤,陆尔当时也在北平,也就和他有了来往,突然有一天,正在聚会之时,一个苗女找上了门,小伙子一脸的嫌弃,原来一年前,小伙子去苗疆旅游,被毒蛇咬伤,危急时刻,被一个苗女给救了,小伙子见苗女露在衣服外面的雪白的双臂双腿,姣好的面容,就是一顿追求,结果如愿以偿,在苗寨举办了婚礼,婚后没到两个月,小伙子就厌烦了,语言不通,加上文化差异,让他新鲜感一过,就开始嫌弃苗女了,苗女单纯,一心侍候丈夫,根本看不出来丈夫的小心思,终于有一天,小伙子偷偷溜出了苗寨,回到了北平,又开始了灯红酒绿的生活,没想到时隔几个月,苗女竟然找上门来,小伙子对她一顿暴骂,将苗女推出门去,陆尔他们都在一旁看热闹,他清??的记得,苗女被推出门时,眼底的绝望。

接下来聚会继续,这场始乱终弃成了他们的谈资,小伙子正在炫耀的说着苗女雪白的肌肤,修长的美腿的时候,大家眼瞅着,一个黑色的小虫子,有着金色的翅膀,从他的左眼中爬出,又从鼻孔中钻了进去,他却浑然不觉,倒是把众人吓得够呛,小伙子脸上的皮肤,慢慢鼓起,小虫子在他的肌肤里爬行,小伙子的七窍流出了鲜血,模样恐怖之极,小伙子已经说不出话来,瘫作一团,众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苗女推门走了进来,狠狠地盯着小伙子,小伙子说不了话,只有双手合十,求苗女饶命,苗女张开口,从喉咙里飞出了一个黑色金翅小虫子,和小伙子眼中爬出的是一模一样,而小伙子的鼻孔中也飞出了一个小虫子,两只小虫子飞舞了两圈,齐齐飞进了苗女的口中,众人惊骇之余才发现,小伙子已经气绝身亡,苗女转身离去。

陆尔后来把这件事讲给了一个出身苗疆的同僚,在讲的时候,一说到小飞虫,就忍不住毛骨悚然,同僚却面色凝重,说这个小伙子应该是中了蛊,蛊是指将上百种毒物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就是蛊。而最毒的蛊叫情蛊,据说情蛊是蛊中之王。取一器皿,在里面放入女孩的经血,用来侍养一对毒虫,而苗疆女孩,一生只能侍养两只,一只藏在自己体内,另一只放入情人体内,这个小伙子明显是死于情蛊,但是同僚也是喟然长叹,之所以情蛊被称为蛊中之王,是因为情人如果一旦变了心,苗女收回蛊虫后,也会被反噬,活不过百日,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才被列为众蛊之首。

陆尔压下心里的厌恶,湘西排教太神秘了,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上海滩三大亨,一死一残,都是军方所为,这让本就动荡不安的上海滩,更加是暗流涌动,不光是南方军政府,就连北方政府也把目光聚焦在了上海滩,黎元洪,冯国璋,曹锟,吴佩孚都暗暗在政府使劲,想谋夺松沪护军使一职,然后派军队过来。

北平城,皇宫大内,虽然有军队把守,号称连苍蝇都飞不进来的铁墙铁壁,但是却被一句俗话打败,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宫门口,太监李德海就迎进来了一个裹在黑色斗篷里,看不清面目的人,二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宫中,站岗巡逻的士兵视若无睹。

漏夜更深,长春宫里,烛影摇红,照得一个女人和孩子的影子晃悠在帘幔上,显得有几分诡魅。

李德海引着这个黑色的人疾步走进了长春宫,那个黑色的人解开斗篷,扔给了李德海,李德海退了下去。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梳着油黑的长辫,脸色苍白,身穿黑色箭?劲衣,他端端正正站好,甩袖,屈右腿,打了个千,然后冲着女人和孩子跪倒,行三拜九叩大礼。

"奴才载渝给太妃娘娘,皇上请安。"

烛光中露出女人苍老的容颜,还有孩子惨白的小脸。

"还请什么安?祖宗的家业都没了,我们娘们儿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这个女人是隆裕太后死后,皇宫中剩下的掌总太妃,光绪爷的老婆瑾太妃。

那个留着小辫儿的孩子不用问,一定是那位退位的小皇帝了。

"皇上,还不让你十三叔起来。"

小皇帝战战兢兢地说道。

"十三叔请起。"

"谢皇上,谢太妃娘娘。"

这个男人叫载渝,爵号是庆亲王,曾任禁军统领,九门提督。

载渝束手站在一旁,瑾太妃也不让座,上下尊卑,孤儿寡母,没有赐座的规矩。

"今儿叫庆王爷来,我们娘儿们可是担了性命之忧的,不过呢,为了祖宗的家业,没法子,就算是砍头,咱娘儿们也受了。"

载渝慌忙跪倒,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太妃娘娘,主子爷,这话可不敢说,您二位可是咱大清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有您在,我们这起子就有了主心骨,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奴才但有一分的犹豫,就天打五雷轰,死了也入不了祖坟。"

满人最信天命,发出这样的誓,可见是下了相当大的决心的。

瑾太妃满意的点点头。

"皇上,我一直就在说,在咱们朝廷里,还是老十三最忠心,这个事也只能让他去,才能给咱娘们挣条活路,给咱们大清挣个活路。"

载渝的眼泪都下来了,豆大的泪珠砸在金砖上,溅了开来。

"娘娘,主子爷…."

小皇帝端坐在椅子上,像是木雕泥塑一般,他三岁入宫,即帝位,六岁大革命被退位,今年不过十二岁,他别的学不会,就学会了沉默不语。

瑾太妃拿着汗巾子擦了擦眼角。

"张勋这个废物闹了一场,叫人给赶到了海外,他撂挑子走了,宫里的日子更难过了,那起子乱臣贼子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我们连喘气都不敢大声,老十三,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多半年是怎么过来的。"

到底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一啰嗦起来,就忘了正事,她的性格就是这样黏黏糊糊的,怪不得当年的老佛爷总是不喜欢她。

好一会儿,宫门外传来了两声梆子声,二更天了。

这打更声彻底惊醒了瑾太妃,她赶紧擦了擦嘴角的白沫,探了探身子,压低了声音。

"现在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