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见了净沅,不由得蹙起眉头来:可别又来惹事了!
许旌阳连忙对玄英陪笑道:
“净沅已经领了雷光鞭,面壁思过后知道从前错了,
她已诚心改过了,这次她想来助战,陛下就许了!
让她跟着我来好好锻炼锻炼!
她也要跟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当面致歉!”
净沅连忙走上前来行礼,轻柔说道:
“大表哥,上次都是沅儿不对,
还请大表哥和表嫂原谅!
以后沅儿定然听师祖和两位表哥教导,
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许旌阳又引净沅见东海龙王。
净沅妙目流转对敖广行礼,娇声说道:“小仙见过东海龙王!”
敖广只略颔首说道:“公主有礼了!”
玄英微微瞪了净沅一眼,缓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净沅一副乖巧的模样,屈膝行礼道:“是!”
说着,她一边偷偷抬眸打量敖广几眼,一边退下了!
净沅一走,敖广施展了几道禁制,正色嘱咐许旌阳道:
“你的徒孙要来助战就罢了,
你嘴可得严一点,不许对她透露任何机密战况,”
许旌阳脸色微微有点难看,只说道:
“敖兄放心,我没事跟一个小孩子说什么大事呢?”
敖广撇撇嘴,心里不由得鄙视许旌阳:她都多大了?还小孩子?
他脸上却不露,冷冷瞅了许旌阳一眼,转头对玄英说正事:
“风大人应该对魔焰山熟悉,也能自由进出魔焰山;
烦请殿下让他将魔焰山里面和附近所有樱花树都定位出来,
咱们今日务必得将这些樱花树尽数铲除!”
敖广见玄英和玄玉有疑惑,他笑着解释道:
“如今已经没有九妖吞噬壶了,只要定位到樱花树,
可以直接用轩辕弓,将震天箭射过去,
斩杀一众樱花魔树即可!
红樱魔女没有本体助力,不能激发神木之灵,
九劫神木在她手里不过就是一块烂木头罢了!
然后将魔焰山围起来,再设计引她出来逮住!”
许旌阳欣喜笑道:“敖兄果然经验丰富!”
玄英便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得去了!”
四人计定,玄英带上轩辕弓和敖广、风魔先行。
玄玉则派兵点将,带着一众人马紧随其后,准备将魔焰山围起来!
葛蕊跟玄玉骑着金睛兽,并肩而行,凤白露兄妹和九尾狐族两位则留守大营。
许旌阳带着净沅跟在玄玉身后。
净沅是初次见敖广,他如此年轻又俊朗不凡、风度翩翩,比玄英、玄玉多几分潇洒和儒雅,让净沅心中很是疑惑和惊艳。
她跟在队伍中前后查看,并不见敖广,不由得悄悄问许旌阳道:
“师祖,怎么不见东海龙王呀?”
许旌阳捋了捋胡须道:“他跟太子殿下先去魔焰山了!”
净沅侧头问道:
“听闻东海龙王是一位老仙,怎么是一位这么年轻的仙君呢?”
许旌阳只好说道:“其实他斩杀魔王敖婉柔才受封东海,陛下为他赐名敖广。”
净沅心中不免狐疑起来:姑父这么喜欢敖家么?
她撇撇嘴问道:“师祖,那他本名叫什么呢?”
许旌阳只淡淡答道:“他本名叫做...庄舟!”
净沅有些好奇,笑盈盈地问道:“师祖,陛下为何要给他赐名呢?”
许旌阳笑了笑,他不愿意多说东海老龙的八卦,再说他对返老还童的事情也不清楚,所以他只按照官方的说辞回答道:
“陛下对老龙王甚是怀念,为了缅怀他,所以给庄舟赐名敖广!
算是东海龙王回归了!”
净沅只冷冷呼出一口气,她很是聪明,知道定然不是此原因:一般人谁愿意用别人的名字呢?
敖广跟两位表哥都称兄道弟的,难道他是姑父的私生子?
姑父给他赐名“敖广”,难道是要掩人耳目?
净沅心中推算着各种可能性,觉得这种才最说得过去。
人不能太聪明,如果没有足够的智慧和原则来驾驭,过多的聪明其实毁的是自己!
毕竟有才无德是最可怕的!
对许旌阳的态度,净沅失望又愤怒,眼珠微微鼓了一下,心里哼了一声:
“唉——,师祖居然骗我了!
他也待我不如从前了!”
本来净沅一直依赖许旌阳,自从上次犯错许旌阳没有护着她,净沅已然对许旌阳心生不满了。
如今打听东海龙王的消息,许旌阳又不肯透露,净沅心中的隔阂更深了,她不免心中自怜自叹:
“唉,可怜我亲生父母不在了,没人护着!
师祖对外说多疼我,但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是...偏着两位表哥,
哼——,都是假情假意的!
唉——,真是世态炎凉!
古语说,人要靠自己,是没错的!
我本来是一个造诣极高,性情孤傲的人,
如今也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头,
若有一日,我能——
定然要让你们都知道我的本事!”
净沅经历了上次被罚,学乖了很多,心中有嫌隙也不会表露出来了。
她想了想,又笑着问道:“师祖,这位东海龙王修为如何?”
许旌阳意味深长的看了净沅一眼,郑重嘱咐道:
“他的修为在我之上,
沅儿,你可千万不要去招惹他或者他家的任何人!
知道么——?”
东海龙王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块嫩得不能再嫩的鲜肉,师祖居然这种评价?
净沅心中一惊,问道:
“为何啊——?”
许旌阳秘音传语给净沅:“不要问为何了,沅儿你记住就行了!”
见净沅屡屡打听敖广,许旌阳怕她对敖广有意,毕竟他如今这副模样确实可以迷倒一众女仙了。
许旌阳对敖广还是有些了解,他是真心担心净沅吃亏,连忙嘱咐道:
“东海龙王已经成婚了,他娶的龙后是西海公主!
沅儿就不要想着他了!
以免多生烦恼!”
许旌阳毕竟是位出家的老道长,也是个摒除情感的大直男,在人情练达上没有张天师那么通透,说出来的话有时候不免直接、刺耳!
净沅听他如此说,不免很不高兴,
她心想我要打主意也还是打大表哥的主意,脸上却不露出来,只嘟嘴娇声道:
“孩儿只是好奇他这身份,问问而已,师祖想到哪里去了?”
说罢,她便不出声,只默默跟在队伍里,暗中打量众仙,细细揣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