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来到书房,开始思索起如何对付宁湘。
还得是他原来的计策,
摁下书房电话,“管家,找个可信的卡车司机过来。”
只要诱以金钱,就不怕找不到肯拼命的司机。
不仅要拼命,还要嘴严,此事裴夫人不知道最好,倘若真的知道,就不得不把裴夫人拖下水了。
她的女儿,必须要嫁入裴家。
那个计划,必须要实施。
又一个电话从季家拨出去,“立刻去调查宁湘近期出行路线,务必等她一个人出来再动手。”
裴母回到裴家之后,总是想起季父阴狠的神色,心口不由的疼了疼。
季父到底会不会听她的。
她虽然不常在外,但是对季父的名声有所耳闻,安城的圈子一共就这么大,一家做了什么事怎么也瞒不了其他豪门。
自己只是想让儿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儿,宁湘的命她不感兴趣。
越想心脏跳动的越厉害,压下心中的不安,裴母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她越想越是后怕,可季父只是简单的和自己说了一下计划,具体什么时候实施,怎样实施都是未知的。
现在能阻止这件事的只有裴言澈。
裴母一顿早饭也吃的食不知味,吃完之后迫不及待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去公司。
裴氏集团。
裴言澈昨晚一直守到凌晨才堪堪睡去,清早便开始头疼,又因为昨天一早秦晓之发现八号别墅有异常,特地让特助找一家安保公司守住八号别墅。
揉了揉疼痛的眉心,裴言澈打开办公室,一进去就看到坐在啥的上的裴母。
难不成又是宁湘的事情?
“妈,您早上过来有什么事吗?”裴言澈坐到裴母旁边。
一看到裴言澈,裴母慌张的心顿时有了主心骨了。
“儿子,妈好像做了一件错事。”裴母也顾不得什么贵妇修养了,立刻把季父的打算说给裴言澈听。
只是特意隐瞒了她赶去季家和季父商量将宁湘赶出去的事情。
裴言澈听完,眉头紧的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了,神秘组织的事情还没完,又多了一个季父,前有狼后有虎。
“母亲,您怎么会知道关于季父要害宁湘的事情?”并不是裴言澈疑心重,实在是这件事太蹊跷了。
他深知,母亲一向因为宁湘家世问题对她有意见,但都是普通的争端,这次上升到了人命。
裴母心中紧张,但又害怕儿子知道自己私底下做了什么影响她做母亲的威信,只是含糊了下,“我也是意外得知的,怎么?你在怀疑你的母亲吗?若我真想算计宁湘,又何必告诉你。”
裴言澈想来了解母亲,越是反问越是心虚,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老一辈的观念说开也就好了,“母亲,我知道您一向不喜宁湘,但宁湘是我认定的妻子,永远也不会更改,希望您能接纳她。”
语气坚决的让裴母愣了好一会儿,弱弱的开口,“若是我一直不同意这个儿媳妇呢?”
“那儿子只能节假日带妻子和儿子回来看您了。”裴母心中震惊,儿子痴心一片,宁湘也就算了,宁嘟嘟那个爹都不知道是谁的小杂种竟也成了裴言澈的儿子了?
语气不容置喙,让她知道儿子下来极大的耐心。
攥紧包包的手紧了又松开,让儿子改变主意太难,她又何尝不知道儿子对宁湘痴心一片,难不成自己要从此接受了宁湘那个丫头?
眼看裴母动容,马上就要接受宁湘了,裴言澈又加了一把火,“母亲,其实宁湘是个善良、独立、坚强的女人,并不是您想象中那样爱慕虚荣的人,只要您真正了解了宁湘之后也会喜欢上她的。”
“不管怎样都不能害了一条人命啊!”
“这...好吧。”其实,裴母做了一辈子贵妇,平常都是和其他贵妇喝喝茶养养花,平常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舍得,更别说一条人命了,“这件事,妈确实有错。”
经过裴言澈一番劝慰,裴母也内疚不已,决定亲自去八号别墅,和宁湘说清楚。
一开始看到裴母敲门,宁湘还以为她又来找自己的麻烦,本不打算理会,但裴母坚持摁门铃。
秦晓之实在不耐烦,直接对着门口喊道:“我说一早上起来怎么耳朵疼啊,原来邮购要上门叫啊!”
也不知裴母听没听见,竟还一直敲门,其实她心中何尝不苦涩,但人命更重要。
“宁湘,我知道你在里面,裴言澈叫我来的,我有事对你说。”
看裴母在外面敲了半天门,宁湘本打算开门,又被秦晓之拦下来,“你忘了之前这个老妖婆怎么难为你的了?别给她开门,谁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幺蛾子。”
她并不是狠心的人,平常裴母来找茬都是气势逼人,不开门早就着急了,但今天一点都没有生气。
更何况是裴言澈让裴母过来的,也许真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了。
“秦晓之,让她进来吧,再说我们人多也不怕什么。”这是自然,自从上次神秘组织威胁之后,裴言澈让助理带了好多保镖过来。
秦晓之还想说什么,但裴母终究是裴言澈的亲生母亲,只能让开。
裴母一进来,连个延伸也没给秦晓之,直接朝着宁湘去了,“过来,我有话对你说。”作为长辈,裴母有些抹不开面子。
“您优化直说吧,秦晓之不是什么外人。”宁湘不明所以。
裴母看了秦晓之一眼拉着宁湘去了拐角,“宁湘,这几天你先别出去了,季先生要害你。”
“哦?”宁湘挑眉。
裴母怕宁湘不相信,言辞更加恳切,“其实,我知道你不是个坏孩子,之前故意为难你,是因为你家世低,只想把你赶出安城,并不想真的害了你,这件事是我不好意思,助长了季先生害你的心思。”
裴母知道,季父不过是仗着自己胆子才打了。
不好意思?!
道歉!
她居然对自己道歉!
简单四个字直接把宁湘大脑炸懵了,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居然能对自己这种她以为的小人物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