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顺手从钱夹里掏了一块钱,塞到了阎埠贵摊开的手掌心里。阎埠贵一边将这笔钱高高兴兴地记在账上,一边还用着谄媚的语气对两人道谢。
可是等到赵阳夫妇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后,阎埠贵的脸色登时又垮了下去。只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喃喃自语道:\"一个大领导,居然就给一块钱,也太小气了吧?不过看样子他们好像也不准备留下来吃酒席,那就还好。\"
随着渐渐有更多的亲朋好友捧着礼金前来,阎埠贵的脸色也逐渐扭曲变了模样。
就在这时,贾张氏和一旁的易棒梗走了过来。
经历了上次的狱中生涯,棒梗的身形已是苗条了不少,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狰狞阴沉的神色。
贾张氏将一个用红纸包着的东西扔到阎埠贵面前,:\"阎老西,这是我们两家恭喜你儿子新婚的一点薄礼,你可得先记上了。\"
阎埠贵见状,连忙将那个红包捞起,打开一看,里面赫然只有五毛钱。
他又是讪讪一笑,正要拿起笔来记账,贾张氏却开口打断了他:\"阎老西,这五毛钱里,贾家出的是两毛,易家出的是三毛,你可别给记错了。\"
阎埠贵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那里。
他几次张嘴想要反驳,但又尴尬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最终只能强挤出一丝讪笑,把这无理的五毛钱记了下来。
眼见着院门口渐渐聚集了更多的人潮,阎埠贵的心情也越发烦闷起来。
只觉得这个结婚之喜,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了一件揽桎的勾心斗角的勾当呢?
到了中午时分,他找来的伙计们便开始在院子里忙活起来了。先是在院中摆开了几张长长的餐桌,接着一桌桌的酒菜便被流水般地端了上来。还有几个会捧殷勤地在中间穿梭,不时冲这头那头打着手势。
阎家这顿酒席虽然只是寻常百姓家的操办,但同样也是精心部置,热热闹闹。各色菜肴在香气氤氲中摆放完毕,一时间香气四溢,直把人馋得流口水。
就在大伙儿开始落座用餐时,何雨柱扛着一摇一晃的大菜篮子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他满头大汗,看上去已是疲惫不堪,只因为自从一大早就开始忙活,直到现在都还没歇过。
何雨柱将那菜篮往地上一顿,抹了把汗,叉着腰对阎埠贵说道:\"三大爷快请吧,这一整篮子都是我刚炒好的热菜,趁热赶快上桌,可别凉了才上啊。\"
阎埠贵满脸堆笑地上前搭话:\"傻柱啊,你这是真是操劳了啊!不过今儿个可得给力一些啊,我可是给你开了五块钱高价哟!\"
何雨柱撇撇嘴,瞬间便冷下了脸庞:\"行了三大爷,算了吧,您也用不着提醒我。别看我只是个食堂厨子,可我自己也有原则,只要您家今儿办的了不像话,我连这五块钱也白捞了。\"
阎埠贵被这一记当头棒喝呛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讪讪一笑,转身就去招呼其他人落座。
许久之后,酒席终于上齐了最后一道菜。何雨柱这才有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在一旁小酌起来。婚宴已经渐入高潮,桌上的菜肴已经所剩无几,四周被散落一地的骨头渣滓和酒渍环绕。
人群中渐渐有醉鬼醉汉打着酣酣起来,有的一个劲儿唱着难听的歌曲,有的则摇摇摆晃着走向何雨柱,对他竖起大拇指直夸:\"傻柱啊,你今儿个的手艺可真是越来越好了,你可得常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外面的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厚重的云层在头顶不断聚集,乌云密布,雷声隐隐在远处滚滚作响。
一阵阵闷雷自天边滚滚而来,带来的不祥氛围骤然冷却了整个院子里的热闹景象。不少人连连侧目,似乎已有些提心吊胆。
正当酒席进入高潮时,一阵骚动突然在宾客中蔓延开来。原来是贾张氏和易棒梗,正在和其他几位客人对峙着,双方的气焰都已是熊熊燃烧。
只见贾张氏满脸通红,口沫横飞地嚷嚷着:\"你们几个竟敢和我抢菜!我告诉你们,这桌子上的东西,可都是我贾家出的钱买的酒席,我们出了五毛,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而棒梗的双手则死死抓住一大盘子菜,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几人,恶狠狠地吼道:\"你们要是再敢过来,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易家的厉害!\"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场面也变得越来越剑拔弩张。
正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人群中央传出:\"都给我住手!谁还敢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只见阎埠贵挥舞着一根木棍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阎解成和另外两个兄弟
\"都给我退开!我儿子今儿个结亲,你们这是要把我阎家的脸给丢尽了么?\"阎埠贵咆哮着,铁青着一张老脸。
贾张氏见状,却是不卑不亢地反唇相讥:\"阎老西啊,你也太小肚鸡肠了吧?这酒席摆的桌多张椅,怎么就摆不住你们阎家人了?\"
阎埠贵被戳中痛处,登时双目赤红,大步流星走了过去,狠狠地就是一棍子招呼在棒梗身上。棒梗捂着肩膀痛呼一声,怒发冲冠地扑了上来,双方很快就扭打成一团。
阎解成和阎家两个弟兄见状,也是半点不示弱,一人就是一棍子,对着贾张氏和那几个宾客乱棍招呼。眨眼间,整个院子就乱作一团,到处都是拳脚相加的喊杀声。
而阎埠贵此时也被眼前的混乱惊住了,他瞪着通红的眼睛,似乎想不通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只见他摇摇晃晃地挥舞着手中的棍子,用沙哑的嗓门大喊:\"都给我住手!今天是我家阎解成的好日子,谁敢多嘴一句,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院子!\"
易中海也出来拉住了贾张氏和棒梗。
然而事已至此,场面的尴尬却已无法弥补。许多宾客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勉强报以微笑,强颜欢笑地落了座。贾张氏和棒梗则在易中海的簇拥下,重新回到了他们的座位,眼神中却再也没了宴会前的喜气洋洋。
眼见这原本的盛大喜事就这样乱作一团,阎埠贵坐在那里,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一时间,他内心五味杂陈,酸甜苦辣交织在一起,别说是喜庆,只觉得前前后后操办这档子事真是比上了阎罚一般。
……
赵阳和刘菲确实没有参加阎家的婚宴。产检结束后,他们直接前往了三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