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嘉轩的再三催促下,顾斯年终于将他带回了顾家,并为他请来了医治的大夫。
顾嘉轩被人抬回来的消息,也瞬间传到了各个院中,第一个赶过来的自然是心急如焚的顾王爷。
眼见顾王爷满头大汗的进了院,顾斯年轻笑一声招呼道:“老头,我在这呢!你放心吧,我什么事都没有。”
顾王爷着急的皱了皱眉,有心咒骂顾斯年两句,却还是及时的将怒意压了下去,佯装焦急的打量了顾斯年一番,这才开口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呢?是三儿受伤了吗?伤成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吗?”顾斯年一边剥着手中的橘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顾王爷屏气凝神,等着顾斯年接下来的话,结果顾斯年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没有办法,顾王爷只能再次开口问道:“三儿怎么样了?”
“ 死不了。”顾斯年摇了摇头,咽下嘴里的橘子后,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顾王爷虽然心急,却也不能直接冲进房内查看,只得坐在外边等待大夫出来告知结果。
好在没一会儿,大夫就从房间内走出向着顾王爷与顾斯年施礼后,便如实将情况说了出来。
顾嘉轩的腿伤的很重,不过好在治疗及时,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安心静养个几个月便也无大碍了。
听了大夫的话,顾王爷这才放下心来,没过一会儿,顾明庭也匆匆赶到,顾王爷这才借着引子,假装不经意的与顾明庭一同进去查看了一番。
看着自己疼爱的儿子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顾王爷的心都快疼碎了,不由得将这笔账暗暗记在了顾斯年的身上,
可后边的顾斯年却浑然不知,漫不经心的开了口:“父王,我怀疑有人要害我!”
听了顾斯年的话,顾王爷心中一惊,却还是佯装无事的询问道:“害你?你觉得谁要害你?”
眼下他还不知道马场上发生了什么,莫不是顾嘉轩露出了什么马脚?
“我那匹马一向温顺,今日却不知为何发了狂,我怀疑有人在我的马上动了手脚,而动手脚的这个人!”说到这,顾斯年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直直的瞧向了顾明庭:“动手的这个人,肯定就是顾明庭。”
听到顾斯年说的前半段,顾王爷一时还有些忐忑,当他听完全部,忐忑又变成了暗喜。
而躺在床上假装昏迷的顾嘉轩也平衡不少,此事若能作为顾斯年与顾明庭矛盾的导火索,那么他这番苦也算受的有价值。
一旁的顾明庭闻言,连忙反驳道:“斯年你一定误会了,你我乃是至亲的手足兄弟,若是对你狠下毒手,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听到这话,床上的某人仿佛中了一箭。
“顾明庭,你别在这儿跟我说这些好听的,这个家想要害我的,除了你还有谁?”顾斯年一脸蛮不讲理的开口道:“你也别说我冤了,你事情就摆在这儿,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咱们两个分别调查此事,以免谁在其中动手脚。”
听了顾斯年的话,一旁的顾王爷暗道不好。
按照之前顾斯年的心性,管他有没有证据,只要自己认定的,那就是事实。
怎么现在突然变了,还要去查真凭实据。
这事儿本来就是顾王爷与顾嘉轩一起做的,若是仅凭二人派顾家的人去查,顾王爷丝毫不怕有什么破绽。
但若是二人找了各自的外家,没准真的会查出一些痕迹。
想到这儿,顾王爷当即冷着脸,故作怒意的对着两个儿子训斥道:“不过是一匹得了疯病的畜牲,也值得你兄弟二人为此大动干戈,来人呐,奉我的命,现在就去把那批畜牲毒死!”
话音落下,顾王爷便假装气愤的出了门,实际上是联系手下,再次确认扫尾。
“也对,畜牲就是畜牲,何须与他计较太多!”眼见顾王爷离开,顾斯年嗤笑一声,也不在此地多留,满不在乎的起身而去。
顾明庭再次来到顾嘉轩的床前看了一眼,随后也转身离开,直到回到自己房中,顾明庭才从怀中拿出刚刚从顾嘉轩房中顺走的药瓶。
瓶子不过是最简单的粗瓷瓶,可里面的丹药乃是西北军队中疗伤的圣药。
外公千辛万苦得来,送到了母妃这里,又被母妃送到了父王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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