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麻长老简直听了个目瞪口呆。
“这也是我说你们行为草率的原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新宗主只有亲自寻回自己的三件法器,以此证明,才能成为新的宗主。而不是你们推选。”
“少宫主,那宗主的劈风斩可是咱们天斧帮的现存的那把镇帮天斧?”
赵天一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现在的这把斧子,虽也是宝物,但他只是宗主当年的第一把斧子,后来赠予家父所用的,并非自己的那一把。”
“原来如此啊,师尊在帮中理事时,极少谈及宗主当年之事,随着岁月流逝,我帮中之人,又大多短寿,几经轮换更迭,早已无人再知。今天听到少宫主您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看来我等如今确实是在胡闹。”
水麻长老不由自主的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赵天一微微一笑,又说道:“其实我也所知甚少,也从未见过宗主在世时的真容。这些也全是与父尊那里偶然听到的只言片语。”
他看此时还有人在陆续进场,却仍然不见两位天童到场,又问道:“水麻长老,这比试什么时候开始?”
“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稍后先进行的是热场表演,就是一些帮中的杂耍,为大家助兴增加些喜庆的气息,不过本次水舟长老利用他的关系,特意还从天河驿田大公子那里借来了一支乐队。据说很有名,它们本来是为今年五月初五的“星河盛宴” 请过来参加“游河竞浪”大会的人气嘉宾,咱们今天让弟兄们先睹为快。”
“有点意思,什么乐队?”赵天一不禁一脸好奇。
水麻长老想了半天,竟然忘记了,一脸尴尬 ,连忙摆手招呼过来一个服务的小厮 ,然后嘀咕了几句,小厮喜笑颜开的走了,水麻才转头过来犹犹豫豫一脸为难的说道:
“少宫主,老夫也是刚刚问到这个不太可靠的消息,未经核实,这个乐队的名字也是道听途说不辨真伪,非常古怪至极,匪夷所思……”
“水麻长老,咱们只是闲聊,不必拘束,您尽管说来听听。”
“我……听说是叫做什么袜子,有泥,他们的女主唱叫做什么……零零的个什么。”
“原来是灵姐啊!”赵天一自言自语了一句。
“什么零解,少宫主您说的……是不是说这天童之事是没有办法了。”
水麻长老一时还没从天童疑云中解脱出来,忽然见赵天一在一旁认真思考半天,又冒出来这句话,也忧心忡忡的叹息了一句。
赵天一却扭脸冲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水麻老哥…你才是高手啊…哈哈…”
水麻长老却不知赵天一为何发笑,心想原来是搭错了话题,刚才定是那服务小厮故意在整他,一定是说错了。水麻长老立在那里一脸的懵逼,老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深觉丢脸。
赵天一看到麻长老的囧态,连忙收住了笑说道:
“水麻老哥,你没听错,刚才您老听到的对,这支乐队是不是叫新袜子传奇,那歌手名字是不是叫翠灵花。”
“对,对。”水麻长老一脸喜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听没听过这个,眉毛乱乱,胡子扎啊扎啊扎,心上的哥哥胡子总不刮……听过没有?”
赵天一不禁一脸轻松的对着水麻长老哼唱起小曲儿来。
水麻长老一脸尴尬的摇头。
“唉!这都不知道,再听…明明想和你生气,却又止不住笑意,欧,欧,在我的心里你真的就是唯一………”
老麻头哪里听过这等蜜蜜的小曲,再被赵天一盯着看,那脸臊的通红,连连摆手摇头。
“少宫主,少宫主您千万不要生气,…您这曲调优雅这辞藻华丽,老夫愚钝……”
赵天一这才想起自己是一时兴奋,现在和水麻说这个,简直牛嚼牡丹,鸡同鸭讲。
“哈哈…算了,换话题。”
水麻长老早已老脸涨的通红,手足无措,一脸惭愧的连连赔不是说道:
“对不住少宫主,老夫愚钝,才疏学浅,有负本派寄托,无论这格局还是这思维都无法与少宫主您同频。少宫主您果然是博文广学,文理双修,而老夫常年在深山老林内,孤陋寡闻,让少宫主您见笑,此生更是估计无法望您项背……”
“哈哈,老哥,对不住了…怪我,怪我,刚刚您老一提到这支乐队,不禁让我回想起来从前的许多往事啊,还有我那旧时宠爱的那个丫头冬梅,那时,她最喜欢在我面前唱这些花花的曲子。”
“啊,原来如此,看来少宫主刚才也是一时动情,感物思人,令人肃然起敬。若是今天这位冬梅姑娘能与少宫主同来就好了,下边的兄弟们据说还搞了个见面会,说要和这翠花女神合影。还让跳动观察团的哥们们帮忙画上几张好签名留念。不过 ,刚才那个服务小厮说,这个翠花最近还很忙,正在月桂城中什么走穴赶场,说是今天要压轴出场,晚一些她才会来,所以她演出改在了庆典结束后,少宫主想看的话,来还需再等等。”
赵天一终于收起笑容,回过神来,想到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觉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连忙换了一脸郑重的表情 ,又对水麻长老说道:
“水麻长老,我看现在还有时间,这个开场秀我也不想看了,不如咱们近一步找个安静之地说话,如若方便,可否你劳烦也把两位寻童的长老也叫来 ,咱们再在前后梳理一下过程,一会儿我也方便帮助几位长老判别。或许之前有何细节被错过,也未可知。”
水麻长老终于得到了解脱,回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连忙说道:
“少宫主的提议虽好,但是现在出了点小情况。这两位寻童长老现在并不在此处。”
赵天一问道:“那他们去了何处?
水麻长老说道:“二位长老自回来后,本来并无异状,不过最近,一人走失,另一人竟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我们没办法,只好把他暂时关在山上的一个山洞之内。”
“那……”赵天一还在迟疑中,水麻长老接着说道:“少宫主您若是想再了解详情,今天在这里的有水渚与水玑二位,他们之前也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
“也好。”
赵天一和水麻长老悄悄离开了大殿的主席台,进入到一侧的一间休息室内。水麻又悄悄招呼水渚、水玑进屋,告知叫他们过来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