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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原先在边疆待过几年,干的也都是打击犯罪分子的事儿,现在都被调回来了。”

魏勇呲牙说着。

但有关段榆景的事情,他们却是只字不提。

沈枝枝也很识趣的不问。

她知道有时候部队里的事情比较机密,如果段榆景身份特殊的话,说不定就连他的身份都是一种机密。

“这样,今晚我做东,咱们去饭店搓一顿,咋样?”

陈兴友拍拍胸脯,高兴地说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都是战友。

这其中的战友情,总是让人难分难舍的。

段榆景在省城的房子,也是他们一直在帮着打理,段榆景回来的事儿,他们也是今天才刚知道。

没想到部队竟然肯放他回来,当真是稀奇。

“好。”

“对了哥,我把你车给开过来了。”

魏勇指了指外头开过来的一辆老吉普。

那是前些年单位下发给段榆景的,他从没开过。

“行,今晚就开车过去。”

定的地方是一家国营饭店,男人们在饭桌上,难免都是要喝酒的。

俩孩子都很拘谨,魏勇和陈兴友听了今天的事儿,都很惊讶。

看向俩孩子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在回去的路上段榆景就说了,俩孩子之所以还记得以前学过的知识,是因为三伯娘家的大儿子,段跃进把自己的书偷偷给了两个孩子。

他们一有空就偷偷看书,现在连初中的书都看完了。

而且还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正因如此,段榆景才想着把人送到省城中学来。

因为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得到最好的教育,拥有更好的发展前景。

只要上了好的高中,以后再考上大学,他们这一生也就明朗了。

再也不用待在黑暗之中了。

“老大你放心,有我俩在,以后这俩孩子在省城,绝对不会受欺负。”

魏勇拍着胸脯保证。

段榆景点头,见沈枝枝一直盯着他面前的酒杯:“想喝?”

他喝的是白酒。

如果想喝,可以试试白酒。

沈枝枝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可以试试吗?”

男人惊讶挑眉,将酒杯递了过去。

沈枝枝轻抿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觉顿时呛到了喉咙里,让她一张小脸儿都跟着呛红了。

“嫂子不喝酒?”魏勇连忙递了一杯温水过去,沈枝枝端着就赶紧喝下去了,但喉咙里那股辛辣还是去不掉。

“喝点儿别的。”

段榆景让人拿了汽水来,湘湘和和兴邦都是人手一瓶汽水,那是一种他们以前从未尝试过的味道,到了嘴巴里,汽水像是会跳动一样。

甜滋滋的。

“嫂子,喝啤酒吗?白酒这玩意儿辣嗓子,喝啤酒好点儿。”

看她缓和了不少,陈兴友才给她倒了杯啤酒。

这年代的啤酒,味道都十足的醇厚,甚至还能嗅到几分粮食的醇香。

“不能喝就少喝点。”段榆景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男人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颈窝里,热乎乎的,还痒痒的。

那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好听到仿佛连身上的骨头都要酥了。

沈枝枝低头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太勾人了,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他吃干抹净似的。

在面对俩战友的时候,却又很正经,沈枝枝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神出问题看错了。

“枝枝,枝枝?”

“嗯?”沈枝枝茫然抬头。

段榆景一连喊了她好多声,小姑娘才有反应。

目光触及到她的红了的脖颈,白皙的肌肤染上了点点粉色,诱人极了。

宛若散发着香味儿的水蜜桃。

她皮肤很好,脸上的容貌都清晰可见。

男人喉结微微滚动,只听得他轻声说:“别光喝,得吃点儿东西,不然胃会不舒服。”

“嗯。”她轻轻嗯了声,只是觉得这啤酒很好喝,所以就没忍住多喝了点儿。

等吃完饭,已经是九点多了。

把人送回去后,魏勇和陈兴友也就开车离开了。

俩孩子洗漱后就直接在一楼客房睡觉去了。

沈枝枝今天也跑了一天,晚上还喝了酒,身上有些不舒服。

“段大哥,这里有能暂时换洗的衣服吗?我想洗个澡。”

这种天气,沈枝枝是必须得每天都要洗澡的。

不洗的话浑身难受。

“你先去洗,我去给你拿。”

二楼装了最初的那种桶式热水器,虽说是很复古的玩意儿,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很罕见的了。

也不是家家户户都能用得起的。

打开热水器,热水淋在身上的那一刻,一整天的疲累都在此刻得到了释放。

浴室里还有一面镜子,沈枝枝站在镜子前,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和欣赏这具身体。

很美,很白,很丰腴。

便是称之为丰乳肥臀也不为过,由于还是少女最为美好的花期,未曾被人采撷过,这具身体散发出来的诱惑,如同已经熟透的了蜜桃。

由内而外都透着浓浓的青涩。

沈枝枝不由得感叹沈家人,完全是把沈枝枝养成了小废物一般。

真就是温室里的花朵了。

她都不敢想,如果不是自己稀里糊涂就穿过来了,就段榆景回来那天撞见的情况,按照原主懦弱的性子,什么话都听赵知青的。

不知道要被大队的人骂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沈枝枝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妙,命运使然,只得坦然接受了。

沈枝枝正要伸手去拿段榆景放在洗漱台的衣服,眼前忽然一黑。

沈枝枝瞪大了眼睛,喉咙里爆发出一阵尖叫。

好黑!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仿佛所有的光亮都在瞬间消失了,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压得沈枝枝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儿来了。

身体无助地靠在冰凉的墙上,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曾经让她窒息的日子。

在孤儿院里,一群等待着被人们挑选领养的孩子。

她是所有孩子中最优秀,最听话的一个,也是最有机会被领养的一个。

但却被人关在了黑暗的木箱子里,关在杂物间里,整整两天,院长才发现了她。

自那以后,她开始惧怕一切狭小而黑暗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