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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等到吃饱喝足后,也就是大家该分开的时候了。

先前赵延川还信誓旦旦的一定要把江烈喝趴下,结果自己反而先趴下了。

反观江烈,脖子都没红一下。

“老赵,人江军长都要走了,你好歹起来送一下啊。”

钱翠兰没好气地推了推自己那趴在桌上已经喝的不省人事的男人,结果赵延川一个激灵。

“江军长,咱们再喝!”

这模样,很明显就是喝高了,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了。

“酒量不行,还非得搞这死出。”

钱翠兰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己男人了。

赵延川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差,偏偏还喜欢喝酒。

等送走了江烈和温序,沈枝枝还恋恋不舍地抱了抱小月牙,小丫头哭唧唧地表示舍不得沈枝枝,但她还是得跟着自己爸爸妈妈回去。

“钱嫂子,我们就先回去了。”

“诶,好嘞好嘞,这些让我来收拾就行了,今天真是辛苦你,做了这么一大桌子好吃的,怪让我不好意思的呢。”

钱嫂子是个直肠子的人,也不喜欢那些扭扭捏捏的做派。

以前她觉得那些资本家的小姐就是扭扭捏捏的,所以在见到沈枝枝的第一眼,她第一感觉就是她肯定是资本家的小姐。

肤白貌美,嗲里嗲气的感觉。

但这两天相处下来,才发现,这哪儿是什么资本家的小姐,分明就是她的神好吧。

以后她这张嘴,可算是有口福了。

而且听段首长说,他们俩还是一个生产队里长大的,也就是说,她是乡下长大的孩子。

乡下居然还能养出这么水灵漂亮的姑娘,可见她爹妈是有多稀罕她了。

愣是一点儿苦都没让她吃的。

“顺手的事儿,嫂子也别客气,我刚来这边,以后估计还得请教你养鸡鸭鹅呢。”

她也打算自己在这边后院里养点儿东西,也省的出去买。

“嗨,养啥啊,你要是想吃,给嫂子说一声,嫂子给你杀!”

“只要你能带上嫂子!”

沈枝枝忍不住笑出了声:“行,一定!”

“枝枝。”

一旁的男人捏了捏她的手。

“走吧走吧,回去吧,知道你们小两口腻歪。”

钱嫂子可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可不是赵延川这个二愣子,一点儿苗头都看不出来。

虽说是个糙汉二愣子,可当初为啥就非要铁了心娶她一个丧父的寡妇呢。

钱翠兰始终都有些想不明白。

等到了屋子里,段榆景才发现沈枝枝将他们的屋子都重新打理了番。

比如先前他这边的床罩被单,都是部队里发的,但沈枝枝托人买了新的棉被。

连灯泡也换了。

“什么时候弄的?”

屋子里也跟着亮堂了不少,沈枝枝扬了扬唇:“让钱嫂子帮忙弄的,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来的,你不喜欢吗?”

他看了看床上的被子,粉嫩嫩的小碎花,连枕头也是,床罩还是带着蕾丝花边的。

顿时让他那张平时不怎么睡的床都跟着变得温柔了起来。

还有窗帘,也是新的。

“你弄的,咋样都喜欢。”

“枝枝,到晚上了。”

他开始有些按捺不住了。

刚刚在饭桌上虽说没喝多少酒,也就一两杯,不过也足够他上头了。

沈枝枝轻轻推搡着他:“不行,你……先去洗澡,你昨天晚上在医院。”

“你嫌弃我臭了?”

段榆景语气有点儿失落是怎么回事?

沈枝枝好笑地说:“不是嫌弃,是喜欢抱着刚洗完澡的你,暖呼呼的……”

手指顺着男人的喉结轻轻往下滑,那手调皮的很。

脸上还带着狡黠的笑容:“你去洗澡,我去洗脸刷牙。”

该说不说,沈枝枝依旧是一如既往地馋段榆景。

虽说每次他都能将自己折腾个死去活来,可过程还是很享受的。

况且这男人身强力壮,正值壮年,在这种事情上肯定是少不了折腾的。

原本沈枝枝还想给自己一点儿缓冲的机会,但段榆景可不会。

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她脚上的拖鞋挂不住,松松垮垮地挂在小姑娘的脚尖儿,一瞬间连脚趾头都跟着蜷缩了起来。

“段榆景,你干什么?”

“一起,正好也给你洗洗。”

沈枝枝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抓着他的衣襟生怕自己掉下去了。

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他刚脱了外套,门窗紧闭,火炉将整间屋子都烧得暖烘烘的,连着熏得她脸蛋儿也是红扑扑的。

白里透粉,好看极了。

“我……我昨晚洗了,身上是干净的。”

她还是有些羞,不太敢和段榆景一起洗澡。

“你觉得我们之间不熟?”

怎么都这么久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她怎么还是这么生涩。

“枝枝,新婚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沈枝枝也没想过他居然会提起新婚夜,这都过去多久了。

再说了,新婚夜学的招数,都是从大嫂那里学来的,现在大嫂不在身边,她去哪儿取经学习去?

以前看电影是归看电影,不过那种东西还是得有人言传身教才行。

光看不练,是不行的。

“新婚夜是新婚夜,你这才刚出院,别把身子搞坏了。”

那嗓音细若蚊蝇,生怕被人给听见了似的。

到底是脸皮子薄,架不住段榆景那灼灼逼人的目光,她只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的脸皮子都要被烧坏了。

那眼神,仿佛她现在已经被脱光光了。

好羞耻……

沈枝枝这回也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会拉丝的眼神。

“坏不了。”

段榆景用脚踹开了门,把人放在了洗漱台上,后面就是镜子。

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沈枝枝的东西。

以前这里是空无一物的,因为他基本上都不会回来住。

如果真要回来的话,偶尔也是在招待所那边先将就一晚上,第二天就又要急急忙忙地离开。

“枝枝……”男人掌心干净燥热,带着些许微薄的酒气。

那嗓音轻柔低沉,激的沈枝枝身子忍不住开始轻颤。

他太会了,总能让沈枝枝无力招架。

“你先洗澡,我去床上等你好不好?”她语气已经带上些许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