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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抓着段榆景的手臂,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那一截有力的手臂来。

古铜色的肌肤,肌肉线条凸起,青筋毕现,彰显着那蓬勃的力量。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头疼欲裂?

从那零碎混乱的记忆中,她大致能够拼凑出这个男人的脸来。

是一样的,却又好像是不一样的。

是他,又不是他。

她那张清丽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我是你的……”

丈夫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沈枝枝便承受不住那汹涌翻滚不断冲击的痛感晕了过去。

男人迅速将她捞进了怀里,薄唇紧抿,下颌紧绷。

他的办公室很大,里面还有一间卧室,很干净很整洁,就连里头摆放的物件都是整齐的。

透露着凌厉。

他在床前坐了很久,直到外头的天都暗沉了下来。

双手紧握,眉心蹙在了一起。

深邃的目光落在女孩儿那张脸上,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沈枝枝。

是属于他的沈枝枝。

毫无关系的两张脸,但他已经守了二十多年了。

诚如江夫人所说的那样,宇宙的秩序是不可以被打破的。

误入了时空乱流的人,终有一天会被送回去。

只有让秩序认为他已经在原本所处的世界彻底死亡了,他才能进入到她的世界里。

沈枝枝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仿佛回到了还在孤儿院的时候。

那时候她总感觉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就好像自己的身边有一个守护神。

不论是受伤了还是跌倒了,亦或是委屈了难过了,都好像一直有人陪在她身边。

孤儿院的孩子们其实是不大喜欢和沈枝枝玩儿的。

因为她总喜欢对着空气说话,神神叨叨的,像个小怪物。

梦境支离破碎,神色也开始变得痛苦了起来。

他说他叫段榆景……

段榆景……哪个段榆景?

这个名字像是一道尘封已久的伤疤一样存在于她的心脏。

今日被人撕开,就只有鲜血淋漓的疼。

好疼好疼好疼。

她从未体验过那种感觉。

从噩梦中惊醒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这里是世兴集团的最高层,从宽大的落地窗往下看,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美景。

闪烁的霓虹灯,来来往往的车……

外面好像在开始下雪了。

因为要到年关了,四处都是张灯结彩的,看上去很热闹。

她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换的,沈枝枝反应很迟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自从医院回来后, 就已经是这样了。

时常坐在那里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舍友们觉得沈枝枝的精神状态可能不大正常,却又不敢上前打扰。

想着等她自己恢复一段时日也许就能好了。

如果换做其他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反应应该是惊慌失措的。

但她却没有任何感觉,甚至不会觉得危险。

那种感觉,理所当然。

一旁的沙发上放着一套衣服,那应该是给她的。

沈枝枝犹豫了下,还是换上了。

羊毛针织的宽松毛衣手感很好,还有一条浅紫色的纱裙以及一双崭新的毛绒拖鞋。

她换好了衣服,忍着心里的忐忑和局促走了出去,办公室里没有人。

很安静。

沈枝枝看到自己的包在那个男人的办公桌上,想着拿着就要离开,因为今天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就在她刚拿到自己的包时,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他手里提着东西,食物的香气散发了出来。

进来的一瞬,灯光照射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上,所形成的阴影将沈枝枝笼罩其中。

她惊慌失措地抬头,却正好撞入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沈枝枝连忙后退,耳根子也跟着红了。

“我……抱歉,我不知道自己晕倒了,还睡了这么久?”

“饿了吗?”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落下,目光很温柔。

“我……”

“又做噩梦了。”

又?

为什么是又?

“枝枝,还是记不起来吗?”

他伸手拨开女孩儿脸上凌乱的发丝,沈枝枝一下子就难过了起来,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个男人的事情一样。

“没做噩梦。”她低着头:“我只是……只是梦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眼前的这个男人。

那是一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年代,还有并不陌生的他?

“想起来了?”

他语气很平静,仿佛不论她是否想起来了,对他而言,都不大重要。

重要的是她在自己身边就行。

段榆景看到了她肩膀上的帆布包,看样子,她是打算要离开的。

眼神也跟着暗了下去,但还是收敛了许多,大概是怕吓到她了。

现在的他对沈枝枝而言,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应该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对吗?”

她其实很社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习,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但刚刚醒来的时候,沈枝枝将脑子里那零碎的记忆勉强拼凑了一些,似乎也找到了一点儿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