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守阁中天狗辗转反侧。今天一期所说的事,实在是让他难以入眠。他今天已经和时政问过具体请况了。
那是一把暗堕的山姥切国广,并且在暗堕之前毫无异样。最重要的是在他提出想要和那位暗堕的山姥切见一面时,却被告知那把山姥切已经被判定为永久暗堕而被碎刀了。
时政自发现暗堕这些年来,就没有几把刀被判定为永久暗堕,更何况近些年来时政为了更好帮助暗堕刀剑恢复正常,可以说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精力把净化设备升级再升级。
然后现在告诉他一把刚刚暗堕的刀剑,时政判定无法拯救,这句话说的把他们这些家族这些年投入的资金当屁给放了吗,所以这个结果他是万万不认的。
天狗一个起身猛地坐了起来,能够让时政不能得罪的,或者说能够操控时政的不就是他们这些背后的家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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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的月亮好圆啊。”被被坐在屋顶上抬头看着月亮,他看着本丸所有的部屋的灯光一个接一个的熄灭。
啪嗒——被被眨了下眼睛,眼睫上的露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被被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润。
被被站起身看着亮着灯的天守阁道“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在迟疑。”说完被被垂下眼帘,声音飘忽“趁着我现在还清醒着。”
“哦呀,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了呢。”早就看见被被的三日月刚准备和他来个月下谈心,开解一下年轻人,就听见了被被最后一句话。
看着被被想着天守阁进发的身影,忍住想要跟上去的冲动,“嗯,老爷爷就在这等着他回来吧。”抱着一杯热茶的三日月悠然的从被被的屋顶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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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被快速来到天守阁二楼的窗户外,正准备翻身进去,就和审神者撞了个正着。天狗看到被被先是吓了一掉,随后就冷静了下来。
“进来吧。”天狗侧开身让人进来,今天他就发现被被魂不守舍的了,好像是从和一期一振回来就这样了。
“天狗大人,我怀疑我和石切丸中招了”被被一句话炸的天狗头皮发麻,只是被被的话还没说完呢,只见被被定定的看着天狗道“不,可能不只我们,所有在上次暗堕本丸的付丧神们或许都中招。”
天狗怔住了,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天狗上前一步抓住了被被的手,急声说道:“你确定吗,你和石切丸怎么样了。”
被被看着自己大力握着的手说道:“我...对情绪比较敏感,那天我感觉到了石切丸身上的黑暗。还有就是我自己会出现极端想法,但是过后却又不记得。”
天狗听到被被的描述,眉头紧紧皱起,他松开被被的手,将手移到被被的脸侧将他低者的头抬起,“你知道吗,我们本丸大部分是从暗堕本丸出来的,其中不乏有流浪刀剑。”
被被歪了歪头,将脸彻底的放在了天狗的手上,“我知道,但是......”被被想要说服审神者,可是好像又没有有力证据证明自己的话。
“但是,石切丸不在其中。”天狗看着那双漂亮的蓝眼骤然亮起,像是两颗熠熠生辉的宝石。天狗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他一下将手收回放在嘴边咳了一下。
“这件事,我会去查的。在没出结果之前帮我注意着石切丸。”天狗说完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如果下次再有极端的想法,你可以来找我倾诉。”
被被认真点头,“好哦,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天狗看着转身离开的人,突然又想起他那双宝石般的双眼,不知怎么就忽然开口叫住了他,“被被,别让他们战胜了你,我不想失去。”
这话说完,天狗自己都愣住了。一丝红晕悄然爬上了他的耳朵,天狗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了。
“我很重要吗。”明明是疑问确实肯定的语气,被被没有转身,天狗也没有上前。他们彼此定在原地。
这一次没有刚才的冷场,天狗毫不犹豫的给出自己的回答:“当然,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对本丸很重要,对那些刚被你解救的刀剑很重要。”
天狗抿了抿唇,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然坚定的开口“你是我见过最活泼的山姥切了,不,不是山姥切。是被被,你是独一无二的被被。我.......”
“别说了,您也太肉麻了吧。我那个....您休息吧,告辞了。”被被从窗户猛地窜了出去。
如果被被此时回头的话就能看见,天狗此时的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被被那水汪汪的眸子和脸颊浮现的小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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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屋顶上的某人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想着被被怎么还不回来啊。
“三日月,你怎么在这。”本来想在屋顶散散脸上的热意,没想到看见了在屋顶打喷嚏的某人。
“哈哈哈,我是特意等你呢。”三日月看着被被面若桃李的脸,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被被原来这么好看。
被被将三日月邀请到屋子里面,三日月看着被被递给他的热水,开口道:“被被这么晚还要去汇报吗。”
被被知道三日月是察觉到什么了,要和他说嘛,毕竟有三日月的帮助或许能更好的观察石切丸的动态。
“三日月是天狗大人锻出来的刀吗。”被被低头喝了一口热茶。
对面的三日月默默的思考着,对方问这个问题就代表他想知道的事,和是否是本丸出身有关。
本丸出身与否的区别最大的就是暗堕,三日月想通这个关窍后,立刻就联想到了石切丸以及那个暗堕本丸。
三日月心中一紧道:“自然我与石切丸都是天狗大人锻出来的刀。”他故意提到了石切丸,想看看被被有什么反应。
被被抬头看着三日月没说什么,但是缄默的态度已经告诉了三日月答案。被被看着三日月站起身呼吸急促,想了想说道:“我也是,之后......麻烦了。”
三日月看着被被,心里好像有堵了一口气从心头直到喉咙,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恍惚着回到屋子,坐到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良久,最后苦笑一声。
人们总说三日月有多么的腹黑,多么的老谋深算,这些好像已经成了他身上的固化标签了。就连他自己也相信了,直到刚才他才明白不是的,三日月也有头脑空白,彷徨无措的时候。
三日月不断的回想着石切丸这几天的状态,结果却让他失望,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兄长不对劲的地方。三日月不甘心,他要去天守阁,虽然他也明白被被敢说出来,就代表这件事的真实性至少有八成,但是万一呢。
三日月想到这里立刻起身,去往天守阁。这一去再出来就是天亮了,没有人知道三日月和天狗商谈了些什么,只是三日月踏出天守阁时,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叫周围的温度都减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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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前奏已经吹响了啊’。被被坐在长廊上在心中感叹道,他的左边坐着三日月,右边是石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