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皈依者的狂热，你怎么能比我爹强呢！咱就应该永远被洋鬼子踩在脚下，才能凸显他们，凸显他们是对的。早点儿给洋鬼子当狗子多好呀！”沈雁回阴阳怪气地说道。
“要真是咱跪下来，他们连当狗子的机会都没有。”魏薇生气地说道。
“我会小心的。”沈雁回目光温柔地说道，“还聊吗？”
“不聊了。”魏薇笑着说道，“妈妈，晚安。”
“早点儿休息。”沈雁回挂断了电话，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自己的膝盖，“他们会使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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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仿佛一夜之间，梧桐树的树叶被风刮着，随风打着旋飘落。
沈雁回看着马艳芳递来的信封道，“这是什么？”
“钱！”马艳芬坐下来看着办公桌对面的她说道。
“有人给我钱，让我把化妆品的配方告诉他。”马艳芳黑着脸说道，“别说我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也不能出卖厂子啊！”
“这是挖墙脚啊！”沈雁回柳眉轻挑看着她说道。
“咚咚……”敲门声响起来。
“请进。”沈雁回抬眼看着房门道。
齐凯推门进来，看见马艳芳在，立马说道，“那个马主任在啊！那我过一会儿再来。”
沈雁回盯着他手上的信封，“进来吧！”拿起办公桌上的信封举了举。
“您也见过猎头了。”齐凯快步走过来，眼睛瞪的溜圆道。
“猎头？”沈雁回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两人道，“坐，坐下说话，仰着头不舒服。”
“没错，他自称猎头。”齐凯坐下凝视着她说道，“他说这只是一点儿小意思，等我跳槽过去，年薪百万，配房、配车。”
“真是花大价钱了。”沈雁回食指扣着信封说道，“一个为了配方，一个是为了销售渠道吧！”
“是 ！”齐凯哭笑不得地说道，“您这销售渠道没人学得来。”
“真是白费心机了。”马艳芳脸色铁青地说道，眼巴巴地瞅着她说道，“董事长，我不会走的，我有自知之明，我这水平，在别的地方根本算不了啥，就胜在听话。”
“谁说的！对于我的要求你是严格执行，没有一丝抱怨，一丝不苟。就已经很难得了。”沈雁回温润的眼眸看着马艳芳道。
“质量就是生命，我们可是时刻牢记。”马艳芳眼底浮起笑容说道。
“齐凯也是，在维护销售道方面你做的不错。”沈雁回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我是在您的基础上做的。”齐凯被夸的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分身乏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沈雁回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
“董事长您放心，我们拎得清是非的。”齐凯眼眸刚毅地看着她说道，“我们被猎头盯上了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
“看情况吧！”沈雁回深邃透彻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将办公桌上的信封递给了马艳芳道，“既然人家这么慷慨，拿着，不拿白不拿！”
“那我们不去，要不要还给人家。”马艳芳耿直地问道。
“还什么还，不还。”沈雁回冷哼一声道，“他们乐意给，就接着。”
“这样合适吗？”齐凯有些担心地说道。
“那你们就还回去，去财务科领奖励。”沈雁回点着他们手里的信封道，“翻倍！”
“董事长。”两人神色动容地看着她说道。
“这是你们应得的。”沈雁回眸光真诚地看着他们说道，“感谢你们及时沟通。”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这厂就跟我们自己的家一样。”马艳芳感性地说道，“我可是跟着厂子一起起起落落的，这厂子现在的工资、福利、待遇比市里的国企都好。”深吸一口气道，“咱们都是经历下岗时代的工人，没了收入有多惨，我可不想工友们再经历。”
“这事你们先保持沉默，明白吗？”沈雁回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们说道。
“明白，明白。”两人心领神会地说道。
两人出了拿着信封离开了，将钱还给了猎头，又去财务科领了奖金。
这事谁也没吱声，陆陆续续又有人，接到猎头挖墙脚，无一例外的，都找沈雁回说明情况，没有一个跳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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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之际，沈雁回与孩子们网上连线。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魏来目光温柔的盯着屏幕打字道，“妈妈感动吗？”
“感动。”沈雁回实话实说道，神情动容地说道，“财帛动人心，我没想到他们不为所动。”
“都是跟着街道办小厂一起成长起来的。”魏乐纯净的眼眸看着屏幕道，“经历的多了，看得清楚。”
“妈妈对工人很好的。”魏薇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道，“比国企都好，自己不买房，没买车，也不出去旅游，还和工人一样吃食堂，这跟那些富起来的老板不一样。”
“各种原因都有。”沈雁回目光温柔地说道。
“只是怎么想起挖墙角的。”魏来不解地说道。
“这恰恰证明他们没有什么招数了。”沈雁回淡定从容地说道。
“这话怎么说的？”兄妹三人齐齐打字道。
“咱们有威胁之初，可是奔着恁死咱来的。”沈雁回轻快地噼里啪啦地说道，“现在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挖墙角了。”
“有道理。”魏来点点头道，好奇地问道，“妈妈的产品有那么好吗？值得人家几次三番的下狠手。”
“当然了。”魏薇现身说法道，“好的不得了。”想起来道，“妈妈不是出品男士护肤品了，你们俩没有买吗？没有支持妈妈吗？”
“我们抹那玩意儿干什么？”魏乐直白地说道，“又不是娘们儿。”赶紧把娘们儿三字给删了，“你们当没看见啊！”
“你这话该打。”沈雁回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错了，我改，一定改，保证改，以后不说了。”魏乐赶紧求饶道。
“你们没买妈妈的产品吗？”魏薇好奇地问道。
“我们泡实验室，不好用护肤品吧！”魏来目光温柔地说道，“抱歉不能给妈妈做贡献了。”
“说什么傻话，工作要紧。”沈雁回面色柔和地说道。
“我有事情要宣布。”魏乐纯真的眼眸满是笑意地说道，“好事！”
“快说，快说，什么事？”魏薇好奇地问道。
“去老美留学，公派留学生，硕博连读。”魏乐笑眯眯地说道。
“哇……”魏薇满眼惊奇地说道，“你太牛了。”
“你读完了可得给我回来。”沈雁回目光沉静地说道。
“这是当然了。”魏乐笑嘻嘻地说道，“您怕我被老美的意识形态洗脑啊！不会的，要真是被洗脑，对不起您和国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呵呵……”沈雁回轻笑着摇头道，“要小心老美的黄赌毒，太容易获得了。”
“知道，我连烟都不抽，这烟没有机会加料。”魏乐嘿嘿一笑道。
“人家现在是高纯度的，小心儿点儿。”沈雁回不放心地说道。
“妈妈，我不是小孩子，我学校，宿舍，实验室，三点一线可好。争取尽快回来。”魏乐保证道。
“别，别你小心点儿就好了，认真的读完。”沈雁回目光温柔地说道，“别中了人家的美人计。”
“不会的。”魏乐轻笑着摇头道，“我不会被糖衣炮弹腐蚀的。”
“需要多少钱啊？我要不要给你兑换些美金。”沈雁回认真地想了想说道，“现在兑换美金有最高限额吧！”
“妈妈，别急，我是公派留学生。”魏乐见状摇头失笑道，“不用您贴补的。”
“穷家富路，那还是有钱傍身的好。”沈雁回立马说道。
“妈妈钱多了也带不出去啊！”魏乐笑着摇头道。
“出门在外别委屈自己啊！缺钱了吱一声。”沈雁回关心地说道，“咱不缺钱。”
“知道，知道！”魏乐笑着应道，“这些年好莱坞电影不是白看的，看完电影总会不自觉的去查影片的背景，对老美了解还是很深的。”哒哒打下一行字道，“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行吧！”沈雁回还能说什么？
“我明年春天走，这年我就回不去了。”魏乐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你学业重要，现在打电话方便，可以随时联系。”沈雁回目光温柔地说道。
“妈妈想我了可以来看我。”魏乐纯真的眼眸盛满笑意地说道。
“去老美？不去。”沈雁回干脆地说道，“给敌人送子弹啊！”
“呵呵……”魏薇看着屏幕上的字摇头失笑。
“你这留学的事情，跟姥姥、姥爷说一声。”沈雁回提醒他道。
“知道了，过年的时候打电话再说。”魏乐闻言剑眉轻挑道，“现在说，这年都过不好了。”
“姐，我走了，你这公司咋办呀？”魏乐轻蹙着眉头说道。
“交给我好了，我回头进京工作。”魏来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屏幕道，“已经面试过了，过了年，就入职研究所。”
“哇……”魏薇惊讶地说道，“哥哥好棒啊！这研究所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