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
盛穆几乎要崩溃了。
宋一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抓什么？
这是要害死他吗？
“盛大哥，可以吗？”
“小牧，你会后悔的。”盛穆声音沙哑的说。
宋一牧吻他的下巴，“盛大哥，后悔的事情以后再说，但是现在，我需要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宋一牧只想填补现在的空虚。
毕竟是偷偷爱了这么久的人，盛穆哪里不想。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这么对待宋一牧。
“小牧，我是男人，你想清楚。”
即便快要崩溃，盛穆还是重复了这句话。
“我知道，盛大哥。”
这下，盛穆终于忍不住。
这天晚上，两人不知道纠缠了多久。
两人的体力很强，尤其是盛穆，宋一牧只知道自己被盛穆缠了很久很久，而他的身体也颤了很久很久。
但是，心里的那些空真的被填满了。
……
这场荒唐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宋一牧也不清楚。
只知道自己很满足。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很黑。
宋一牧以为天还没亮。
他要起身，只是，身上的疼痛让他想到了什么。
昨晚…
他跟盛大哥…
宋一牧身体狠狠一僵。
每一帧都在脑海中播放。
纠缠的，热烈的，每一处的。
就在他愣神片刻，盛穆走进来，“小牧，你醒了。”
宋一牧不敢看他，“盛…盛大哥…”
盛穆走过来，“小牧，对不起，昨天晚上……”
话没有说清楚，但宋一牧都明白盛穆要说什么。
“盛大哥，没事，昨晚的事情我都记得，是我主动的。”
是他要盛穆这么对自己的。
只是，他当时怎么说出那些话呢？
而且，昨晚他的状态真的很奇怪。
盛穆坐到宋一牧身边，突然抓住他的手，“小牧，你昨晚还记得我跟你说什么吗？”
“记…记得。”
盛穆：“不管你记不记得，我都要跟你再说一遍，小牧，我喜欢你。”
两人都已经这样了，盛穆肯定要趁机表白。
“小牧，你对我呢，有什么想法？”
今早醒来，盛穆盯着宋一牧看了很久很久，他在想为什么昨晚宋一牧可以接受他，可以让自己对他做那种事，他去查，去问，去找那个圈子的人问。
他们说，如果对方能这样接受，说明人家其实心里肯定有他。
那一刻，盛穆很激动。
所以，宋一牧对他也有一点点喜欢吗？
他要的不多，一点点喜欢就好。
“盛大哥，我脑子很乱，我…我不知道。”
宋一牧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怎么一觉醒来，他跟盛大哥就…翻云覆雨了一夜呢？
“盛大哥，昨晚我好奇怪，好不舒服，人迷迷糊糊的。”
“小牧，你是不是喝了我面前的那杯水？”
盛穆装作不懂的问。
宋一牧想了想，好像是。
“那杯水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那些合作商想把女人塞给我，我不想要，他们就想了这个办法，只是没想到我转头打个电话的功夫你就把水喝了。”
“啊，是这样吗？”
宋一牧不懂。
怪不得他那么难受呢，还想要盛大哥亲他。
盛穆眼底闪过笑意，小木耳可真好骗。
不过他又严肃下来，“小牧，你后不后悔？”
宋一牧捏着被子，“盛大哥，我…我不知道。”
“那你以后会躲着我吗，你会不会觉得我对你这样很恶心，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出国，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身边，不会对你造成困扰，就当我们昨晚的一夜没有发生过。”
能拥有过心爱的人一次就够了。
“不是的盛大哥。”
宋一牧着急的说：“我不会觉得你恶心。”
犹豫了一会儿，宋一牧说：“盛大哥，我觉得我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好像对女生不感兴趣，我爸妈给我介绍女朋友，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要，我觉得我心理出了问题，我喜欢…喜欢盛大哥你这样的。”
不久前，宋一牧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他对女生完全没兴趣。
至于怎么回事呢，是他跟那些朋友出去，那些人抱着那些女生差点没在包厢里干起来，可是宋一牧一点都不感兴趣。
甚至女生要脱光了趴在他身上，他也没感觉。
朋友骂他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
那天，宋一牧很在意这句话。
回去后怎么都想不通。
就查了一些资料。
他好像…对男生比对女生更感兴趣。
他性取向不正常。
这件事情就一直在宋一牧心里埋藏着。
直到昨晚抱了盛大哥，他才发觉，好像自己真的喜欢男人，喜欢盛大哥。
盛穆眼睛一亮，“小牧，你说什么，你喜欢我？”
宋一牧害羞的点头。
“小牧，那你现在清醒了，我想跟你说，我跟你一样，我很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一直不敢对你说，我怕你接受不了这样的感情。”
宋一牧有点不好意思，大概是心态变了，以前他觉得盛穆是大哥，跟他称兄道弟的，现在，他们睡了，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盛大哥，那…那怎么办？”
盛穆抱住宋一牧，“小牧，我这样抱你，你反感吗？”
“不反感。”
盛穆吻上宋一牧的唇，“我亲你，你抗拒吗？”
“不抗拒。”
“那，这样呢？”盛穆的手在不安分的触及宋一牧的敏感点，“这样，你喜欢吗？”
宋一牧红着脸点头，“喜欢。”
“小牧，你看，你能接受我。”
这让盛穆很惊喜，他今天已经做好了以后要远离宋一牧的准备，他想过宋一牧会反感他，恶心他，远离他，以后也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可他唯独没想到，宋一牧跟他是一样的。
并且能接受这样的他。
“小牧，你有什么想法？”
宋一牧思绪乱糟糟的，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盛大哥，我真的不知道。”
他什么也不懂，不懂男人跟女人的感情，更不懂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感情，他好迷糊，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盛穆当然知道宋一牧的迷茫，他握住宋一牧的手，“小牧，如果你愿意，让我对你负责，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