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仪和薛望钧都觉得小宝说得很对,要不是场合不合宜,他们真想把小宝抱起来夸。
战翱翔皱眉,“就算没有化验结果也能调查,这里的人际关系网几乎透明,只要稍微调查就知道谁跟薛家有仇,谁会冒这个风险破坏他的油箱。你们连调查都不愿意么?”
“……谁说的!”警察心虚得眼神四处乱飘,“我们当然是要调查的,只不过被你先说出来而已。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妨碍警察办案,是不是报假警?还是自导自演浪费警力?!”
薛望钧真想给这警察一拳。
【被这警察耽误的时间,人都跑到九霄云外了!】
薛家瑜急得很。
【这个时候就要去火车站堵人啊!】
眼见着警察是指望不少了,薛望钧打发走警察,又立刻找人换了个新油箱,打算先回城里再说。
徐素珍抱着孩子坐在车上后怕,“要是当时没发现,现在我们全家恐怕都去见阎王爷了!”
薛望钧目光深沉,沉默不语地开着车。
为了安全,姜秋仪和薛家瑜坐在战家的车上。
回程和来时的心境完全不一样,薛家瑜也没心思逮着机会就往战南齐身上爬。
小小的脸蛋皱成一团,很是担忧。
她改变了原书的部分情节,本以为能够改变情节的发展,但现在看来即使部分情节有变,大部分情节也会照常发生。
如果要改变薛家和小帅哥的结局,她要做的还有很多。
正当姜秋仪小脑袋隐隐作痛时,忽然感觉手背上热热的。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帅哥突然抓住她的手。
她脸色一红,看向战南齐。
然而两秒之后,战南齐就松开手了。
“……”
这是干什么?!
薛家瑜错愕地看着小帅哥,干什么呀!要握人家的手就好好握嘛!我又不会不给你握!
殊不知战南齐只是看她一张小脸皱得跟块肉包子一样,才轻轻握她的手给她一点安慰。
至于为什么是握手,战南齐也说不清。
徐素珍骂了一路,快到家才因为口渴停下,暂时闭目养神。
直到看到薛家大门,徐素珍突然睁开眼。
“儿子,会不会是李敏雪干的?”
薛望钧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没说他也有这个猜测。
徐素珍纯粹是靠直觉猜测,她一回到这里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跟李敏雪母女有关的事情。
“你想啊,虽说很多人嫉妒咱们家,但是还不至于要害死我们的地步。但是李敏雪就不一样了。”
薛望钧琢磨片刻,往后看一眼。
“但她女儿还在我们手里,把我们害死了,难道应欢雨能活么。”
这倒是个问题……徐素珍没再说话,但心里还是觉得这件事跟李敏雪有关。
她低头看一眼面露无辜之色的应欢雨,心头无名火起。
“要真是你妈干的,我就把你送到福利院去。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还要害死我们!”
薛望钧哭笑不得,“妈,你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她能懂什么。”
“她是不懂什么,但她是李敏雪的种,说不定有李敏雪家害人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徐素珍挠挠头,一时半会说不出那个词儿来。
薛望钧停好车,帮她补充道:“基因。”
“啊对!就是基因。”
“好了妈,这件事警察在调查了,咱们等着结果就成。你先抱着孩子进去,我去接秋仪。”
徐素珍点点头,薛望钧正要步行去战家,忽然看到红旗停在薛家大门前。
江佩蓉扶着姜秋仪下车,叮嘱她回去好好休息,先别想那么多。
“真是抱歉,害你们这次都没玩好。”姜秋仪勉强笑笑。
本来是计划好的两家同游,却因为这些事情闹得不安生,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江佩蓉却摆摆手,“你这么说不就见外了么。远亲不如近邻,既然做了邻居就是缘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千万别客气,尽管开口。”
送走战家人后,薛望钧和姜秋仪一连好几天都没出门,专心在家陪薛家瑜。
这次的事情吓坏他们,警察调查了一个星期后,专家得出的结论跟战南齐一样,那些杂质是水。
但是由于技术有限无法提取指纹,更因为缺少监控查不到究竟是谁动的手脚。
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姜秋仪看着正跟薛家瑜玩骑马游戏的薛望钧,一时有些头疼。
薛望钧已经把工厂的事情交给副厂长,自己则一心在家陪老婆孩子。
这样固然好,但是……
“老公,你真的不用去厂里么?”
薛望钧停下来,扭头可怜地看着她。
“老婆,我是不是在家碍你眼了?”
一听这话,薛家瑜也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盯着姜秋仪看,让她感觉自己像个罪人一样。
她无奈扶额,“当然不是。只是,你忘了我们还要给小宝买房买车攒嫁妆吗?”
本来薛望钧想着,他们家的存款够吃个几十年,且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但姜秋仪一提起给小宝买房买车的事情他就来劲了。
“老婆,你说得对,我得赶紧去挣钱。就算有天我们不能陪在小宝身边,她也有个保障。”
虽然主题不对,但是思路对了,姜秋仪连忙点头。
“是啊是啊,所以你赶紧去挣钱。”
送走薛望钧后姜秋仪就抱着薛家瑜上楼午睡去,周岁宴的事情不仅吓坏了薛望钧,也吓坏了姜秋仪。
她决定要让两个孩子分开,她要带着薛家瑜睡,应欢雨只能跟着徐素珍。
徐素珍不待见应欢雨,谈不上多疼爱,但也没有亏待过。
而考虑到她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姜秋仪直接把一楼的保姆房重新装潢了下让她搬到一楼住。
徐素珍本就不是挑三拣四的人,立刻欢喜地搬到新房间住去,只不过在床边放了张婴儿床给应欢雨睡。
老人容易打鼾,应欢雨看着鼾声连天的徐素珍,心里有了个主意。
等姜秋仪醒来时,已经四点多,天也有些黑了。
她裹紧外套,盘算着小宝醒来要喝奶,薛望钧晚上也要回来吃饭,便下楼去烧水。
经过保姆房时,她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