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慕青的开心在看到搬着桌子走进教室里的那个红毛猩猩就完全消失了。
没错,顾彻又把头发染回了红色。
他径直把桌子搬到了姜青若后面,原来坐在这里的人刚刚被淘汰出一班了。
“姜同学,以后请多多指教。”
时慕青冷笑,两三下把自己的桌板拆下来后,竖在了顾彻的桌子上,完全把姜青若的背影挡了个遍。
“不是,时慕青,你有病吧!”
顾彻真的觉得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对此,时慕青就回答了几个字,“我就有病,怎么样??”
话音刚落,桌板就啪的一下倒在了姜青若的背上。
空气瞬间安静了。
时慕青一改刚刚的嚣张,戳着手掌,“那个,若若,你听我说,我不是....”
“老师!时慕青破坏公物!”
时月的眼刀紧跟而来,她看着时慕青那张没了盖的桌子,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时!慕!青!”
意识到危险,时慕青讨好一笑,“姑姑~”
“给你五分钟,立马把桌子给我恢复原样!”
“是!保证完成任务!”
等时月走了后,时慕青眼巴巴的看着姜青若,看的她头皮一阵发麻。
“有屁就放。”
时慕青羞涩的对了对手指,“若若,我们换个位置吧。”
“...不换。”
“若若~”
“求求你了~”
两分钟后,顾彻看着前面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脑袋,面色扭曲。
妈的,死绿茶!
很快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了。
这一节是英语课。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女人走进教室。
“你们好,我是你们这个学期的英语老师,我姓姜,你们可以叫我姜老师。”
她脱下墨镜,勾了勾唇,“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这下,全班都安静了,他们统一的调转脑袋,看向教室后面。
时慕青看清上面人的脸,瞳孔一缩,立马转头去看姜青若的反应。
而姜青若早已呆若木鸡了。
因为,台上的女人长着一张和她极为相似的脸,是那种一看就不用做dNA的程度,那脸上就差写着,“我是你妈”这几个字了。
姜青若:卧槽!我妈??
时慕青:我靠!岳母??
而台上的女人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下面人的反应一样,“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们轮流做个自我介绍吧,就从这一组开始吧。”
她伸手指向第四大排,正是姜青若坐的那一排。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终于轮到了姜青若。
她站起身,看向台上新鲜出炉的英语老师,张了张嘴,“老师你好,我叫姜青若,性别女,爱好男,洗澡五分钟吃饭十分钟,无暴力倾向,四肢健全,从小独立呼吸,大小便正常,会自己走路,会玩智能手机,会背九九乘法表。”
教室里陷入沉默。
“呵呵。”
台上的女人突然笑了起来,朝着她温柔点头,“我知道。”
我的女儿,我们终于见面了。
妈妈真的很想你。
姜青若介绍完,旁边的时慕青就站了起来,他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手掌,“老师你好,我叫时慕青,身高188,体重150,性别男,爱好打篮球,喜欢美食,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车子一打,房子忘记有多少了...”
“对了,算命的说我旺妻。”
“.......”
孙寒松捂了捂脸,时老大,你疯了吗??
————
“老爸!老爸!”
祁正山坐在沙发上,听到姜青若的呼喊,放下手中的报纸,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杯子,宠溺的道,“怎么了?”
“我今天看到我妈了!!”
“嘭——”
杯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祁正山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他站起身,“你说什么??你看到谁了?”
见状,姜青若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这么一对比,她在教室里的时候还是很稳重的嘛、
“就是我们班新来了个英语老师,她长得跟我好像!!简直是一模两样!”
“她叫什么名字??”
姜青若想了想,“我看了教师名册,她叫姜雪柔。”
祁正山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姜雪柔,柔柔,真的是你...”
“老爸,你.....”
姜青若话还没说出口,祁正山就咻的一下站了起来。
直直的飞向了楼上。
被他创倒在地的姜青若:不是??老爸你是野猪化身吗??
五分钟后。
刚刚还穿着居家服,胡子拉碴的男人西装革履,头发用发蜡梳了上去,露出了那张儒雅帅气的脸,笑容灿烂的走了下来。
“.....”
这老baby爆改爹系男友??
祁正山就像一阵风一样飞了出去。
刚刚和他撞上的祁寒,“爸,这么晚了....”
然后他就被撞飞了。
“他这是怎么了??”祁寒揉着有些发疼的手臂。
姜青若看了眼窗外,叹气,“春天到了。”
“这跟春天又有什么关系?”
“又到了动物发情的季节。”
祁寒,“.......”
不是,这跟动物又有什么...
等等!发情的季节???
老祁有了黄昏恋了???
他还想再问两句,就看到自己亲爱的妹妹揉着眼睛上楼了。
想到她昨晚补了一天的作业,他叹了口气。
拿起车钥匙转身就出门了。
艾力斯圣顿学院教师公寓。
姜雪柔坐在吧台上,搅了搅杯里的威士忌,淡淡开口,“小6,你确定追踪到总部派出的系统了吗?”
【宿主,我确定,总部都追了我们这么久了,这个我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姜雪柔笑了笑,明明是温婉明媚的笑容,可莫名的就让人有些不寒而粟,“想动我姜雪柔的女儿,痴心妄想。”
这时,门铃声突然想起。
姜雪柔站起身,走过去,一开门就陷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柔柔~”
小6自觉的切断了画面,在心里默念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当晚,祁正山一夜未归。
而祁寒坐在车里,直愣愣的坐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