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当下又出一招“赫赫炎炎”,只见一股极寒之气瞬间笼罩齐腊。
而齐腊早见金琨招式破绽,正要进剑强攻,再见极寒之气袭来,忙不迭又后跃了几步,待撤出寒气范围后,这才又将剑招使出。
金琨断定所料不错,他哈哈大笑道:“枉费你那么高的功夫,原来你却怕冷!”
齐腊“嘁”地一声,利剑一转,手中剑光更快击来。
金琨从容避过,手中寒气不断击出,而齐腊果然见寒气击来,立时转攻为守,唯恐沾上半点寒气。
此时陆宁也仗剑跟上,与金琨联手对敌,二人剑掌交加,竟让齐腊一时手忙脚乱。
一旁佟乃仁见二人接连逼退了齐腊,大叹时机已到,忙裹好了伤,挺剑而来,击他身侧诸穴。
齐腊见三人配合得相得益彰,大有反败为胜之势,立时脸露厌恶之情。
他一咬牙,干脆不理金琨寒气路数,利剑只照着陆宁和佟乃仁而来,只听“刷刷刷”四五剑下,竟逼得这二人仓惶而对,拼命抵御。
金琨虽以寒气相逼,但齐腊脚下躲避得更快。
待再斗过一阵,又是“哧”地一声,陆宁衣衫被他划破,流出血来。
金琨惊道:“陆姑娘先行退下,我一人对付他足矣。”
他大喝一声,又是一招“烟炎张天”击出,但见四处迷雾弥漫,让陆宁乘势退出。
齐腊也是一凛,冷哼一声,道:“又是旧技重施,就不会新玩意么?”
说着,虽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仍是仗剑一挺,照着金琨方位刺去。
金琨脚下早动,他斜跑几步,气运双臂,又是一招“一曝十寒”自他肋下击去。
齐腊未料他从斜处里来,生捱了一掌,竟闷哼一声,斜身飞出,半边身子都被白霜覆盖,冷得他寒颤不断,委顿不起。
陆宁神采飞扬道:“还是金大哥本事大,你一出手,这人马上就栽啦。”
佟乃仁当即指着齐腊骂道:“你这淫贼邪淫伤阳,自然是怕了寒气,金兄弟的寒气可是专门克你!”
金琨则缓缓走向前去,斥道:“范大哥实不该将你放了,竟让几个九宫派师姐妹横遭你的毒手!”
齐腊虽是委顿一旁,也要恶口道:“你在天门派中喊的那一声,惹得好几人来追我,
“让我险些被他们追上杀了,你们行事如此卑鄙,我杀你几人原也应该!”
金琨走至他跟前,再斥道:“也罢,今日便除了你这祸害,也算是便宜你了!”
说罢,大喝一声,一掌猛地劈去。
便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忽见剑影一闪,利剑向着金琨心口而来。
金琨大惊失色,他离齐腊仅有尺余,想要避过这剑已是不及。
眼见利剑要将他心口穿透,又听“叮”地一声,却是佟乃仁仗剑疾出,须臾间挡住了这剑。
这一剑在这凌厉攻势之下,却被切为了两截。
但这足以让金琨争得时间,连忙斜身避过,却仍是被利剑划破了胸口。
金琨赶忙稳住心神,疾伸左掌,将那剑身击向了一旁,又往旁奔了过去。
齐腊大笑跟上,顺势追击,剑招将金琨逼得左支右绌。
陆宁又见齐腊如此生龙活虎,如同未受伤一般,惊叫道:“怎么,你不怕冷了么!”
再度横剑挥出,与佟乃仁一齐围上。
齐腊笑声越来越是犀利,他厉声道:“在钓鱼城里,我只是运气不佳,遇到了祁偌,我深惧他的寒气,这才让大美人你逃脱了去。
“但我这堂堂烛龙浪荡子,既知弱点在身,又怎能不思进取,任你们宰割?”
他利剑照着三人下盘而去,令这三人都不得不连连抬腿后撤。
三人越斗越是心惊,但下盘要害仍全数在他剑端笼罩之下,只得咬紧牙关,狼狈应对。
齐腊再猛地挥出三剑,续道:“只不过老子的破解之法并未练熟,还是着了金琨的道,现在我身上寒气尽去,你们又能奈我何!”
几人仓惶接招之中,金琨果然瞧见齐腊身上“咝咝”冒着烟气,心知这定是体内真气极速流转所致。
此法能使得阳气在短时内大盛,是以他手中寒气便再也奈何不得他。
金琨心有不甘,仍是将“风起云涌”“日暮西寒”两招连续使出,但齐腊只管手中不断进招,竟迎着寒风,再也未避上一避。
金琨一讶,再将“一曝十寒”击出,“呼”地一声寒霜之气吹过。
但再瞧齐腊时,虽见他半身被白霜盖住,却只抖得一抖,他剑招势头未减,依旧照着几人下盘而来。
金琨心中大惊,一时间竟不知还能如何对付他,忙与陆宁、佟乃仁二人护住了门户。
只听齐腊笑声更厉,接连在三人腿脚上划伤几处,让这三人脚下躲避更慢。
这使得三人此后脚步凌乱,连遇险招,均是暗暗心惊。
齐腊笑声已到了极处,忽地叫道:“大美人,你让我牵肠挂肚了多日,今日总算能如我所愿了!”
说着,手中利剑斜掠,击她脑后。
陆宁啐道:“做你个春秋大梦!我宁愿死了,也……”说着,向一旁金琨瞧去,眼中尽是不舍。
金琨将她眼神瞧在眼里,暗叹道:“我虽苦练十年,但武功还是如此低微,自叛出青原派以来,
“几乎人人都敌不过……实在是有负父亲所托……”
他忙挥掌护着陆佟二人,手臂上又被连划两道,剧痛难忍。
金琨将心一横,再将“旋乾转坤”击出,只见一股寒气在他两掌间迅速流转,一时间,寒气渐甚,猛往齐腊小腹击去。
齐腊却收起了利剑,左手握拳,以一招大无妄拳的“金刚插柳”迎着这掌而去。
拳掌相碰之际,寒气如旋风般自下而上地卷起,但听一声闷响,金琨被巨力冲撞,横身向后飞出三丈有余,险些跌倒。
齐腊仅向前跺了两步,身上寒气尽去,剑招再逼退了陆佟二人。
他昂首道:“我早已不惧你的寒气,你这人怎恁地冥顽不灵,实在是傻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