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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范莽便当先将其负在背上,再叫上百余之众,一同朝过江铁索而去。

而金琨两番计策之下,已是叫对方闻风丧胆。

是以他不再顾忌被人负上,只是暗道:“今日之战折损了何振海与马二才两位兄长,此事须怪我金琨未能思虑得周全……”

原来,早在十数日之前,章夏忠以炊烟之计围困金琨时,金琨也用严倚柔的白貂施了一计。

因那白貂曾携消伽散之毒,叫金琨等人染过剧毒,故而金琨便知白貂本身并不惧此毒。

他便将得来的消伽散反复涂于白貂之身,又令其在夜半之时,迅速钻入亨军军营,将剧毒染在亨军的衣物之内。

那白貂迅如雷电,尽管毛发雪白,但在夜色的掩护下,军营里也无一人能瞧清它的身躯,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剧毒染尽了数百亨军。

而那消伽散实乃天下奇毒,若用在习武之人身上,可叫其内力在不知不觉中消退散乱。

若用在寻常人身上,便会出现精力衰退、萎靡不振、腹痛昏厥等状。

但其效用发作甚缓,故而十余日下来,亨军虽是数百人中毒,也均不自知。

他们只在今日长时奔袭之后,其气血运转甚速,早被金琨算好了发作之期,故而才有了刚才的奇事怪情。

如今又过了半个多时辰,金琨领着百余人终于渡过江去,又经过了一片开阔之地,最后钻入一片树林之中。

陆宁、伏世火、冷墨燕这几人见这树林茂密非常,是个藏身的绝佳之所。

再加渡江之后一片坦途,又离天黑之时不远,不禁叫几人心情大好,仿佛已脱离了险处。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众人刚穿过树林还未行得几里时,忽而又闻身后金鼓齐鸣,吼声不断,又是那亨军及利贞帮众疾速追上,向众人不断压来。

金琨等人回身望去,见来者仅有两三千众,比适才的人数竟少了一半,便心知定是敌人甚惧那明灵子,故而未敢全数追来。

待追兵迫近些时,果见这三千人马又是那巴拉吉撒拖和王奇思所领。

这二人两番追逐之下,虽是被金琨吓退了半数兵马,但巴拉吉撒拖从军日久,经验颇丰,不多时便叫其重整了军将,又向西面疾追而来。

而那王奇思也是如寒横星、贾重周之类的人物,她曾立志要将霁云盟重塑回数十年前的昌盛之貌,不叫江湖人士再度笑话这曾经的名门正派之首。

是以王奇思的狠辣手腕绝不在张浪、瞿崴之下,故而利贞帮众尽管逃散了多半,此时也能叫她重新挽回了千余之众,终于立在金琨等人之前。

那巴拉吉撒拖高声喝令道:“众军听令!给我杀尽眼前贼子!拒不上前者,立斩不饶!”

只见夕阳余晖之下,金戈齐鸣,两千亨军高声发喊、各举刀槊,又在众人极速运转之下,竟形成了二十八星宿伏魔阵,其势直气吞山河,锐不可当。

而王奇思也将长剑高举,朗声道:“众人随我诛杀明灵子,莫叫亨人抢去了头功!来日利贞帮中大小的交椅,均在此战中定夺!”

利贞帮众甫听得此言,无不兴奋异常,纷纷各执兵刃,如疯狂野兽般地冲杀而来。

这边厢,马和、肖代秋二人高声怒吼之下,冷墨燕、廖建元、秦志涛、王庆、吴正豪、火鸿宇等群雄领着百余人则呼喝不断,迎敌而上。

众人均知此番恐是生死决战,故而举手出招之间,再也不留半分的余地。

群雄与那伏魔阵虽是以武相争,可真正战至焦灼之时,则更接近于贴身肉搏,是以一番拼斗之下,众人竟有了股轩昂豪迈、宏放豁达之意。

伏世火见只在霎时之间,明夷帮众已倒毙十余人。

而其余的多数人中,也仅是凭着一腔热血枉然赴死,其沉雄悲壮之态,直叫人黯然动容。

此时金琨也从范莽背后跃下,向前踏了数步,却被陆宁一把拦下,垂泪叫道:“你不许去!除非你还有别的计策,否则我定不放你过去!”

金琨叹道:“陆姑娘,你我心知肚明,今番咱们再难度过此劫……”

陆宁抢白道:“我才不管!你们为救我一人而来,我又怎能让你们尽数死在了此处!”

一边说着,一边啜泣难掩,叫旁人见了,无不心生怜意。

然而金琨却捂着胸口说道:“我们这些人答应与章夏忠比武,不仅是为救你一人……严姑娘他们不就脱险了么……”

转而又向范莽问道:“范大哥,你以为如何?”

范莽却是爽朗一笑,说道:“我等早已看淡了生死,今日咱们无论是生是死,我也是一般地满意!

“但若眼见兄弟们舍生忘死,我又怎能独活?”

说着,也挽袖朝前数步,又被陆宁死命拽住了衣襟,痛哭道:“你们……你们可都想过,若大伙儿都为我死了,我又如何能活?

“你们今日的数番努力,不也付之东流了么?”

金琨与范莽相视一笑,一股坦然之意油然而生,二人均望着那一抹夕阳,暗赞那绝美之境映在当空,已是不枉了此生。

就在此时,忽听北方灌木丛中有人大喝一声:“全缺堂兄弟听令!随我诛杀亨人,为明老前辈保驾护航!”

这声令下,忽地窜出六七百明夷帮众,赫然冲散了伏魔阵东北一角。

但见这批明夷帮众兵刃齐动,直奋勇冲杀,毫不畏死。

而亨军被这声势所慑,一时乱了阵脚,其北方阵地中,斗、牛、女三阵之处死伤颇重。

陆宁细细眺望过一阵,蓦地喜道:“竟是叔父!他将全缺堂的兄弟都带来啦!”

转而又怒瞪金琨,嗔道:“叔父早已失踪多日,如今却忽然现身,定是与你合谋了今日之计!你可倒好,竟始终瞒着我不说,叫我两头替你们担心!”

原来来者正是那陆长川以及全缺堂的兄弟,众人早已埋伏在侧,只等着金琨等人现身时,才猛然从灌木丛中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