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再度把她压在身下,
他不甘心,他还要试。
扶摇:……
人菜瘾大。
几番折腾后,沈晏清彻底陷入深深的无望。
饶是扶摇一再安抚,他也如失了灵魂一般。
扶摇咬了咬唇,还是先治病吧!
病好了,心病自然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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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进皇夫的第二日。
扶摇就开了一帝五夫的家庭会议。
小皇子已经会爬了。
他在紫宸殿的地毯上,“阿巴阿巴”的爬来爬去,从一个后爹爬向另一个后爹。
就是不往亲爹跟前去。
沈晏清心如死灰。
扶摇是来给几个夫婿分工的。
皇夫还是直管内阁票拟,和首辅直对。
安妃仍然协理后宫,五百影卫入编金吾卫,专门帮扶摇监视重臣、搞情报。
萧贵妃掌萧军和兵工厂。
沈贵妃还管他的神机营。
至于裴闲妃,他愿意带孩子就接着带。
内阁里,首辅和次辅隔日会向皇夫呈报票拟,由皇夫定夺。
票拟后,则送司礼监,由秉笔太监呈安妃处批红。
相争不下的,开小会,由女帝听辩,再定夺。
但是,五军的兵权虎符都在女帝手中。
而六部,则可直接向天子呈奏,尤其户部,卢尚书要亲自向女帝汇报。
扶摇虽不爱上朝,但是依然要牢牢抓着兵和钱。
她实在受够了被拿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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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入宫之后,
宫里的人,渐渐的,都回过味儿来了。
那安妃,分明像谢安。
那皇夫,分明像摄政皇。
女帝这是玩儿了一出偷天换日、瞒天过海?
一举将美人儿尽数收拢怀中。
但这个秋日,
也有许多美好的消息从远方传来。
大曜国土上的第一批番薯丰收了。
这种食物,易活耐旱,广种耐瘠,沙土亦活,风雨不侵。
且生熟可食,产量极高,茎蔓还可做家畜饲料。
浑身是宝的农作物啊!
安北的饥民们,今年不用户部拨钱赈灾,都已可果腹。
且如今各县的肥厂生产的肥料,亦是大大提高了传统农作物的产量。
大曜的一切,都在往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最旱那两县的百姓,跟着河道总督和知县,拿着朝廷批下的钱粮和炸药,炸山引渠,已引稽水入极旱两县。
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修好河堤水坝,旱涝同治。
而海商,也彻底被高敞整服,下一步就是广开海贸,发展经济。
吕胜男每每借着有好消息要呈报,便混进皇宫,溜去揽月阁玩小皇子。
揽月阁里的常客还有沈影风。
他如今也不肯好好按着工作制上班了,又开始粘上裴知聿。
且也和萧景澜一般,开始隔三差五的去贿赂敬事房。
小皇子已经跟吕胜男很熟很熟了,熟到可以高兴的尿她身上。
吕胜男每次都不高兴的说,太臭了,生气了,再不来了。
但过不了几日,她就又来。
皇宫里,唯一让扶摇头疼的事儿,就是热衷于宫斗的男妃们。
尤其是沈晏清。
皇夫善妒的名声在外。
他进宫的头一个月,便生生霸占了扶摇28天。
每每扶摇翻了别人的牌子,他必定要旧疾发作,或者受伤、或者晕厥,接着就派小庆来请扶摇去看看。
他身边的大太监小庆,和他配合极为默契,那眼泪张口就来,每次都有不一样的不可拒借口。
他能声泪俱下到让扶摇觉得,确实不去不行了。
如此这样反复了一个月。
其余几人决定撸起袖子,去找他理论了。
扶摇便带着小皇子,以及嬷嬷乳母、段瑛段钰,适时的躲出宫去。
先去了吕胜男家里。
吕胜男住着一处极为简朴的小院子。
只有她和一个婆子一个丫头,所以还算清雅。
她们自己种了一畦一畦整齐水灵的小菜园,纯天然、无公害。
还种了些耐活的花花草草点缀小院儿,倒是将日子过得活色生香。
吕胜男抱着小皇子,和扶摇坐在院子里说话儿。
“陛下就如此放心的出来了?就不怕皇宫里真打起来?”
扶摇懒懒答道,“皇夫那一股子邪火,要不镇下去,大家都没日子过。朕要是留在宫里,也不好不管他,就干脆躲出来了。”
她捋了捋头发,满不在意道,“影风和裴知聿都在,总不会真让他受伤的。”
扶摇喝了口茶,吧唧吧唧嘴,对吕胜男抱怨道,
“首辅竟然给朕喝陈茶?且点心也如此粗陋,你还拿给小皇子吃?”
吕胜男不以为然道,“陛下给臣的那点俸禄,有陈茶喝就不错了。”
她甚至还有些不高兴的嘟囔,“陛下来蹭饭,还带这么多人,臣种的这些小菜,一顿就让你们耗去一半了。”
扶摇撇撇嘴,“首辅抠搜的。也罢,等会儿朕去茶茶家里吃饭算了,她那临州首美的婆母,带来一个会做江南点心的厨娘。”
吕胜男抬起眼皮问,“是李探花府上吗?其实探花郎长得也不比皇夫差。”
“谁说不是呢?”扶摇淡淡惋惜着,“茶茶的眼光,总是好的。起码审美是没错的。”
她忽然又睨着吕胜男,“首辅,说来你上一世,是不是暗恋过朕的皇夫?”
吕胜男一手抱着小皇子,一手在端茶水喝。
听见这话儿,嘴里的一口茶水都差点儿喷出。
她皱着眉看着扶摇,“陛下,皇夫上一世确实对臣有知遇之恩,臣也铭记于心。”
“但若论喜欢?陛下是不知皇夫对旁人那个性情,暴躁无定,又心胸狭隘。”
“臣那时在内阁,日日都要忍受他的狂风骤雨和破口大骂。他便是长成天仙,臣也喜欢不上。”
吕胜男看看四周的侍卫乳母,又低声道,“其实皇夫上一世,操劳过度,而立之后,便不能看了。皮肉松懈,头发稀疏,还不如如今的方瑞。”
扶摇心里“咯噔”一下。
不要啊!
她要想办法给皇夫好好驻颜。
吕胜男又道,“说来,相较而言,臣还是觉得沈贵妃更好,脾气好,人也仗义,长得也比皇夫好看,老了之后也颇有风姿,是臣上一世最好的朋友。”
说着,吕胜男的语气又有几分怅然,
“可惜这一世,臣找他说过几次话,他都不怎么搭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