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望西城下
这一日,望西城的战事已经到了关键,现在南门的兵力正往着西城门转移。左丘浅戈此时也是晕头转向,不知道这天朝的意图究竟是何!而南门的放弃进攻,无疑让这位东阳国的丞相有些摸不到头脑。再加上东城门突然被日夜强攻,看架势这是要从东门破城。由于几天的大雪,对守城十分有利,早就成冰的城墙让天朝大军无法架上云梯。只能用尸身堆积,眼看就差一丈有余,就可以直接登上城门。所以东城门这时是最为紧要的,必须调遣重兵做好防御。
王子已经看见,这样用兵绝对有希望短时间破城,所以也很佩服金甲将军的策略,只等着南城布防空虚之时,就是杀进望西城的最佳良机。
“启禀殿下,悬门关有飞鸽传书,请殿下过目!”一名士兵抱拳跪拜在王子身前,高声禀报道。
“拿上来吧,你先退下!”王子招手,让士兵将书信递了过来,并让其下去。
一旁端坐的唯有宁文生与万玖玖二人,王子轻轻展开书信,垂首观瞧,信上仅有寥寥数语:“太子殿下金安,属下华古来,今日于悬门关恭迎天国粮草,现已遣麾下兄弟送往望西城,估摸两日之后便可抵达。此外,属下于此邂逅了甲姑娘,她乃此次押运粮草之主将,属下见其面色苍白,仿若风中残烛,应是一路舟车劳顿所致,故而将甲姑娘暂留悬门关调养数日,还望太子殿下安心。待等几位小主养精蓄锐之后,属下定当亲自护送小主去拜见殿下。华古来敬上!”
王子看过,一旁的宁文生急忙问道:“殿下,这悬门关出了什么事情?”
王子将书信递到宁文生的手下,叹气说道:“这几个婆姨,不老实的在太子府待着,跑到这里添什么乱!”
宁文生接过书信一看,笑着回话道:“殿下出来数月,甲姑娘她们定是担心,既然已经到了悬门关,这几日老师可以替殿下走一趟,将他们接过来就是。”
一旁的万玖玖终于开口,声如洪钟:“宁先生莫急,若是需要,悬门关不过是须臾之间,殿下何时想接姑娘们过来,本尊只需驾着朱雀神兽,半个时辰便能如疾风般将几位姑娘带到殿下身边。”
王子深知,她们定是担心着自己,所以才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想必这一路上风雪交加,也受了不少的罪,就这样让她们回去,怕是不敢张口。所以点头向万玖玖客气道:“那就辛苦前辈了,明天早上,劳烦您走一趟悬门关,将本宫的这几个婆姨接过来!”
此时的望西城,在冰天雪地之下,天朝兵马攻城,死伤真是无计其数,望西城,已然被一片银装素裹所覆盖,西北的寒风呼啸着席卷过这片大地,带来了刺骨的寒意。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仿佛要将整个城市掩埋在这厚厚的积雪之中。然而,就在这样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下,天朝的兵马却如汹涌澎湃的如潮水一般,向着这座城池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喊杀声、战鼓声、兵器相交的撞击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城墙上的守军们拼死抵抗,箭矢如雨般射向城下密密麻麻的天朝军队,但这丝毫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天朝的士兵们毫不畏惧,前赴后继地冲向城墙,还在试着架起云梯,试图攀爬上那高耸而坚固的城墙。
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无数生命的消逝,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与那冰冷的雪花相互交融,形成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伤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令人心碎;死者的尸体堆积如山,横七竖八地躺在战场上,有的甚至已经被冻成了僵硬的冰块。然而,天朝的军队并没有因此退缩,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攻破这座城池!
日夜交替,但厮杀声没有片刻间断,西城门突然也寂静了下来,城墙上的东西军,趴下来,仔细的向下观望,怎么都看不到一个天朝兵卒的出现,似乎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城墙之上,有人大声叫道:“快去禀报丞相,西城门突然看不见半个天国兵马,请丞相派人过来,登城楼一看,以免耽误军机。”
“启禀将军,南城西城的两股天国军,正在往着北城门而去,看样子,他们想合兵一处拿下北门。”
“什么,不好!看来没有请示丞相的时间了,调动所有西城兵马,马上支援北城门。”
西城城楼上顿时乱成一片,黑夜之中,见那些涌动的火把,匆忙的退下城楼。
金甲将军仰望城楼,大笑道:“殿下,您看,想必那南门亦是如此。再过两日,加大对东北将城的攻势,咱们定能一举拿下南城门。”
王子点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万里江山入战图,苍生处处焦土中。劝君莫笑封侯时,一将功成万骨枯。前世孽造后世果,两域交兵未此休。谁道世间胜败史,古今刀剑血纵流。”
“殿下大才,好一个一将功成万骨枯!”
“本宫也只是改动他人的句子而已,让冷将军见笑了。”
相比起来,西南驻守大军王银虎攻打南乌国,由于是热带地区,近日又晴空万里,行军速度极为神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十几万大军,就已经兵临城下。周亲王待罪之身,跟随着自己的三王叔也一同来到了南乌国。这一日,安营扎寨之后,王银虎将那周亲王留在了自己帐中说话。
“二侄子,咱们这一路行军,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你觉得他南宫阙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王银虎饮了一口热茶问道。
“三王叔,侄儿乃是待罪之身,不敢掺和军中事务,您还是别为难侄儿了!”周亲王脸色微沉,似乎有些刻意,恭敬的站了起来,抬手抱拳又道:“三王叔,若是没有其他吩咐,侄儿就先行告退了!”说着,周亲王就想转身离开。
“你给本王站住,你个臭小子,何为待罪之身?到现在还没明白你父王的一片苦心,他把你派到我这里,不就是想让你有所作为,当年你二王叔不也是谋逆过?现在还是那九千岁吗?天国的江山,是咱们王室守着,犯了错误不怕,如何的成为我王室的子孙才最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