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死于话多,有时候还是有点道理!”
王末者从模拟中退出,吐槽了一句。
自己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神职人员以为可以随意拿捏自己,就很随意地透露了一点信息。
神职人员的反应也没什么毛病。
在控制着鼠潮的情况下,神职人员确实可以随便拿捏自己,自己掀不起任何浪花。
只不过在模拟推演里,死亡只是一次真实的死亡体验,并不会真正的死亡。
王末者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用同样的办法,从神职人员口中套取更多信息的可能性。
可行性不大。
作为一个反派,神职人员较高的反派素质。
实际上在刚才的模拟中神职人员只是说了那一句话而已,并没有进一步透露其他信息。
王末者很快就把这个有点天真的想法扔到一边,开始梳理这次模拟的情况。
1.神职人员晚上会去参加丧钟镇的篝火晚会,并且作为领头人带领丧钟镇的居民一起祷告。
2.西边墓园,那些本该埋葬异乡人的墓地,都埋着小匣子,小匣子里面装的都是一块没有啃完的黑面包。
3.挖开异乡人的墓地,同样也可以视作打断仪式,会被神职人员感知到。
4.神职人员亲口承认,墓地的仪式会把人变成鼠潮中的一员。
王末者直接把重点放在最后一条。
鼠潮,目测数量至少超过一千只。
墓园西边的那些异乡人墓地的数量,远远不到这个数量。
两者的数量对不上。
多出来的老鼠是从哪里来的?
在刚才的模拟中自己一下子就想到了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可能。
繁殖!
不管是通过那种诡异的仪式把自己连带肉身一起直接变成老鼠,还是抽取灵魂俯身到老鼠身上。
总之,仪式会把一个正常的人,变成一只老鼠。
然后呢?
当然是和其他老鼠交配繁殖,扩大鼠群规模!
一只普通的老鼠,一年可以繁殖六到八次,一胎生五到十只。
只要条件合适,很快就可以形成指数增长。
现在鼠群的数量,搞不好还是神职人员可以控制过的,没有繁殖到一个夸张的数量级。
但如果神职人员想的话,搞不好真的可以。
也许这就是神职人员对抗医生把整个丧钟镇变成怪物的手段?
“卧槽,这一次真的有被恶心到......”
王末者光是想想自己被变成一只老鼠,还要被迫担任起繁殖大业,就感觉一阵恶心。
不对,不对!
王末者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被阴谋论,争权夺利蒙蔽了双眼。
有没有一种可能,神职人员和医生不是表面兄弟,是真兄弟呢?
他们根本就是合作关系?
自己早上离开诊所时,医生询问过自己的去向,听到自己要来教堂,没有任何表示。
如果当时自己回答要离开丧钟镇,会发生什么呢?
医生会不会劝自己来教堂?
想到这里,王末者心里一惊,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卧槽!我是不是想过要做这个尝试的?”
王末者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
问题是现在已经没办法补救了!
“强制冷静!”
重新冷静下来后,王末者决定换一个思路。
假设医生和神职人员是一伙的。
医生控制丧钟镇的居民,神职人员控制来丧钟镇寻求治疗的异乡人。
两人联手,在丧钟镇就属于只手遮天的存在。
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王末者顿时感觉自己离丧钟镇的真相已经非常近了。
这个真相,很有可能就是丧钟镇悲剧的源头!
多想一想!
再多想一想!
大脑飞速运转,让王末者深刻地体会到了智商不够用是什么感觉。
答案就是想不到!
“卧槽,就没有好心人给我充值一下智商吗?”
王末者放弃了。
在没有受血疗影响之前可能想得到一些头绪。
可是以现在的情况,确实想不到。
这就像高考数学的大题,会,就是会,不会就只能写个“解”字,把人逼死也做不出来。
王末者做了几次深呼吸,让智商不足的大脑休息了一会。
很快脑子里有了新主意。
打不过怎么办?
自然是加入!
“难道说我真的是天才?在一开始遇到神职人员决定加入教会的时候,就已经算到这一步了?”
王末者给自己的大聪明点了一个赞。
找机会干掉神职人员,自己取而代之,是自己一直在谋划的事。
现在发现神职人员有可能和医生勾结,在丧钟镇只手遮天,而自己又想知道他们的秘密。
要怎么做?
自然是干掉神职人员,自己成为新的神职人员去和医生合作。
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不就很快就弄清楚了吗?
到时候再根据实际情况去制定下一步行动方案不就完事了吗?
“什么狗屁天才,我如果没中这种降智光环早八百年就该想通这一点了。”
“也用不着兜这么大的圈子,还脑补了一出阴谋论之下的争权夺利大戏把自己都骗了?”
“也不知道多喝点六个核桃能不能补回来?”
王末者差点被自己蠢哭了,开启了无情的自嘲模式,试图缓解一下自己有点沮丧的心情。
然而,效果并不太好。
“强制冷静!”
重新平复下来之后,王末者企图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医生和神职人员是同谋。
教堂外出现的那些大型犬,搞不好就是医生提供给神职人员看家护院的。
医生控制着乌鸦、大型犬,可以对付来自天空,地面的威胁。
神职人员控制着鼠潮,可以对付来自地面,地下的威胁。
丧钟镇附近没有湖泊或者河流,两人联手,已经可以对付明面上所有的威胁。
实现在丧钟镇只手遮天的目的。
另外。
神职人员喂老鼠的不明液体的容器和诊所输液袋是同款。
最早接触神职人员,告诉他自己在诊所治病,他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
出院时,医生询问自己的去向,听到自己要到教堂来,也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
如果医生和神职人员是对立关系,多少都会说几句影响自己选择的话才对。
但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这些蛛丝马迹加到一起,够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