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什——
“咔哒”
还没等姜见月反应过来,她就听到了落锁了的声音。
然后她便感觉到自己被人横抱起来,天旋地转之后身体便坠入到了柔软而有弹性的巴比伦深灰色沙发上。
紧接着,视线一暗,男人双手撑在她手臂两侧。
高大挺拔身躯遮挡了头顶的水晶吊灯的凌凌灯光,明暗不清的阴影柔和了他锋利的下颌线条。
姜见月抬起头看去,就见那往日里肤色冷白,仿佛银装素裹的皑皑雪峰的男人,此刻脸已经艳红到了几乎鬼魅的程度。
而他此刻一呼一吸间的热气,全然拍打在了她的脸上,她甚至闻到了那还隐隐藏着烟草和松露味道的红酒气味。
而最可怖的是——
那双一向没什么情绪的,沉静冷淡的,深蓝接近灰的眼眸中。
此时却有着粘稠的、晦暗的,如同某种冷血动物捕捉到猎物时的垂涎。
危险感越来越强烈,姜见月一瞬间甚至觉得对方的眼神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下意识地侧过身子,就想要从男人的手臂旁爬走,哆哆嗦嗦地说着:
“沈、沈叔叔,我,我得走——”
“别走。”
她话未说完,就听到了男人压抑着情欲的两个字。
随即姜见月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一拉,如同被献祭般,身体正对着他,随后就被压上无可忽视的重量,然后——
“唔。”
无法控制地,她移出了一声。
耳廓仿佛是在某种爬行动物舔舐着一样,留下了那种粘腻的、潮湿的痕迹。
几乎是在他汗珠的那一刻,有细微的电流从相接触的地方霎时蔓延开来,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刺激着绒毛竖起。
杏眸猛地睁大,姜见月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做了什么,她羞愤地就想要两只手将对方推开。
却没想到对方顺着她的力气,坐直身体,然后在她惊恐而又绝望的眼神中——
骨节分明的右手,搭在了领口那深灰色的领带上,以着粗暴而又急切的力道,沈绿夷单手将那领带扯了下去。
然后,左手一把将她的两只手腕控住,压过了头顶。
“不要、不要,沈绿夷,你要做什——唔。”
所有挣扎都成了徒劳,在绝对碾压的体型差距之下,她甚至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彻底剥夺。
柔软被送入了……那第一次见面就让他失神做出强吻的事情,在后面无数个夜晚魂牵梦绕的红唇终于被他采撷。
沈绿夷有一瞬间感觉到血管都在急剧地膨胀爆裂,浑身的血液刹那间涌入了某个无法言说的地方。
但他还是控制着自己随时都要迸发的欲望,一边索取着,一边用领带将少女的双手牢牢捆住。
暂时的,这只是暂时的。
等他给予她无上的happiness,让她也享受沉溺时,他立刻就会替她松开的。
她那么娇弱,那么需要人精心呵护。
这么粗糙的、劣质的布料,怎么能束缚着她?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呢?
有这个权利的,分明只有他沈绿夷。
丝毫想象不到男人已经疯魔到了这种地步,被迫拉入这场情欲的潮水的少女,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呼吸被人所掌控,每一缕空气和甘夜都被沈绿夷强硬地汲取,姜见月只觉得大脑越来越晕眩,眼神也在水雾迷蒙中涣散。
然而下一秒,她却骤然清醒。
男人将她被捆起的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脖颈间,随后又一把将她抱起,被西装包裹着的两臂牢牢地扣着她的大腿,别在了他的腰间。
而这个过程中,他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那点朱唇。
“嗒、嗒嗒”
脚步声响起。
眼看着男人朝着休息室的更里面走去,姜见月似乎已经能看见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只能竭尽全力地挣扎着,尝试唤起沈绿夷最后的一丝理智。
可这最后却只得到了他的一声——
“对不起,我真的——”
身体落在了比沙发更为柔软的床褥上,她看到男人将她的手腕放下,已经布满了红血丝的眼,满是隐忍和挣扎。
他道:
“我真的好难受,你帮帮我。”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被暂时放过的唇瓣红肿得甚至有些疼痛,可姜见月却根本顾不上了,她双眸含着泪,眼尾晕开一片红,用着祈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
“沈绿夷,我求求你,我、我们打120,打120,可不可以?”
120?
男人长睫微垂,遮住了眼底骇人的情欲。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
怎么能让她走呢?
按耐下蠢蠢欲动的欲望,沈绿夷怜惜地在少女的眼尾下落下一吻。
在她那又重新燃起希望的眸光中,如同攀爬的小蛇般的右手渐渐下移,随后,裙摆在空中划过——
他扯下了那层多余的布料。
“!”
冰凉的空气刺激着裸露的每一寸皮肤,那一处更甚,姜见月再也忍不住崩溃的情绪,哭咽着哀求尖叫:
“沈绿夷,沈绿夷!你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强——”
“哈、哈。”
痛苦的呐喊在霎那间变了调,姜见月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发出这种羞耻而又娇媚的声音。
源源不断的热气裹挟着,迫使她丢盔弃甲。
大脑中瞬间有无数雪花占据着空白的识海,难以言喻的感觉从那里一直沿着脊背向上蔓延,直至头顶。
姜见月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变得陌生的身体和混沌的大脑都在告诉她——
这是真的。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不等她再想什么,那一阵又一阵的潮水将她拍打在岸边,她几乎无法抑制着发出那难耐的声音。
晚上才呷着酒液,轻巧地同别人说着带着无数个零的合同的,在今天以前,沈绿夷从来没想过它还有这么美妙的作用。
喉结上下滚动,男人那层染上了绯红的冷白皮,此刻唇边却折射着天花板水晶吊灯的光茫。
沈绿夷重新抬起头来,用着看似哀哀的目光注视着她,可唇角却难以自持地扬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