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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金丝雀?我装的 > 第385章 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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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怕什么?

他这一个晚上都在怕什么呢?

他怕救援队找不到她,却又怕救援队找到她。

她那么小一个,要是被困在那里,她会有多怕呢?她肯定希望有人去救她,是不是?所以他只能祈求快点找到她,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他又害怕真的找到她。

因为他知道,一旦坠崖,姜见月生还的可能性为零,他怕再次看见她只能看到一具冰冷的身体,他怕他要接受她死亡的事实。

他不敢睡觉,怕错过一点点关于搜救的最新进展,甚至他一闭上眼,就好像能看见姜见月浑身是血地站在他面前,问他:

“郁簟秋,为什么还不找到我?”

“郁簟秋,好疼啊,我好疼啊。”

“郁簟秋,为什么不救救我?”

他无数遍告诉自己,姜见月那么厉害,姜见月连他都救下来了,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也能保护好自己。

可一个晚上过去了,将近十个多小时过去了,杳无音讯。

他真的……

他真的好怕她会离开他,明明他好不容易愿意承认他需要她,他想要她,他——

他喜欢她。

可他怎么就要失去她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姜见月,都怪我,都怪我,我当时就不应该让他们带你走的,我就应该跟上去的。”

“都怪我,姜见月,我太没用了,现在才找你,对不起,姜见月对不起……”

在所有人,以及江述然,和接到消息赶过来的席逢越惊讶的目光中。

那在旁人面前,总是散漫而又轻佻,好像对待感情如同垃圾般的男人,此时却埋在少女的颈窝里,即便他们看不清,也能听到那浓浓的哭腔。

被他跟小狗舔人似的亲了好几下,姜见月本来都有些生气了,可当她感觉到郁簟秋的泪水都打湿了她的衬衫,她反而无所适从了。

“没事了,郁簟秋,嗯,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姜见月贴在他的耳旁,怕他会觉得自己丢脸,她又很体贴地小声说道:

“别哭了,大家都看着呢,别哭了啊,我好好着呢。”

又这么抱了好一会儿,久到碍于姜见月并不抵触的神情所以没有上前阻拦的江述然,都快忍不住尥蹶子给他来一脚时。

郁簟秋终于重新冷静下来。

因为刚哭过,男人那双狭长的狐狸眼雾蒙蒙的,卷翘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尾和鼻尖也都红彤彤的,又因着他肤白,更加明显了。

看上去娇气极了,梨花带雨不过如此。

甚至还让人心里头忍不住就产生凌虐欲,想要让他哭得再厉害些。

一瞬间,姜见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漏了一拍了,看着男人的目光都出了神。

她不得不承认。

郁簟秋真的长得太好看了。

而他哭起来的样子……

更好看。

郁簟秋原本还想着姜见月会不会觉得他太矫情,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但当他瞧见少女这失神的模样时,他顿时就没那种想法了,心里反而不由地就产生了些许暗喜。

他就知道他这张脸好看。

没想到他哭起来,她也这么喜欢。

也是,昨天在车上哭的时候,她就慌了。

果然啊。

他算是知道了。

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以后他除了要好好照顾自个儿这张脸,还得多照照镜子,看怎么哭会更好看些。

并不知道对方已经在想着以后该怎么用美貌这个杀器来勾引她,姜见月后知后觉想起还有个人不在这里,她连忙指着某个方向说道:

“那个,郁簟秋,燕治乾还在那里,他腿受伤了,挺严重的,你们赶快过去救他!”

“……谁?”

刚才还哭得我见犹怜的男人,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了脸,他好像这才想起少女说的是谁,恍然大悟了一声。

“喔,燕治乾啊。”

接着,他很敷衍地指了个搜救队的人,说道:

“你,去把人拖出来。”

被点中的人:“……”

艹。

*

从坐进直升机到躺进医院,总共花了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一落地,等候在私人医院一楼的医生们便如临大敌地走过来,在确认郁簟秋让他们照看的这位姜小姐没有缺胳膊少腿,更没有躺着过来的,一群人皆是松了口气。

不怪他们紧张,毕竟经常追的古偶剧里有不少让太医给嫔妃皇后陪葬的情节。

他们真的很害怕这位郁总抱着一坨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的东西过来说:“治不好她我让你们全给她陪葬。”

毕竟那边打电话过来说,人是从悬崖坠落下来的,生命体征平稳,就是有点出血。

谁不知道这些都是骗人的。上一个这么说的,还是从二楼掉下来的,最后开颅开腹,光是血都输了得有二十几袋。

不过好在,一番检查下来,这位皇后啊不是,这位姜小姐没什么大碍,就是手臂需要缝合一下,脸上的伤也需要消个毒,再输个葡萄糖就行。

“你进来干什么?”

刚被护士带着去洗了个澡,被江述然和郁簟秋一致要求留院观察两天,还没一一报过平安后,姜见月便听见隐隐听见郁簟秋在说什么。

只是这间病房太大,他人又是在客厅,因此姜见月也看不清。

直到她听见那两声娇娇的猫叫声,她顿时眼前一亮,意识到是谁来了。

“姜见月,你的猫可还在我这里。”

先前在直升机前不过是匆匆一瞥的男人,此时穿着浅色系的服饰,怀中抱着一只黑猫朝着病床前走来。

“早上给它喂了点猫粮,它都吃不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主人所以食不下咽了。”

说着,席逢越便要坐在病床尾,却听“滋啦”一声,有人重重地拉开了椅子,椅子脚和瓷砖摩擦发生一声尖锐的声响。

郁簟秋皮笑肉不笑,意有所指道:

“还是坐在这里吧,席教授,不然不小心坐到学生腿上了,你这个老师可就难辞其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