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温妤问道:“怎么是你来了?你可是百官之首,查案应该让江起来吧?”

林遇之指尖动了动,垂眸道:“微臣乃是奉旨行事。”

“此案令圣上龙颜震怒,其中内幕可能牵扯到各级官员,甚至是靖江巡抚。”

而巡抚乃是从二品,虽是地方官员,等级却高。

皇帝派林遇之来,也是起到震慑目的,想将事情解决干净。

林遇之不慌不忙地将温妤不在盛京城时,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总的来说便是因为附属国忽然倒戈相向一事,整个盛京城都忙了起来。

陆忍被派回北阳关与狄努交涉,因为阿勒诗的主动投降。

江起则是在大理寺日日用友好手段审问那些使臣。

所有的潜鱼卫也都被皇帝派出去查探消息。

“江大人拜托微臣给您带了一封信。”

林遇之从袖中掏出信纸。

温妤接过来,展开一看,只有短短一句话:公主安好,微臣敬上。

翻译一下,可能是:公主,微臣想您。

写个信都这么板板正正,不愧是江起。

宁玄衍就坐在一旁,自然也看到了,他挑了挑眉,此人着实无趣。

“钦差仪仗两日后方可到达官署,庆阳县令收到谕旨怕是会有所行动,微臣先行前来暗中调查一番。”

林遇之向温妤报完公事后,房间内只剩宁玄衍剥瓜子的细碎咔嚓声,瓜子仁已经堆了满满一盘。

他将盘子轻轻推到温妤面前,然后细细地擦起手来。

温妤惊讶的十分夸张:“你不是剥给你自己吃的吗?吃剩的给我?我不要。”

她说着将瓜子仁推到了林遇之面前:“一路辛苦了,吃点瓜子仁补补脑。”

林遇之:……

宁玄衍:……

“我剥的瓜子,你给他吃?”

温妤道:“反正你吃不完,做人,要懂得分享,不要小气,太小气会赶走财运。”

宁玄衍看了一眼林遇之,冷笑一声,将瓜子仁拉了回来,又放回了温妤面前。

“你吃。”

“我不吃你吃剩的。”

宁玄衍又往前送了一点:“我专门给你剥的,别给别人吃。”

林遇之:……

他不稀罕。

“微臣要在这庆阳县城四处看看,公主可要一起?”

而此时的庆阳县衙。

县令杨双程可谓是坐立难安。

“还有两天,钦差就到了,千万千万别查到本官头上。”

“大人,您都担心了三天了,小的不是说过了,没有证据就算是钦差也不能把您怎么样。”

典史宽慰道,“那些百姓说燕家惨案是您做的,也不过是他们的猜测,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抓不了您,您就放宽心。”

县令还是慌:“可是那燕岸还活着……”

“那又如何,他也没证据。”

典史倒了一杯茶给县令:“等钦差到了,您该如何便如何,查不到证据的。”

“那本官是不是该让县里那些百姓把嘴闭上,不许对钦差胡说?”

典史摇摇头:“不可不可,大人,有句话叫欲盖弥彰,你越去封口越显得您心虚,您大大方方的不去堵嘴,任由他们说,反而显得您光明磊落,您看,他们议论了八年,对您有影响吗?”

县令烦得很:“那圣上怎么还派钦差来查八年前的燕家案?”

典史:……

“这可能便是那燕岸猖狂撒钱的目的,您悬赏了五百两,如此巨额,周边县城都听说了,怕是被某些清官听去了……”

县令皱眉:“本官也是清官啊,怎么不爱管闲事?”

“大人自然是为民造福的清官。”

县令舒心了,吐出一口气,拍了拍典史的肩膀:“还好有你在,本官安心呐!走,一起喝花酒去。”

“大人,小的就不去了,您玩得尽兴。”

只是典史与县令没想到的是,如若是旁人听到别人谈论燕家一事,可能就叹息一声过去了,毕竟他们做不了什么,只能暗地里呸一声。

偏偏听到此事的是温妤。

她除了不干皇帝,脾气起来了谁都想干就干,大臣们甚至怀疑,长公主真急了,连圣上都讨不了好,需要退避三舍,先避避风头。

盛京的官员见多了,已经习惯温妤的作风,也是时候该让地方官体验体验了。

而此时,温妤正与林遇之、宁玄衍二人走在庆阳县的官道上。

“避让!避让!县令出行,避让!”

温妤望过去,这还真是癞蛤蟆跳油锅,纯纯找死。

前方一顶红色软轿正由四个轿夫抬着,晃晃悠悠地朝着温妤的方向行来。

他的轿帘是掀起的,似乎很是享受众人的目光,恨不得所有人都看着他。

下一秒,县令看见了带着帷帽的温妤。

虽看不清脸,但仅凭身段,以及那朦朦胧胧的感觉,阅尽千人的县令一眼便能看出,此乃绝顶美人。

“停轿停轿,前面有美人。”

县令的声音大到林遇之与宁玄衍同时皱紧了眉头。

温妤:……

县令下了轿,主动走上前来,一脸得意倨傲:“本官乃是庆阳县县令,对姑娘一见倾心,你可愿……”

下一瞬,县令直接倒飞了出去,砸到了软轿上。

宁玄衍收回腿,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摆。

县令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揉了揉肚子,对出腿的宁玄衍怒目而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殴打朝廷命官?!”

温妤帷帽下的唇角勾了勾,假模假样地害怕道:“那怎么办?我好害怕啊,打都打了,要不你报官吧。”

县令怒道:“我就是官!”

温妤做作地捂嘴:“原来你是倌啊,你是哪种倌?卖身不卖艺的,还是卖身又卖身的?”